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祁业脸色一僵：“现代社会真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至于吧？”
“那你觉得正常情况下，会出现ispo这样的组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应情道：“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以后再次出现意识降临的话，不要说话，不要乱摸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有些时候，特别是处置飞行特情的时候，总该是要跟旁边的人交流的。要是这个时候出现了纰漏，他也没有办法的。
“我知道，所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抑制住意识降临的问题。”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意识降临的次数一多，总是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就好像之前徐祁业意识降临到一个战斗机飞行员身上时，就将自己的声纹信息留下来了。要是有心人顺藤摸瓜，找到徐祁业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因而，釜底抽薪的办法还是抑制住意识降临。
“我去，你不早说。”徐祁业立马兴奋起来：“还有这等好事。”
要是可以抑制住意识降临的问题，那他还学个锤子的飞行，继续回去当他的大少爷了。徐祁业虽然没有富家子弟的坏习惯，但是他又不犯贱，不工作还不舒服不成？
“你刚刚才觉醒这个能力，很多东西不知道。意识降临是存在周期的，这主要是脑电波是有规律性的起伏的。你的周期是多久？”
徐祁业：“一周！每周周二！”
“这么短？果然是能力强悍。”应情惊叹道：“我的周期是一个月，而且只能降临到现在时间的人身上，无法回到过去。”
徐祁业不由警惕起来，应情竟然连自己可以降临到过去人身上的事情都知道。在她面前，徐祁业就好像一张白纸似的，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我的能力觉醒已经快二十年了，已经摸索出了一些抑制脑电波活化的法子。每周周二我会单独过去找你，可以在那个时候抑制你的脑电波。”
“没有副作用？”
“如果真要是副作用的话！”应情罕见地露出一丝害羞：“我的意识需要和你交融，那个时候你的很多内心的秘密可能会被我知道，你介意吗？”
徐祁业倒吸一口凉气，立时拍案而起：“意思就是说我就被你看个遍呗，还问介不介意，我当然介意。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将所有秘密跟你分享？”
徐祁业大约猜出来了应情的法子的基本原理。刚才应情说她的能力已经觉醒快二十年了，她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估计已经锻炼得极为强大，同时具有强悍的自控能力。应情大概率是将自己的意识进入徐祁业的意识中，压制徐祁业过分活化的脑电波。
可这么一来，徐祁业对应情来说，那真是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了，徐祁业当然介意啊。
“你要明白一点！意识降临可不仅仅存在暴露自己本体身份的风险。你就不怕在意识降临的时候，死了？你知道如果在意识降临期间死了会怎么样？”
徐祁业皱着眉：“会怎么样？”
应情嫣然一笑：“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意识降临到一个在执行任务的杀手身上。在此期间，我没有存活下来。结果我的本体做了整整三年的植物人。当时我的父亲聚集了大量优秀的医生，但是都对此束手无策。不过，最后我还是自己醒过来了。但你能保证下一次还能醒过来，你愿意试一次？”
徐祁业脸色大变。他为什么拼了老命学习飞行，就是不知道如果哪天降临到一个无法处置的特情时，他在此期间送了小命。这样的情况下，意识降临期间的死亡会对本体产生什么影响，徐祁业并不知晓。
可今天听应情一说，徐祁业那最后一丝幻想都消失了。成为植物人和本体死亡，那徐祁业觉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徐祁业纠结半天：“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管如何，徐祁业是真的接受不了应情进入自己的意识中。虽说徐祁业害怕成为植物人，但是只要自己足够强，可以处置所有特情，那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应情似乎根本就不是意外：“想要自己再撑会儿？没事，可以随你。反正你以后会来找我的。”
徐祁业嘁了一声：“我会找你？不可能！”
应情轻笑起来：“放心，你会的。我们注定会走在一起的。”
徐祁业啧啧嘴：“神经病！”
说完，徐祁业直接起了身，都没等上菜，独自离开了包间。
等到徐祁业离开之后，应情的助手言颜缓缓而入：“小姐，他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他还没有接受自己的命运而已。”应情道：“不过没关系，时间问题而已，我都等了十二年了，还急在这一时。”
言颜点点头：“不过，我查到ispo基地那边好像出了点事，需要我去打听一下细节信息吗？”
“不用！”应情抿了下丰润的嘴唇：“不要才挑衅ispo了，万一惹恼了他，后面反倒是有些麻烦了。其他人都无所谓，只等徐祁业自己想通了。”
......
“什么玩意儿。”徐祁业出了餐厅，一路坐着电梯下来，出大楼，吹着微冷的夜风，心头稍稍有些烦躁：“还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结果遇到一个女神经病。除了好看些，一无是处！”
徐祁业疯狂地吐槽起来，习惯性地挠挠脖子，准备打个车回去。在对面大楼悬挂的巨型led屏上正在播放着一段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