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跟后世学的那些传世之作相比自然是平平无奇的,但跟之前王震自己拼凑出来的那首五言诗相比可是不知道强了多少。
前世不管是在语文课上还是后来王震自己没事陶冶情操的时候都不知道分析过多少的唐诗了,点评一下这么一首诗,对于王震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看了良久,王震默默的放下诗,侃侃而谈,当然大多数都是的称赞钱起的。
“这首诗,寄情于物,妙笔生莲,表达了钱兄强烈的家国主义情怀啊!钱兄如此才学!今年必定高中!”
“唉,公子的美言,为兄就心领了,但是每年都有人如此说,我每年也未能高中,再考两次,我就也到了三十岁的年岁了,前路多艰啊!”
“钱兄既然与我有缘,自今年起,运气自然是不会差的,我能到此参加武举,除了的确曾习武十数年之外,运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啊!这要是贞观年,还没有武举呢!”
“但愿如此吧!”
说到这,钱起仿佛是想起来了之前几年那些不怎么愉快的省试经历,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王震一看这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当时也跟着钱起干了一杯酒水,之后有点神秘的就开口了。
“刚才钱兄不是问起我所做的梦还有什么吗?这件事说起来,倒是也更是有些蹊跷。”
“何处蹊跷?”
钱起喝下去了一杯酒水之后,脸色马上就有点红润起来了,不过一听王震要主动说起这件事了,还是当时就来了精神了。
“因为这第二句话,说的正是今年你们进士科的省试诗词题目,而且还相当的清晰,相当的详细,直到我都已经醒了,还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还有这等事?只是不知道公子所梦见的这题目是……”
“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跟钱兄既然有此缘分,告诉钱兄也无妨,只不过钱兄可就不要再传给旁人了,这种事传出去,对于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到时候我还没等参加上武举呢,就被人以妖言惑众的罪过捉了去,可就不划算了!”
钱起闻言连忙一正面色说道:“此事公子要是告诉了我,就绝不会有第三个人得知,我钱起虽然屡试不中,但也算是个正经的读书人,绝不会做这等事的。”
钱起这么说了,王震也不废话,他一边在一张纸上一笔一划的写出了几个字,一边说道:“我所梦见的人告诉我,此番进士科省试最后的题目正是以《湘灵鼓瑟诗》题诗。”
钱起听闻,看着纸上的几个字,眼睛瞪的越发大了。
“这真的是公子梦到的?”
“要不然呢,难不成还能是真的,不过我倒是希望如此,钱兄以为,这个题目如何?”
“这等题目,我们寻常在书里是绝对找不到的,自己也几乎想不到,不论何人是这一次省试的考官,这种题目,的确是十分容易出现的,几乎每一年的省试,题目都是我们之前从未想到过的,就像这个一样。”
钱起说着这话的时候,脸色相当的凝重,显然也是在深层次的琢磨着这个题目。
“我这南柯一梦,万一要是成了真了,钱兄可是得好好感谢我一番啊!哈哈,当然,这种事怕是永远也不会发生,小弟此言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王震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其中的意思看起来显然是玩笑的意思居多。
但是这却更加印证了钱起心里面的一个想法,只不过这个想法不能明说罢了。
王震听说完了这句话,重重的拍了一下子钱起的肩膀,力气几乎是把他给拍了一个趔趄,紧接着又给他倒上了满满的一碗酒,之后二人一饮而尽。
一连着又喝了几碗,眼看着宵禁了,钱起才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王震的房间,回了自己住的状元楼。
在三楼的另外一间房中,靠着墙壁坐着一个女子,一身青衣,黑巾遮面,正是之前对小厮发号施令的女子。
很快,小厮拿着餐食到了单间的门口。
门一开,女子迅速低声对他说道:“你去查礼部今年准备安排何人负责省试,还有省试的题目是否已经确定!此人的确有些蹊跷,我再在此观察几日。”
小厮连忙点头,之后又到了王震的房门口,放好了热水和餐食,匆匆下楼去了。
王震今天的心思几乎是都放在了钱起的身上,他也明白快到三十岁的钱起绝对不是个好忽悠的人。
所以他只能装作一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弟子,让钱起觉得他神秘。
之后再卖弄一般把消息告诉他,这样既符合了自己的人设,又能让钱起相信并且买自己的好。
这些布局都是他在遇到了钱起那一刻想到的,看似十分简单,但整个过程已经快要赶上前世布置一次精妙的抓捕行动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王震并没有在意自己隔壁的动静,而且就算是他在意了,人家在隔壁也没什么动静啊。
王震和悠然居的相遇,除了缘分,还真就没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钱起走后,他倒是迅速的把钱起的事抛在脑后了。
现在只能是等着钱起去参加省试的时候发现自己给他的题目果然就是今年的省试题目,在那之后他才会真正的来感谢自己。
在这个期间,王震明白,还是得跟他少联系,免得让有心人给看出来了。
这一次给钱起喝酒,王震还得到了一个自己之前并未了解的消息,那就是李隆基竟然下令哥舒翰去攻打石堡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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