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几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依旧是八月初旬,阳光依旧明媚,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相较前几日,温度降低了一些,仿佛一夜入秋。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温度降低,据说是因为艾雅法拉火山爆发的缘故,大量的火山灰进入了平流层,吸收了来自太阳的辐射,整个夏天都将不复存在。
点开国际主要的新闻频道,讨论的都是这件事,上一次地球出现这样的无夏之年,还得追溯到1815年的坦博拉火山爆发,上亿吨的火山灰乘着风,在12000米以上的平流层徘徊了长达一年,流浪在全世界的上空。
有人讨论它给人类社会带来的灾害,也有人讨论接下来的全球应对,也有人热衷于用华丽的文字,描述那末日级的伟力,天崩地裂如何在一瞬之间完成。
但这些都已经与西子月无关了,她只听得到掠过耳旁的风声,像是一首乡间的田园哨子,又像是一首斩不断的诗。
宛若许多电影的最后一幕,时间静悄悄地变慢了,像是一串金黄色的慢镜头,温熙的阳光在镜头前慢慢发酵。
cc1000次列车驶过妖精之湖,粼粼的波光在水面起伏,像是铺上了一层金子,远在山腰上的校园散发着精灵王国般的古老圣意。
今天的cc1000次列车尤为缓慢,像是老式的火车,发出框框的声音。
这倒不是列车出了问题,而是经过车组人员一致要求,故意把车速调慢,以此来达到一种别致的旅行感。
“这就是回访母校的感觉吗?很好,我的人生阅历又多了宝贵的一笔。”恺撒望着远方的校园,面露微笑。
“以前乘这辆列车时,我都会找本书翻一翻,但这次我不知为什么,想仔细看看校园,也许是因为车速变慢了吧。”楚子航坐在恺撒的对面,同样也望着窗外。
作为任务的第一线亲历者,他们有义务返校述职。
“人是这样的,只有两种情况,才会想着好好看一眼学校,第一种情况是刚入学,怀着满心蓬勃的朝气,第二种情况才是毕业许久之后回访。”恺撒说。
“我大概听明白原因了,也就是说人只会在不用遭受学校折磨的情况下,才会觉得学校是个好东西。”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点头。
“不错,你的幽默值相较以往有了很大进步,正如你所说,刚入学的你还没来得及遭受折磨,自然心存向往,毕业后的你已经被折磨完了,可以回去看师弟师妹们遭受折磨了。”恺撒微笑解释,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
师兄们在车厢的这头文艺又飘逸地聊天,车厢的另一头,则是哗啦啦的搓麻将声。
西子月、零、夏绿蒂,还有朱诺,四个女人在麻将桌前热火朝天,血脉喷张。
没人知道,为什么这节车厢上会有一套完整的麻将设备,但鉴于这玩意搓起来实在太有感觉,于是没人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的牌局依旧吃紧,夏绿蒂很快便被逼到角落了,其余三家都是虎视眈眈的豺狼,她觉得自己的每张牌都不安全。
犹豫再三,她心中凛然,一张三万大大方方拍了出去。
“胡了。”其余三方都将牌一推,动作默契得格外一致。
夏绿蒂的画风一度灰白,她左右扫视过这三人的牌堆,发现还真没诈胡,凑顺子的,凑对子的,各有各的胡法。
“扯淡呢这是!你们在桌子底下偷偷换过牌吧!刚好就尼玛全等着我这张三万?”夏绿蒂急地掀桌,既然不能给对方扣上诈胡的帽子,就扣作弊的帽子。
“愿赌服输啊,夏绿蒂校董,这麻将最初可是你发现,并表示想玩的。”朱诺笑脸盈盈。
“夏绿蒂,你输太多了,如果这是按卡塞尔的常规赌值来计算,你现在已经得考虑脱裙子了。”零说。
“呵呵,少骗我,卡塞尔赌多大我还不知道?我现在顶多就脱个单边袜子!”夏绿蒂急眼了。
这边同样也是打成一片,核气融融,整节车厢上都有着各自的景色。
西子月坐在靠窗的地方上,注意力偶尔在旁边的争吵,偶尔在窗外的景色,每分每秒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会是梦吗?
还是一不小心跳到了番外篇?
上次闭上眼睛后,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清晨,她在奥斯陆驻地的医疗营地里醒来,醒来就遭到了各种问题的狂轰滥炸。
首当其冲的问题当然是当时的青铜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莱茵过后,两人都平安归来了。
相较这个问题,她的身体变化都不叫问题。
如果是以往,她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也许会局促,甚至会一不小心说漏嘴,但在见识过伊丽莎白高超的做报告能力后,她游刃有余地编出了一个假报告。
她说她在夏绿蒂莱茵爆发的最后一刻赶到了现场,拼死用莲葵配合审判挡在了夏绿蒂面前,引发了生命的奇迹。
在张开护盾的同时,她在审判推动下,被动抵达了类似于三度爆血的效果,身体产生了奇怪的变化,这也是白毛,a→c,腿长+数厘米的由来。
同时她还举例昂热也在梅涅克的莱茵下不死来论证莱茵这个言灵并非能真正做到杀死领域内的一切生物。
她说服了所有人,隔着整个大西洋,卡塞尔装备部再次激动地拥抱流泪。
“我就知道!我们的天使注定能引发奇迹!”他们如是评价。
苏醒不久后,她就坐上了这节返程的列车,穿越枫红色的树海,抵达妖精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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