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到了雅间坐下。
刚坐下,司行霈就极其不规矩,桌子下的脚,不停拨弄顾轻舟的小腿。
可能是故技重施,顾轻舟麻木了,她无动于衷。
顾轻舟是有话对程渝说。
“你搬离金家,我很赞同,也能理解你的害怕。”顾轻舟道,“但是,我不希望你跟金家撕破脸......”
司行霈端了茶,神态慵懒,慢慢拨动了茶叶,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道:“金家女儿现在正饱受流言蜚语,一旦搬离了金家,就是撕破脸,没办法喽!”
程渝脸色微落。
她看着这两口子,问:“你们这话何意?听你们的意思,是不太想搬离金家,对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别鲁莽,怎么搬得听我们的。”顾轻舟道。
程渝是大小姐出身,还没有习惯任人差遣,故而下意识反问:“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事情因你而起。你若不催眠司行霈,你假装是他的女朋友,有现在这些事吗?如今,你跟司行霈绑在了一起,你的行动会关系到他,自然要听我们来安排。”顾轻舟道。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端庄,眼神冷肃,仿佛说一件极大的事。
程渝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她真有点害怕这样的顾轻舟。
“好吧,我答应过你,会效忠你的,我听你的。”程渝低垂了羽睫,姿态软了下去。
司行霈看了眼顾轻舟,眼中有笑。
既不惊诧,又觉得惊艳。
任何事,顾轻舟都能做到,这是司行霈对她的认知。
他的小女人无所不能。
“你别担心,不是让你赴汤蹈火,也不是让你涉险。”顾轻舟笑了笑,表情柔和了。
她让程渝附耳过来,把自己想要交代的,一一说给了程渝听。
程渝听完了,表情骇然。
“行不行啊?”她很担心问,“你会不会害死我?”
“不会的。”顾轻舟道。
程渝将信将疑。
同时,程渝也不太明白一件事。
“司行霈到太原府安置一个别院,能是大多的事,为何你们要这般小心翼翼?太原府就不进外人了?”程渝道。
顾轻舟笑了笑:“太原府的权贵都知道了他,他是南边的军阀,而且他有飞机,对叶督军甚至整个山西的稳妥,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他如今又是金家的贵客,从金家搬出来住下,旁人会怎么猜测?所以,不管是搬离金家,还是置办别馆,都需要师出有名。”
程渝听了,很惊讶顾轻舟的敏锐,同时又想起她在火车上的推断,这点敏锐又不值得惊艳了。
顾轻舟一向很厉害嘛!
程渝更知道,这些都是她自找的。若是她不投奔金家,也没这么多的麻烦。
既然因她而起,那么牺牲一点配合,也是她应该做的。
三个人沉默。
大概只有程渝是真的沉默,因为顾轻舟是在忍耐,而司行霈乐此不彼勾搭她。
片刻之后,程渝突然开口:“我......是不是上了你们的当?怎这样凑巧,正好你到了太原府,我也就来了?”
顾轻舟道:“这个是缘分吧。”
程渝不相信:“没有这样的缘分,我总感觉是阴谋。”
“不是,真的是凑巧。”顾轻舟解释。
程渝不太相信,看着她。
顾轻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看着他们俩,程渝觉得自己实在太多余了,司行霈早已用余光暗示了她无数次。
程渝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她离开了雅间。
她一走,顾轻舟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还记得上次的事......
这桌子,让她的后背疼了好久。
“司行霈......”她慌乱站起身。
司行霈却一把将她抱住,让她坐到了他腿上。
他心情不错,柔声道:“今天不胡闹了,咱们说说话。”
顾轻舟诧异他改了性子。
不成想,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火车上答应我的,何时兑现?”
顾轻舟就明白,他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到死都是这幅模样。
她在火车上答应了他,安排好地方,和他共度一夜,他时时刻刻挂念着。
他催促着,却没有越过她去准备,他享受被安排的期待感。
“司行霈,你真是个......”顾轻舟对他很无语。
他倒是满脸诚恳:“真是个什么?你自己答应我的事,我来讨要,反而成了罪过?”
顾轻舟一下子就无言以对了。
她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你真是个念念不忘的人。”
很温顺很乖巧的模样。
司行霈满意,故而亲了亲她的头发,觉得皮厚心狠的他,太欺负这弱质女流了。
“我会安排好的,这点你放心。”顾轻舟继续道。
司行霈搂紧了她的腰,道:“我一向信任轻舟的。”
这是捧杀,把顾轻舟放到高台上,让顾轻舟下不了。
顾轻舟无奈摇摇头。
想到他割臂放血,顾轻舟亦不忍心。
“上次的伤口,还疼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大笑起来:“都快要痊愈了,轻舟!”
看了看,他的伤口果然比别人好得快,的确已经了脱痂的架势。
顾轻舟心中稍安。
她和司行霈耳鬓厮磨,两个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尤其是司行霈,一刻也舍不得松开她。
那边的康昱,在司行霈的跑马场安排之下,做了血样测试。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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