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一向是极为敏锐的,陌上花方才那轻轻一瞥,还有下马车之时,故意错开阎北城的手,自是逃不过南鹤的眼睛。
思及此,她唇角不禁轻轻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她先前所做的事情,起作用了呢。
……
方才给了秦雅秦林半天假,陌上花回了院内才发现,除了他们兄妹二人,还有阎北城,她在这个之内还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她回来了也无甚事情做。
第一次,陌上花心头竟有了几分孤寂之感。
正坐在院内空想,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丫鬟通禀的声音,“王妃,柳大夫在外求见。”
她才刚刚回到府中,柳正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什么事情会在这个时候求见。
陌上花心中隐隐窜上几分不安之感,忙道:“请进来吧。”
“是。”
不多时,柳正便在丫鬟的引路下走了进来。
柳正见过礼后,陌上花方才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见他眉头微皱,面上隐隐染着几分忧色,心中顿时疑惑万分,“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府中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生?”
若真是如此,她刚刚回府之时,南鹤必定会亲自回禀,可刚刚看南鹤并未提过什么别的事情,府内看着也是一副四海升平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柳正见状,不禁轻叹一口气,良久,方才道:“王妃,微臣知道您在路上行了几日,微臣不该在此时扰了您休息,只是这件事,实在是不能拖下去了。”
说到此处,他口中的话却突然顿了下来,“王妃还是随微臣前去云姬那处看看吧。”
“可是云姬出了什么事?”陌上花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反问。
“王妃随微臣去了便知。”柳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如此道。
陌上花这才极为不解的跟着柳正到了云姬的房内。
负责照顾云姬的婢女见两人来了,忙上前行礼,面色如常,看不出分毫异样,如此,陌上花心中便越发的困惑了。
可在看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仿佛只是陷入了昏睡的云姬之时,陌上花的面色却是蓦地一变,三步并做两步到了云姬的床前,将她的手从被中拉了出来,一手忙搭上了她的腕间。
果然,腕间已没有了任何跳动的迹象。
“死了?”陌上花柳眉顿时深深一蹙,满目凝重,“是什么时候的事?”
柳正眉头也是紧紧锁起,面上挂起一抹忧愁之色,道:“就在前几日,照顾云姬的小丫头来找我,说是云姬犯了病,让我去瞧瞧,我瞧着不对,便计忙来了,那时,云姬便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此人与你先前的那桩事还有些联系,我便遣散了人,在她身上施了一些香料,让她的尸体得以保存,外表看上与昏睡着了无甚区别,这才骗过了旁人。”
陌上花没有说话,起身扒开云姬的眼皮看了看,而后又在她身上细细检查了一遍,眸内幽色越发沉重,“中毒?看来,是有人想要趁我不在,强行给我在冠上一个罪名。”
她脑中第一个所浮现的人就是南鹤,偌大的府中,眼下对她最恨的,想必就是南鹤了吧。
柳正见她正凝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禁在旁提醒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赶紧查清楚真相。人死在了你这里,又一直是在你在照顾,不管有没有证据指向这毒是你所下,你恐怕都难逃干系。”
“我知晓。”陌上花点了点头,正欲将负责照顾云姬的丫头叫进来,不曾想,那小丫头却自己先进来了,“回禀王妃,王爷跟南侧妃,还有雪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阎北城一行人带人走了进来,唇角还挂着几分笑意,“王妃。”
云姬的尸体眼下还躺在这里,看来,这下便是不得不提前面对了。
思及此,她索性起身走至阎北城面前,在他身前盈盈一福身,“王爷,我要向你请罪。”
“请罪?你请哪门子的罪?”阎北城一脸茫然的看着陌上花,全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先前存在感一直极弱的雪姬见状,也是同样一脸不解的插了话进来,“是啊,婢妾听说,王妃此次在阵前还救了不少的人呢,分明是立了功,怎么如今却反倒要请罪呢。”
而南鹤,倒是罕见的十分安静的立在一旁,神色不明。
陌上花眸光看向身后床榻之上的云姬,道:“我犯了看管不当之罪。方才我回来,本欲给云姬例行诊脉,却无意发现,她早已身亡数日,询问之下得知,是柳御医看这些时日府中没有主事之人,才将尸体暂且封存下来。”
顿了顿,她索性撩了裙摆跪在地上,“我这些时日虽不在府中,但也有失职的罪责,王爷自可以如此罪名处置我,但我与柳御医方才都曾查看过,云姬是死于中毒,这背后之人选择在我走后几日方才下毒,其心可诛,还望王爷必定要查清楚此事,也好还我一个清白,还云姬一个安生。”
云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好好的,却偏偏在陌上花走后就被下了毒,凡是有些头脑之人,怕是都会误以为是陌上花下的毒,好借此了解之前的事,而后在以她此时不在府中来洗脱罪名,这背后之人,当真是“用心良苦。”
如此想着,她眸光不禁瞥向了阎北城身后的南鹤。
然,南鹤像是察觉不到她的目光一般,只敛眉低目的乖乖站在阎北城身后,好似对任何事都没有半分好奇之心一般。
阎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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