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三人一起去市区逛了逛,还买了些好吃的好玩的,很是其乐融融。年初二那天中午地陪小哥过来了,顺带搞了辆商务车,当天下午就带着三人往长白山方向进发。
之后的几天的,几人一行去雪乡看了雪蘑菇,去长白山围观了天池,又去山边的滑雪场痛痛快快滑了两天雪。因为岑非一路都“有好朋友正好在附近”,整个行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顺顺当当的。
时家兄弟显然玩得很尽兴,笼中的小鸟难得飞出来看世界,简直高兴坏了。而岑非就像个神经病似的,拿着相机无时无刻不在“咔嚓”。
不管是兄弟俩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站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吃冰棍的时候,还是他俩面对面蹲下一脸好奇地围观一坨雪蘑菇的时候,抑或是他们姿势怪异笨手笨脚地学习滑雪的时候,岑非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要被萌翻了,控制不住地小心脏乱跳,除了用相机“咔嚓”简直别无纾解之法。
倒是可怜了他的相机,零下几十度冰天雪地里还超负荷运作,然而岑非不在乎,反正相机罢工了他就用手机拍,自己的手机罢工了就抢兄弟俩的手机,到最后连地陪小哥的手机都没放过。
快乐充实中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到了年初六,心都玩野了的三人依依不舍地坐上了回s市的飞机。
岑总因为之前病假休息得太久,再不回公司怕是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时光年初七那天就要上班了,因为放弃去g市这件事,领导对他颇有微词,现在正是得老老实实夹紧尾巴做人的时候;至于时影,离开学只剩小半个月了,他还得准备补考的内容,手受伤期间荒废的练习也得抓紧拾起来。
生活回归到正轨,他们每天做的事其实与往常差不多,不过是工作和学习罢了,可确实一切仿佛都已不同。至少工作的目的不再是出于生活压力或为了逃避问题,所有人在忙碌中的心都是温暖且安定的。
尤其是岑非,从小见保姆多过见父母的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时光并没有把屋子做太多调整,也并不想用楼下的房间做画室和琴室。他试着挪了一下沙发的位置,在客厅一角的墙边辟出一块小小空间,放上了时影琴凳和自己的工作台。
岑非问他为什么选那个角落,时光说:“这边正好斜对着你书房的大门,还能看到厨房,这样不管你在哪里忙,都能看到我们。”
岑非只觉得心里酥酥软软的。
“还有,你房子原本的格局很好,最好不要随便乱动,会破坏风水的。”时光补充。
岑非:“……好吧。”
时影由衷赞叹:“哥你真是太专业啦!”
此外岑非还联系了时光所在的设计公司,点名由他来负责摄影工作室的装修设计。
他想了想,阁楼里那张真人等身照片是不该再挂起来了,现在得找堵墙挂兄弟俩的合照才对,选哪张好呢?岑非翻遍了相机和手机里的照片,最后决定用大年初一在街上抓拍的那张。
当时兄弟俩在前面并肩走着,岑非在背后叫他们的名字,俩人闻声一起回过头,快门便定格住了这普通却珍贵的瞬间——时光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又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仿佛在问:“你怎么又在拍照了?”时影的脸上明显是开心的情绪,却偏要强装出几分鄙视之情,似乎在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岑非不禁感慨,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两兄弟?一个眼睛会说话,所有的情绪与情感都事无巨细地通过那一汪清泉倾诉涌动;另一个则活泼又倔强,那些伪装的表象无论看似多么坚不可摧,终也难掩背后的柔软与生动。
岑非满意地保存好照片,把它发给魏大城去制作处理,随后收起了笔记本,抬头看向办公室角落里正低着头认真练琴的时影。
他知道时影是怕寂寞,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时光上班的地方人员繁杂不便过去打扰,他于是就选择来岑非这里,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看书或练琴。
“岑非,我跟你说个事儿。”时影注意到岑非的目光,放下了琴弓,“我想挺久了,现在就是通知你一下,不是要和你商量。”
“你说。”
“今年下半年我就大四了,我想准备考研,改修音乐教育方向。”时影说。
岑非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时影是打算做演奏家的,即使不愿出国留学,之前的职业规划似乎也是到乐团工作。
“怎么?不想去音乐厅演出了吗?”岑非问。
时影笑了笑:“不了,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我们班的第一名出身音乐世家又是小天才,将来都未必能成名,像我这种的,差不多天花板就在头顶了。”
“你真的这样想?”
“嗯。”时影的目光追着右手,轻轻将琴弓晃了晃,“上次手受伤之后我就一直在想……”
“手怎么了?”岑非忙站起来,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琴弓,皱着眉头检查他的手心,“不是说没伤到主神经吗?”
“手没事,现在还有点笨,晚些能恢复的。”时影任由他握着,抬起头来看他,“我就是在想,你有你的事业,我哥将来也会有他的事业,我总不能就赖着你们混吃等死吧?音乐老师是个挺好的职业,不能算很牛逼吧,但是有意义,正好现在也没什么经济压力了。”
岑非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突然欣慰地笑了:“阿影,你长大了。”
“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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