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儿吞咽一下,回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并未对将军撒谎。”
“这么说,你也确实瞧见曹王府詹事与杨政道来往了?”陈桥继续问道。
常婉儿点点头,说道:“父亲一向觉得杨政道此人心机颇深,虽然他表面上对父亲忠心耿耿,可父亲也一直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有损国公府的事情,便、便让我……”说道这里,常婉儿面颊绯红,只飞快瞟了陈桥一眼,便再没有说下去了。
陈桥却并不觉得床笫之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便直言道:“便又让你去了杨政道的房中?”
常婉儿羞于启齿,便只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陈桥笑了一声,随即便又说道:“你便是在那时知道了杨政道的身份?”
常婉儿再次点点头,终于开始开口说道:“那日,我与他云雨初歇,他便忽然起身穿好衣物推门走了出去,”常婉儿一边回想一边说道:“可原先,每每事了他也总是一脚睡到天明,我心中生疑,便在他出门之后,也胡乱披了见衣裳跟了上去。”
“然后便见到了那名曹王府的詹事?”陈桥又问。
“是,”眼见陈桥神色间并无厌恶,常婉儿说话间也终于平静顺畅了一些,“我一路跟着他来到府中假山前,却见他一个闪身便进了假山之中,我轻手轻脚跟了过去,刚过去便听到他与人谈话的声音。”
说到这里,常婉儿不由皱起眉头,“那个与他说话之人并非是我经国公府中的人,可声音却让我觉得分外熟悉,我心下好奇便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便看到了那曹王府詹事的脸。”
“你怎么会认识曹王府的詹事?”陈桥不由问了一句。
听到这一问,常婉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目露羞愤之色说道:“曹王府詹事的哥哥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京官,我、我也曾去过他的府上。”
陈桥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又道:“你便是在那詹事兄长的府上,见到了这个曹王府的詹事?”
常婉儿点点头。
沉吟片刻,陈桥便又问道:“他们二人从始至终便没有发现你?”
常婉儿怔愣片刻,随即便说道:“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二人正在争执些什么事情,期间还提到曹王和赵王,声音虽然不大,可两个人情绪都很激动,我又一向做惯了这样偷听的事情,自然是没有露出马脚。”
“赵王?”陈桥皱起眉头再次沉默下来。
若说他与曹王还有过几面之缘,那与赵王变更是没见过两次了,由此也更加不知道那赵王究竟品行如何。
“他们说了些什么?”陈桥又问。
这次,常婉儿却没有回答出来,只是叹着气摇了摇头,“他们声音很小,只有说道激动之处才会抬高些声音,杨政道的身份便是如此才被我得知。”
陈桥又盯着常婉儿看了半晌,眼见她虽然神情瑟缩,却不像是还有隐瞒的模样,便也没再问下去。
“那你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常季达?”陈桥又换了一个问题。
常婉儿苦笑一声,“我知道此事之后,便一直战战兢兢,还未想好究竟要不要告诉父亲,父亲他们便已经闹出了莫栏苑的事情,再往后,直到黑龙军将国公府团团围住之前,父亲每日都早出晚归,即便在家的时候那杨政道也总是在他周围,我便也一直都没有机会将此事告诉父亲。”
难怪,女儿早早便知道杨政道的身份,还能借着此事跟自己买个好从经国公府中脱身而出,当老子的却半点都不知情。
“我想你眼下来找我,定然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也不必再含糊其辞,直说吧。”陈桥端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杯盖。
常婉儿稍稍抬些头,胆战心惊地看了陈桥一眼,眼见陈桥微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又猛地低下头去,低声说道:“我、我已经与全郎说过了,待他身子大好之后,我们便启程前往朔州城。”
“昏迷了这么些天,总算是醒了。”陈桥别有深意地说着,低头喝茶时眼中的鄙夷却也丝毫没有掩饰。
常婉儿面上一阵发烫,却也不会蠢到自己将事情戳破,便道:“全郎前些日身受重伤,多亏前有黑龙军将士们出手相救,后又有将军延医问药,这才终能保下命来,”做戏这门本事早已经刻进了常婉儿的骨头,虽说面对陈桥时多有恐惧,可发挥起来却也还在水准之上。
“全郎昨天夜里便醒了,可他如今还未能下地,我二人便也只好舔着脸在将军府再住上几日,待全郎身子再好一些了,我们便即刻启程。”常婉儿泪光盈盈说道,好似她当真是个对杨全情深义重的女子一般。
看够了常婉儿这副让人鄙夷的虚假面孔,陈桥点点头,“好,”紧接着还不等常婉儿说出什么感恩的话,便又冷冷说道:“你既决定与杨全一道回朔州好好过日子,便安分些,”陈桥眼神讥讽地看着常婉儿,“莫要再这山望着那山高,你该知道,朔州百姓与我素来比其他州城的要亲厚一些。”
听到陈桥这句话,常婉儿背上登时便落下一层冷汗,她确实是想过待到了朔州城之后,便借机甩脱杨全,在寻摸一个家底殷实的嫁了,谁知陈桥却一眼看穿自己的心事,说出了这般与威胁无二的话来。
“是,民女知道了。”
看陈桥的面色,常婉儿便知道陈桥已经懒得再与自己多说什么,随即便极有眼色地退下了。
处理过常婉儿的事情之后,陈桥有些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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