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不动声色的瞧着这小厮,心中暗暗思量。
这小厮说话之时,条理清晰,未有丝毫慌乱,将前因后果都道了个明白,却唯独未说武成先前与陌上花的过节,怕也是武儒吩咐过,以免说的多错的多。
武儒同众人一起等小厮说完了,方才上前一步,看向阎岑轩,“殿下,这桩桩件件可都足以说明,禹王妃有害我那苦命的弟弟的可能,我那弟弟平素一向与人交好,除了入禹州后得罪过禹王妃以外,根本没有旁的仇家,单凭这一点,她便是最有可能动手之人。”
阎岑轩还未开口,原本看似漫不经心的阎北城突然将口中的茶水尽数从口中喷了出来,引得众人注意力又全数到了他身上,就连堂外观审的百姓们,也尽数朝这边看了过来。
见众人望过来,阎北城唇角的笑分毫没有掩饰的迹象,他一面擦着唇角的水渍,一面笑道:“这可不怪本王,只是这武儒的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就像是本王前几日同一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起了冲突,第二日他便出了意外死了,你们不急着找证据查死因,却因为本王与他有过口角就笃定是本王杀的人,本王到底该说此人蠢笨愚昧呢,还是蠢笨愚昧呢?”
陌上花唇角不禁轻轻翘了翘,眉眼染了几分笑意。
阎岑轩也有些忍俊不禁,但仍强行忍住笑意,道:“皇兄说的不错,你这般怀疑的确不妥。”
武儒面上的肌肉略一抽搐了一下,忍着心头不悦,道:“我话还未说完,禹王怎知我是空穴来风?”
说着,他唇角诡谲的轻勾了几分,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贴身小厮。
那小厮顿时明白的忙点了头下去,没一会,两手捧着一个木匣又重新回到武儒身边,那小厮好像忌惮着什么一般,拿着木匣的手还特意用麻布垫着隔开,仿佛木匣上涂抹了什么致命之毒一般。
“诸位请看。”武儒手中捻了一块锦布汗巾,以为汗巾相隔将木匣打开,木匣之中码的整整齐齐的黄金顿时展露眼前,“这黄金是禹王妃驱我二弟出城之时所给的,说是当做盗匪无法追回的补偿,这黄金看似无异样,只是经我检查过后,发现这黄金之上都被人涂抹了剧毒,小厮们也说,二弟他曾经亲自拿了这黄金查验数目,我想,这必定与我二弟的死有关。”
他眉目陡然一冷,话锋直指陌上花,“而这箱黄金,可是禹王妃亲自派人送来的,试问除了她,又有谁能接触的到这黄金?何况,若我二弟当真是被盗匪所伤身亡,为何禹王府又要扣着我二弟的遗体,不让小厮们见上一见?其中必定有鬼。若是你们不信,自可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这黄金表面到底有没有被人抹毒。”
阎岑轩闻言,眉目微微凝起,转眸望向陌上花,“此事也不能全凭你一人之言,皇嫂,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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