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最终没有从赵文君处得到任何有实际意义的答案,这与他的预期虽然相符,但也毫无惊喜,赵文君是否与吴全忠同在一只船上,这才是江枫关心的唯一问题。
无论是郡制改革,还是六司改革,对于赵文君来讲,都是中性甚至有利的改变。尤其是后者,暂时没有修士继承人的赵家,自然乐于看见六司中修士数量减少而不是现在充斥着一堆尸位素餐者。赵文君“顾左右而言他”的举动说明,他虽然与吴全忠因为吴小琳的原因靠拢,但两人在主要问题上,还没有绝对的默契。
江枫将赵良狄安顿在掌门内府,嘱咐江海安排她服用一些补气类灵食,被施术者如果有较好的身体素质,更利于施展分相术,这点即使没有机会获得明证,但也属于从常识即可简单推断出的结论。
魏家是江枫今天出门探访的第二站,家主魏婕一早就迎出府外,笑靥如花的脸上几乎没有半老徐娘的岁月痕迹,让江枫不得不怀疑她曾经少量服用过“驻颜丹”类的丹药,以她覆海门的出身,加上七代伴侣的过往,弄来这类丹药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不是知道魏氏已是一百余岁的“老妖怪”,江枫说不定还真被她热情的态度弄晕了。
故此,热情洋溢的套话自动被江枫过滤了,有礼有节的回了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宾主坐定,几个衣着光鲜的仆役忙来忙去,上了不错的尼山花茶,知趣的退下去,只剩两人留在并不算太宽敞的堂上。这厅堂格局不大,整栋屋舍属于多形制少空间的格局,近些年来已经不流行了。
“前辈的传信,我仔细看过了。”
“给掌门您添麻烦了,”魏婕微微欠身,“先夫故去多年,很多魏家子弟都想回归本家,但我对浅山宗,感情还是深厚的,”她说话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注意每个字的含义,传闻七代乃慢性子的人,看来对曾为掌门夫人身份的魏氏,影响颇大。
“但我要说服魏家子弟,总得有些合适的说辞,故此,才出此下策。”
魏婕话说得周全,有理有据,毫无漏洞,但江枫来此并不是来反驳她的,“您对浅山宗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困难也可以理解,不如这样,将您加入长老会,协助诸位长老一起治理浅山宗,如何?”
“这怎么行,老朽何德何能。”魏氏的神色稍霁,但旋即多了一丝犹豫,这个方案并不在她的预想之中。
这个建议很突然,王显道在背后撺掇她,无外乎是想让她去分润宗门在血蚁合同中的股份,以及安插几个人手到六司,以及染指几处宗门产业的利益,后者现在都是郑家的盘面。作为七代的未亡人,加入长老会这种“大动作”,她可是从来没想过的,在她看来,年轻的掌门是在诈她,看她到底有多少野心。
野心她是没有的,至少在江枫来之前她是没有的,不过江枫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思反而活络起来。
“当然,这个是有条件的。”
“掌门不要和老朽开玩笑了。”她虽然如此作答,但话故意少说了半句,佯装喝茶润口,等待江枫将条件逐一列出来。
“其一,我可以提案并支持此事,但您需要获得另外至少两家的支持才行。”
“其二,在魏家帮浅山宗找一个适合传功教习的帮手过来,修为不能低于玄级七重。”
…………
江枫回到掌门内府,回想与魏氏的交涉,总体来讲还算顺利,活到魏氏这个年纪,多半人老成精,不是几句漂亮话就能应付过去的,反而赤裸裸的交易,更容易达成合作。魏氏并没有给答案,相信她也需要时间去斡旋,包括发信给覆海门寻求更多的支持。
江枫相信魏氏多半可以搞定这一切,在七代亡故这么多年后,还留在浅山宗,对她个人来讲,念感情多半是真情流露,但她背后的覆海门,始终也不曾如云散尽,一定属于战略布局所需,现在江枫做的,只是让他们多出点血走到台前。
王显道的思路很好,掀桌子,作为这张桌子主人的掌门江枫自然受伤最大,甚至需要出血安抚所有受伤的人,如果扛不住,自然会主动离开。现在江枫照例学之,将桌子彻底打翻,重新排排坐吃果果,看你王显道接不接。
魏氏留在浅山宗的子弟中,多有觉醒法相者,虽然相比王家,郑家,吴家,底蕴多有不如,但在非长老家族中,已属上乘。魏氏需要寻找两家支持,幕后的王家必不能躲过,此番得亲自从自己身上割肉,长老会五人变六人,不知道心情如何。
…………
依样画葫瓢,尽管没有旁观者。
第二次假模假样的进行觉醒仪式,果然比第一次要轻车熟路得多,江枫为此还加入了少量念诵,如果不是赵良狄这个小姑娘吃了药很快睡着了的话,多半会被江枫这个伪神棍吓到了。
为了偶尔拿来骗钱,江枫还是决定好好练习这个觉醒法相的仪式,不错过任何表演机会就是锻炼的好方法。
“八卦铜盘”、“铸灵双飞剑”,以及半死不活几近枯萎的“三花夜光草”,三种法相汇集在赵良狄的灵池之中。以江枫的见地,基本上也只能识别到这个地步了,他不确保这三种法相识别正确,但从法相的形态来讲,类别应当没有判断错误。
江枫用“分相术”取走了看起来属于辅助的“八卦铜盘”,留下了更像战斗类法相的“铸灵双飞剑”,至于“三花夜光草”,他决定等赵良狄醒来,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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