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兜就是耳光,打耳光的场景在印度随处可见,这几天南易除了看到脏乱差,也看到了不少人当街打别人耳光,就他看来,印度这里的耳光,侮辱性并没有那么强烈。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bider。”朴雅卡茫然的说道。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逼兜是什么,去叫杯苏打水,你要检查一下杯子,也要看着服务员倒水。”
“我们印度在位子上就可以叫喝的。”朴雅卡带着一点讥讽的语气说道。
“啊,谢谢提醒,朴雅卡女佣。”
朴雅卡脸色又是一暗,软巴巴的站起身,“对,我是女佣,我马上去。”
“做人要懂礼貌,以后和我对话要记住加上‘是,老爷’、‘明白,老爷’、‘我错了,老爷’。”南易板着脸,玩味的说道。
朴雅卡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老爷。”
等朴雅卡走向厨房的方向,南易就往椅背上一靠,梗着脖子说道:“找机会赏她两个dà_bī兜。”
“我也不明白什么是逼兜。”
“就是耳光,伙食照旧,从明天开始让她干活。”南易寻思了一下说道:“就让她做牛粪饼,做不好就甩她耳光,先打上半个月,把她身上的傲气先打掉。”
“我扮黑脸?”
“对。”南易轻轻颔了颔首,又说道:“放心吧,后面没有苦肉计。”
笑了笑,南易又支棱起耳朵偷听另外一桌,一个印度人和一个西方人正在那里抱怨孟买这里的贪腐问题。
印度人抱怨孟买这里居然可以存在正当的贿赂,说其他国家都是偷偷摸摸,但在孟买这里却是公然且坦率,一点都不遮掩。
西方人没有对印度人的观点进行反驳,只是抱怨某某收了他的钱却没把事情办好,至于是什么事情,南易只听到“book”这个单词。
这就很难猜了,可以用书本来做代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文件、批文、护照,只要和纸有关系的都可以。
“老爷,你的苏打水。”
朴雅卡把饮料重重的扣在桌子上,还在老爷两个字上咬牙切齿。
“坐吧,跟我说说那位你豁出一切要和他私奔的对象。”南易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很想知道那位先生有什么样的魔力。”
“贾因,他叫贾因。”
“不错的名字。”
南易嘴里赞了一声,肚子里却是骂开了,“小娘皮不是好东西,拿我当傻子,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还给我来个假名字。”
“贾因不但长相英俊、身材魁梧,而且特别有男人味,和传说中的英雄一般,只是他的出身低了点,可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爱我,所以我才会跟他私奔。”
“他做什么工作?”
“孟买大学的学生,本来今年就会毕业。”
“长得帅又有才,还是真的爱你,也难怪你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南易说着,透过餐厅大门指了指外面路边站着的两个人,“我有个朋友和他们一样,原来也在这里做业务员,好像是推销护照。
只要介绍客人给卖家,完成交易之后,他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提成,他似乎很适合做推销方面的工作,业绩很好,几个月做下来,就存下一笔不少的钱。
有了一点本钱,他就想着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啊,忘记介绍了,他是一名达利特。”
南易端起桌上的苏打水送到嘴边,正要沾到嘴唇的时候又放回桌上,“达利特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这位朋友一开始想到了出国,只要去了国外就没人知道他是达利特。
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国外人生地不熟,他的英语也不是太好,很担心出了国无法谋生。
出国的主意打消了,他就想留在印度又该怎么做呢?
他左思右想,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想到一条适合他改变阶层的路子。
正当他一筹莫展,坐在蜗居窗口抽烟的时候,窗口下面的弄堂正好有一个长得和你很相似的高种姓女子走过,他豁然开朗,想到了一条快速改变自己阶层的捷径——找一个高种姓的女子结婚。”
南易缓了缓神,双眼蒙上一层悲伤,“只是很可惜,我这位朋友玩砸了,真是太可惜了,只差一步啊。”
南易说的,朴雅卡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冥冥之中仿佛是在说她。
“我这位朋友叫拉詹,后来改名叫死人,五分钟之前,他又被人改了名字,贾因,不错的名字。”
“你是湿婆神派来恶心我的吧?”
朴雅卡心里暗骂一声,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右手探出,抓住桌上装满威士忌杯子,作势欲泼。
南易酝酿了零点零几秒,把声带的发条上足,一句话利索的脱口而出,“朴雅卡女佣,你要想好这杯酒泼到我脸上会有什么后果。”
南易不得不说快,等酒泼到脸上可就晚了。
朴雅卡被南易的话镇住,僵在那里天人交战,良久,她都快成西洋景了,这才放下杯子,坐了回去。
“很好,girl,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小姐,在我这里当女佣要诚实、肯干,只要好好干,升职加薪和达利特私奔,一切都不是梦。”南易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500的卢比,“你负责结账,自己打车回去,突突车,不是taxi。”
离开利奥波德餐厅,南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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