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太大,且离的太近,大榔头大哥扭头一看,那个死人竟然就在自己刚才睡得那棵歪脖子树下面。
大哥不禁腿脚一软,差点跪地。
大哥想起方才那位小娘子所说之言,忍不住冷汗涔涔。难不成方才那位小娘子竟有预言之力?
大哥随手拉过一人,指着苏棠的方向颤巍巍地询问,“那位小娘子是谁?”
那人正要随着人群去看热闹,被大哥拉住,随意往后一瞥,道:“是青云派的人。”
没听过的小门小派,大哥下意识拉了脸,觉得这事只是巧合罢了。
死了一人,此事可大可小,众人皆围堵过来,对着人指指点点。
夜幕黑沉,连月色都似乎消失了,整个树林之中沉雾弥散,众人只觉有一股阴气似缠绕着自己的脖子,只要再稍稍收紧一些,就会将他们勒着脖子杀死。
在如此诡异气氛之中,人群中走出一位医修,仔细将死人查看了一番后道:“并非他杀。”
所以难道是自杀?
“不,不可能吧。”人群中有人率先开口,“好好的怎么可能自杀。而且就这歪脖子树,怎么也不可能吊死吧?”
“是啊。”有人继续附和,“就这高度,就算想自己把自己勒死都下不去手吧。”
有人突然提问,“这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你们看他的衣服。”
初时,因为众人正被男修真者的死相震惊,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直到现在被人提醒,才发现这位男修真者身上穿的,居然是孙家人的衣服。
孙家作为五大修真家族之一,实力自然不俗,可就是这么一个实力不俗的门派里的人,如此诡异而亡,这怎么不叫人心生恐惧。
“怎么回事?”领头的孙家人听到消息疾奔过来。
方才那位被苏棠敲成寿星公的大哥也是孙家人,见到领头人,立刻上前道:“公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我正在那处休息,突然被她打成这样,我正在与她讲道理,没曾想一回头,他,他就那么吊死了……”
寿星公大哥指着苏棠一副满满都是血泪史的样子。
孙家领头人面色阴沉地盯着死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冷哼一声,“呵,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吊死。”
说完,领头人将视线投向苏棠,眯起眼道:“我看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你。”
那大哥立刻点头,“是啊,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是她偏打我,将我闹醒,还说什么我有血光之灾,要远离是非之地……”
说到这里,大哥突然一顿,扭头朝那棵歪脖子树看去。
如果刚才他没跳起来追这小娘子,现在挂在那棵歪脖子树的人不会是他吧?
不会的,不会的,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大哥立刻摇头,拒绝这种联想。
苏棠把脑袋挤在陆敬淮的胳肢窝里,看到那个形状可怖的死人,悄悄叹出一口气。
总是救不了的。
这个不死,那个也会死,想作死的人太多了,她也拦不住,毕竟她这种身份的人,谁会听她的话。
“孙公子,信口开河可不是个好习惯。”席碧桃突然出现,站在了苏棠身边。
作为席家人,席碧桃一向是极撑得住场面的。她抬手拉住苏棠的胳膊,将人从陆敬淮的胳肢窝里扯出来。
少年唇角一压,反手掐住苏棠的脖子,又把她给塞了回去。
苏棠:……我的脖子好像断了。
“我们青云派,做事从来光明磊落。况且,我们青云派与你们孙家,可从来没有过交集。”说话的人是李云深,声音清冷沉稳,带着大家长的护短意思。
浓黑霾色之中,李云深一身浸着夜色的青衫在晚风之中飒飒而动,腰间的青云剑也随着主人的气势蠢蠢欲动。
众修真者们感受到威压,下意识面色微白的往后退一步。
此次梁家比武一事,各修真门派并未当一回事,故此派来的人也都是些小辈。在场之中,李云深和席碧桃的修为已然算是上等。
“霞妹,醒醒!”突然,一旁又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另外一棵歪脖树下,一男人抱着怀中的女人面容悲切,深情呼唤。
女人面色青紫,显然已经没了呼吸。乍看之下,她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伤口,但医修一眼便看出,这女人是经脉尽断而亡。
果然,不消片刻,女人便开始七窍流血。
突然“砰”的一声,原本正在一脸懵逼吃瓜的吃瓜人群中有人相继倒地。
他们意识模糊,挣扎着蜷缩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好困,好困……”然后双眸缓慢闭合,呼吸渐渐沉稳,脸上露出安详之态,像是沉浸在了某种美梦之中。
“怎么回事!”
剩下的人立刻祭出自己的法器,四处警惕观望。
苏棠伸出手,一把捏住陆敬淮的鼻子,道:“闭气。”
众人看不到的魔气,在苏棠眼中嚣张至极。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歪歪扭扭寻找目标。
先缠住人的脖子,然后往人的鼻子里钻。
站在这里的人,鼻子里都通着两根细细长长的黑sè_mó气,吸的越多,人越困,然后便会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在睡眠之中,被杀死。
大家虽然不知道苏棠在做什么,但有眼尖的人看到她的动作,下意识也跟着做。
席碧桃更是朝身后的席家人爆呵一声,“闭气!”
闭气的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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