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抬手轻触了一下面颊上的伤口,看着指尖沾染的猩红之色,面上并未有太大触动,“平姬的指甲平素养护的很好,又常以丹寇染指,划了伤口自然不大好愈合。”
“不过你而已不用担心,我本身就是医者,又怎会纵了自己受伤。”说着,她绕过阎北城,去床头之处的小桌上将里面的一个木匣拿了出来,从中取出两个小瓷盒,坐到了梳妆镜前。
其中一个瓷盒之中是她自己以棉絮,提纯的烈酒等物所做的“消毒棉”,盒子之中还存放了一个木制的小镊子,她拿了镊子夹了一块“消毒棉”出来,对照着甚是模糊的铜镜,自己静静擦拭着伤口处。
这铜镜不似现在的水银镜一般清晰,只能勉强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因此,她擦拭起来稍稍有些费力,几次都不小心涂错了地方。
阎北城见状,主动上前拿过她手中的镊子,正欲帮她擦拭伤口,鼻尖浓郁的酒味却让他动作一顿,不禁将他深感奇怪的“棉絮”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原本浓郁的酒味顿时越发的刺鼻起来。
他心中虽然奇怪这东西,但以闻到这刺鼻的酒水味道,眉头顿时深深一蹙,手中动作也顿了下来,“你用烈酒来泡的?若是用这个来,岂非极为痛苦?”
可方才,他可是见她一声不吭,好像这浑身的肉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如此清浅的伤口,又能痛到哪里去。”陌上花不以为然的轻轻摇头,见他如此墨迹,抬手便要拿回镊子,自己擦拭。
阎北城大手朝旁边躲了躲,便轻易躲过了她的手,“不行,你对自己如此狠心,还是本王来帮你。”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什么,定定的盯着陌上花精致的面颊,“若是痛,便尽管喊出来,断不会有人笑话你。”
喊出来?
陌上花微微愣住,她早就习惯了这样有痛全都自己抗下的日子,何时因为这一点小伤便呼喊出来过?从前,旁人也只会让她忍耐一些,从未有人会这样对自己说。
思及此,她幽深平静的眸内不禁轻轻翻滚起来,眼眸都控制不住的黏在了正帮他清理伤口的阎北城身上,心似乎也跟着极为专注的跳动起来。
“痛不痛?”
她走了神,一直到阎北城将手中的镊子都放了下来,轻声询问,她才恍惚回神,忙垂下眼眸,本想摇头表示不痛,但想了想,还是轻轻点了头,“有一些痛。”
“如此才对,痛就要说出来才是。”阎北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另一个瓷盒拿了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膏体,道:“这是涂抹伤口的?”
陌上花尚未从方才的悸动中回过神来,因此也只是微点下颌,垂着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阎北城用指尖轻勾了药膏,小心翼翼的面颊之上轻轻涂抹,宛若一个正精心雕刻的匠人一般,只怕多用了一分力气,便使伊人的疼痛加剧一分。
一个平素自己受伤都只是随意包扎,下手未有轻重的男子,如今,对她却是如此的小心郑重,又如何能不让陌上花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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