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易进入梦乡的时候,在香塂,汇丰证券部的人正和长盛基金的人在股市上争相扫货。
随着两大机构的扫货,市场上的散股越来越少,卖盘已经不多,看着康城英坭的股价节节攀升,其他的投机者和股民们也纷纷追高,股价已经涨到7块8。
这时候不管是大户还是散户,想要炒股都要通过股票经纪,只有股票经纪才有资格买卖股票,而股票经纪牌的张数是固定的,之所以固定,是因为交易大厅能安排的席位有限。
而股票经纪为了拓展自己的业务,就推出了一个优惠条款:买卖股票不需要现金交割,只要两周内把钱交上就行。
当然,不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享受到这个优惠条款,能享受到的人,肯定有一定的“信誉度”,而且额度不可能太高。
类似赵诗贤那样动辄几万股,资金几十万上百万的交易,那就得当日或者次日交割,当然买卖双方也可以协商,约定一个交割的时间。
有这么一个优惠条款存在,就给了一些人以小博大的机会,可以用很少的资金就撬动很大价值的股票。
很少,并不意味着可以无本起家,要认识可以给额度的股票经纪,不得请人家吃个饭,去夜总会坐坐,不拿到一点好处,人家凭什么给你担风险?
要知道股票经纪放出去的额度,钱要是收不回来,不说要全部承担,也得承担一部分,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买了股票没给钱,要是两周内涨了还好,把股票卖掉,不但可以把账给平了,还能赚上一笔;可要是股票跌了,那就得补账了;要是股票跌成废纸,那就哭去吧。
一天之内,一股好几块的股票跌成仙股的事情,在香塂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七八十年代,在香塂能做股票经纪的,基本黑白两道都有人,客户要是两个星期没把钱交上,泼红油漆的肯定会找上门去。
屋外的墙壁上被泼红油漆,变得红沥沥,门上还会被红油漆刷上“還錢”两个大字。
这种方法,对付一般人还行,可遇到滚刀肉就难说了。
所以,股票经纪在给客户额度的时候,通常会很谨慎,一般不会开拓社团人士的客户,只会开拓有资产又不难缠的客户,至于资产,死的或活的都行。
死资产很好理解,物业、珠宝、古董等一切方便变现的都算;活资产呢,就是长得不错的自己、老婆、姐姐、妹妹都算。
器官和血都不算,器官移植手术现在还处于探索阶段,没有需求自然也就卖不上价,至于血嘛,浑身抽干了又能有几个cc。
其它的证券公司一般都会给客户授信,可py证券却是一个异类,它不但不招待普通的客户,想成为py的客户,起投就得上百万港币,而且,一般也不会给客户授信。
想要获得py的授信非常的难,通常来说,它只会给几个合作已久的大客户授信,其他的新小客户一般都拿不到。
可南若玢却是一个意外,她不但随时能拿到授信,而且还没有什么起投金额的限制,实际上她在py证券没存入一毛钱。
长盛基金和汇丰那边看不上一两手、四五手的卖盘,可南若玢看得上,甭管几手,只要有人卖她就要货。
就这么蚂蚁搬家一样,也被她陆陆续续收了700多手在手里。
由于康城英坭总股数少,流通股就更少,所以它的股票1手才100股,不像汇丰1手有400股,长江实业更是达到1000股。
今天股市甫一开市,长盛基金和汇丰证券部的人在黑板前激烈的碰撞了一下,把稀少的卖盘给抢干净后,接着,股市上就看不到卖盘,甚至看不到小卖盘。
自发性和有意散播的小道消息满天飞,这边说李铜板要收购康城英坭,那边又说李老四要收购,还有人说是赌王要收购,城中和地产沾边的名人被说了个遍,没一句准话。
可散户们却把小道消息当成金玉良言,手里有股票的捂得紧紧的,不再往外放;股票已经抛掉的,肠子都悔青,直怨自己抛的太早了,于是和没赶上吃热乎屎的散户一起又杀了回来。
香塂的生活压力大,在重压之下,人也走向两个极端,一个是极度悭吝,很会省钱,把钱从嘴里省出来。
一个就是极度投机,过海去奧门赌钱要听什么长庄、长闲;买个马要看马经,听达叔推哪一匹;买个股票也靠收风,到处去打听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这时候坐庄操作港股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技术性而言,一个货源归边加上制造小道消息,就足以把港股的股民耍的团团转。
股市存在的积极意义其实和散户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反而是负面意义和散户息息相关。对散户而言,股市其实就是一个合理合法、无处伸冤,被庄家肆意收割的屠宰场。
而散户往往把自己当成“幸存者偏差理论”中的幸存者,一个“幸存者”的周边,总会存在着一批被鼓动起来的韭菜。
我舅舅、我表哥、我邻居、我同事、我们村里、我们小区、我的牌友等等,“传播者”在传播小道消息的时候,总会无中生友[亲、邻]绘声绘色的说:“他/她/它炒股赚了多少多少,买了别墅、买了豪车、天天上夜总会……”
其实凡是和投机有关的圈子里,这样的传闻都是漫天飞,几乎每个入局者边上都存在着一个这样的“幸存者”,有的是有目的地传播,有的就是过过嘴瘾吹吹牛,或者是出于鼓已经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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