玄净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和身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被,但被子里面却是乱兮兮的。
玄净天急忙爬了起来,发现这张床是朱友宁的床,而朱友宁不在了,站在她旁边的则是妙成天。
“姐,你怎么来了?”
“我上午进来叫醒你的时候没叫醒你,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不能再这么睡着。”
“已经中午了?”
玄净天不禁皱起了眉。她回想起来时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怔。
妙成天却伸手掀开被子一角,皱眉说道:“你快起来,这张毯子得换新的......那朱友宁昨晚没对你怎么样吧?”
刚说出口,妙成天就后悔开口了。因为毯子上的痕迹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这可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时的玄净天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思绪万分,有愤恨、有不甘、有无奈,甚至还有回味......
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玄净天穿上衣服,起床收拾了一番,却只觉得腰酸背痛,双腿发颤,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坐在凳子上对妙成天说道:“姐,你去叫人烧点水,我要沐浴更衣。”
妙成天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吩咐别人烧水去了。
半晌后。
妙成天看着梳洗打扮过后却略显疲惫的玄净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妹妹,你受苦了。”
“没什么。”
玄净天沉默了片刻,随后转移话题道:“姐,你昨天发现什么了吗?”
妙成天点了点头,说道:“我昨天隐晦地问了一下佣人以及侍卫,发现他们对朱友宁印象并不深刻,因为朱友宁似乎并不喜欢与人接触,他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有事也只吩咐副将吴懿去办。”
玄净天猜测道:“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会不会有什么图谋?”
说罢眼神朝着四周扫去,就要起身搜查。毕竟这个房间是朱友宁的房间来着。
“别找了,上午的时候我都搜查过了,没什么特别的。”
妙成天将玄净天按在凳子上坐下,也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妙成天又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朱友宁这段日子在大肆收购药材,但这并不是解释不通,毕竟他不久前受过伤。不过奇怪的是,朱友宁收购的大量药材在运到府里之后,都会离奇凭空消失,我怀疑朱友宁的府里有密室。”
“可要是有密室的话,为什么要用来储存药材呢?”
“这个就需要我们亲自去探查了。”
......
晋国,太原城外,通文馆总舵。
在葱葱郁郁的密林之中,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地方。
这里建筑林然而立,而在中心处,有着一个深约十米的大坑,大坑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成千上百的毒蛇,以及被毒蛇吃剩下的骇人的森然白骨。
毒蛇吐信子的嘶嘶声连绵不断,让人胆寒。
大坑的边缘,三个全身都被白衣笼罩、脸上戴着奇特面具的通文馆门徒正跪伏在地。
而他跪下的目标,正是一个戴着高冠的白衣儒雅中年男子。
此男子面貌奇特,两耳垂肩,大脸方正,气质从容不迫,一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样子,倒是有些像是三国时期十分忠厚仁义的昭烈帝刘备。
但人可不貌相,若是单凭面相就认为此人便是忠厚仁义之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他正是现今通文馆的圣主,晋王李克用义子,晋国十三太保之首的李嗣源。
通文馆作为晋国特意培养的暗杀组织,虽有着“先礼后兵”的习惯,但终究还是一个恐怖暗杀组织。而通文馆的领导人,也不可能会是什么仁义之辈。
此时,李嗣源手中轻轻摇着由百朵花卉交织而成的“文”字标记的精致修文扇,从容不迫的听着手下的汇报。
“你们是说,老九老十失踪了?”
跪在最前面的一位通文馆门徒抱拳道:“启禀圣主,忠字门以及孝字门的两位门主在出发前往洛阳之后,便一无所踪,属下派人全力搜查了三天三夜,可一无所获。”
李嗣源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这个通文馆门徒一眼,眼神毫无情绪波动。
随后,他伸出右手虚空一握,一股蓝白色的真气在他手掌骤然爆发。
而此刻,那名通文馆门徒,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扼住喉咙,整个人都被提在了空中,剧烈挣扎起来。
“办事不力,还好意思回来?”
李嗣源眼中透露着杀意,右手轻轻凭空一推,那通文馆门徒顿时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推力。
这股推力不可谓不强大,竟直接将这名通文馆门徒推下了大坑。
一时间,大坑之下响遍了毒蛇的嘶嘶声。
而那名通文馆门徒,也只是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让余下的两位通文馆门徒吓得浑身发抖,死死地低着头。
他们都已汗流浃背,一头冷汗甚至都浸透了脸上佩戴的白色面具。
望着下方群蛇竞食的惨状,李嗣源轻轻摇了摇头,啧啧叹息,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通文馆有通文馆的规矩,办事不力就该受到惩罚,你们说是吗?”
剩下那两名通文馆门徒哪里敢说什么,连连磕头道:“圣主说的是!圣主说的是!”
李嗣源微微点头,很满意的看向两位通文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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