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之地,一家酒肆内发生了一件毛骨悚然之事。
兖州派往长安的使团遭受了一轮截杀。
按理说,这种事儿在如今颇为混乱的司隶之地时有发生。
可不同的是,这次曹操手下的这支使团,唯独死了一人,正是名士边让!
而其余使者安然无恙,就好像杀手的目标只有“边让”一个那般。
这事儿发生时,“正巧”有徐州的商贾经过…亲眼目睹,甚至亲耳所闻…杀手的口音是来自兖州、青州的!
呵呵…谁人不知?
如今的兖州在曹操手里,青州百万余众黄巾更是归降了曹操…如此总总巧合之下,难免不让人怀疑。
杀名士边让,或许,本就是曹操暗中谋划的!
与之同时,徐州的商贾即刻派人七百里加急赶回徐州禀报,至于缘由,商贾知道…名士边让可是徐州牧陶谦的至交好友!
“哒哒哒…”马蹄响彻,来自徐州的骏马犹如旋风一般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
与之同时,曹操的使者也派人加急将此事报往兖州。
“得得得”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可…还未奔驰出城郡,已经被埋伏在两侧的并州兵截杀!
与此同时,从并州兵中,徐徐走出两人。
左边的乃是温侯吕布,右边的乃是他的谋主陈宫。
“公台兄,何故特地放走了徐州的信使,却要杀掉兖州的信使呢?”吕布好奇的问道。
“哈哈…”陈宫一缕胡须。“奉先哪,咱们的目的是让徐州牧陶谦与曹操反目,只要徐州的信使奔驰而出,这个目的就算是达成。”
“至于兖州的曹操嘛,这事儿他知道的越晚越好,咱们且封锁消息,等到时机成熟,那时候消息放出,足够兖州氏族与他曹操彻底的决裂了,那时候,就是奉先你入主兖州之时啊!”
嘶…
吕布眼眸微微凝起,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不过…似乎在陈宫的谋算下,入主兖州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终于不用再去做那惶惶逃窜、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
…
十日后,徐州,下邳城。
“琅琊郡?曹嵩?”
陶谦洗脸时,他的儿子陶商正在向他禀报,徐州境内发生的一些要闻。
其中,琅琊郡曹嵩打算举家迁往兖州这事儿,陶谦格外留意。
“也是…”陶谦抹了把脸…“如今兖州兵精粮足,曹操想要将他父亲接去那边无可厚非呀…只不过,曹老太爷家大业大,要把金银珠宝全都运送过去怕是不容易啊!”
陶谦早年也曾在朝廷做官,先后追随过皇埔嵩、张温,那时候的曹嵩还做过三公之一的太尉呢。
虽然两人没有什么私交,总算是同朝为官,一些读书人特有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
所谓“宾退,必复命曰:宾不复矣。”孔子有云,送客时,一定要站在那里,目送客人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才能离开。
陶谦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格外讲究这个。
“商儿,为确保万无一失,你即刻命曹豹将军带领三百骑护送曹嵩至兖州边境…”
“千万嘱咐他,送至兖州边境即可,不可越界一步!”
陶谦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格外的讲规矩与礼仪。
“孩儿这就去办…”陶商答应一声。
说起来,曹豹是他们陶家的心腹,统领丹阳兵,素来刚正不阿,不贪钱财,由他去护送曹老太爷必定是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
“报…报…”一名侍卫匆匆而来,他不敢迟疑,即刻禀报。“州牧大人,不好了…您的至交好友边让殒…殒命河内之地了!”
啥…
此言一出,“啪嗒”一声碎响,陶谦手中的茶盏顷刻间碎裂。
贤兄边让…殒命了?这…
陶谦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再说一遍。”
侍卫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呈报给陶谦。
作为徐州牧,在中原许多城郡均安设有眼线,哪怕是再远的地方,十日之内,足够将消息传回。
而如今,跃然眼前…传书之上,贤兄边让惨死的过程详尽阐述,历历在目。
这…这不明摆着,是他曹操的谋划么?
几个月前,就听闻边让怒斥曹操,阻挠他纳降黄巾,言辞犀利…几个月后,他就惨死他乡,尸骨无存,这不是摆明了,曹操要将他遣出兖州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么?
信笺中提到,徐州商贾是无意间看到。
若非他记录下了曹操这阴谋…那…好大哥边让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凶手曹操还要逍遥法外。
“砰…”
罕见的,陶谦拳头握紧,猛然砸向了案牍。
“曹阿瞒!”
一声大啸,一贯斯文的陶谦如此震怒并不多见。
“父亲…父亲消气,千万不要…不能伤了身子啊!”
呼…呼…依旧是长长的喘气声,此刻的陶谦已然是怒不可遏…
“不能…不能这么算了,不能这么算了呀…”
陶谦牙齿咬住嘴唇,他的脑门在飞快的思索,怎么样才能…才能为好大哥边让讨回这个公道呢?
“父亲,孩儿有一策,不知可行不可行?”陶商劝道…
“有话就说!”
“曹操的父亲曹嵩,还在徐州呢!”陶商提醒道。
“哼…”陶谦的拳头再度砸向案牍,案牍上茶盏中的水飞溅而出。“枉我还派心腹战将曹豹去沿途护他周全,我…我…”
听着父亲又要动怒,陶商急忙劝道。“父亲何不换下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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