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清咳一声,道:“我刚刚向某人表白了呢,某人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厉泽川盯着屏幕头也不转:“如果这个‘某人’指的是我,那么你想听我说什么?道歉还是道谢?”
温兽医神色一垮,立起书本挡住脸,小声道:“那你还是别说话了。”
再怎么精力充沛,到底还是累了,就着书本上的白纸黑字和打字时敲击键盘的声音,没多会儿,温夏就睡了过去。她侧脸垫在手臂上,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如同悄然栖息的蝶。
厉泽川盯着那只“黑翼蝴蝶”看了一会儿,莫名地想起促销会之后,他跟温夏的另一次偶遇。
2)
陶芊芊过生日,疯婆子约了好几个朋友,在本地一家很有名的酒吧订了位置,闹着要不醉不归。
酒吧以海盗为主题,名叫“sparrow”,向传奇的杰克船长致敬。
店里的装修很有特色,吧台是古老的双栀船,酒柜是海盗的宝箱,吧椅都做成朗姆酒桶的形状,投影仪在地面和墙壁上投映出插着双刀的骷髅头。
幽蓝的巫师灯像惊涛翻涌的加勒比海,光影落在船舵形状的舞台上,长发歌手隐匿在暗处,唱着bonjovi的成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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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酒游戏是摇骰子,温夏运气极背,摇一场输一场,酒瓶子攒了三尺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扣下杯子表示认,真不能再喝了。
一个名叫傅雅歌的姑娘反客为主,站起来拿话呛她:“这么多人都在玩,怎么就你扫兴,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做人得有点眼力见儿吗?不喝酒也行,看见过道对面那桌了吗,你过去,从那堆人里面挑一个,当众亲个带响的,剩下的酒我替你喝。”
温夏回头看了一眼,过道对面那桌聚了十几个人,男多女少,目测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姑娘是憋着坏要整她。
陶芊芊早就喝高了,正忙着跟人玩“两只小蜜蜂”,哪里还顾得上温夏。
谁让傅雅歌这么挤对一下都得蹿火,温夏把玻璃杯往酒桌上一磕,清脆的一声。她道:“喝我剩下的多不好,你不嫌恶心,我还嫌你唇膏颜色重呢。这样吧,我亲一下,你连喝三瓶,谁吐谁是孙子,敢玩吗?”
傅雅歌穿了一条黑色的抹胸裙,卷发红唇,身材婀娜。她笑了一下,双手环在胸前,道:“行啊,谁怕谁!”
温夏敢应下这份挑衅,除了傅雅歌太能撩火,更重要的是对面桌上有几个人看着挺眼熟。温尔说过,这年头看着不烦的都是朋友,更何况是眼熟的。
可当温夏站在那桌前,一眼扫过去时,却后悔了。
她万万没想到,厉泽川也在这里。
厉泽川生了一副好样貌,即便混在人群里,也一眼就能瞧见。
单眼皮,线条如刃,像逆行的笔锋。他染了头发,青木系的亚麻灰,额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锁骨链。手臂搭在沙发椅背上,跷着两条长腿,神情慵懒。
有女孩主动凑上来跟他说话,故意贴近他的耳朵,他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漫不经心。
猩红的沙发围成一个半圆,温夏站在紧挨着过道的地方,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她。
一个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挑了挑眉,故意道:“妹妹是来找人的?”
鸭舌帽男一开腔,附近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温夏身上。厉泽川也看了过来,温夏蹭着一群人的小腿挤到厉泽川的身边,笑眯眯地道:“你还记得我吧?前些天我们见过的。我跟人玩骰子,输了,拼酒也拼不过,答应人家做一件事来抵债。”
厉泽川“啧”了一声,道:“不会是要我的微信号吧,你们玩得也太没创意了。”
温夏摇摇头,指了指他手里的杯子,里面还有小半杯酒,泡着冰块,看颜色应该是威士忌。她道:“这个能给我吗?”
厉泽川没说话,仰头将酒喝干,面无表情地把杯子倒扣在桌面上,摆明了拒绝。
有人吹了声口哨,起哄声响成一片,夹杂着几声调侃:“大川,你也太不给小姑娘面子了,万一把人家气哭了可怎么办!”
温夏没羞没恼,格外认真地看着厉泽川,指了指他的嘴角:“你没喝干净,还剩了一点。”
说着,她俯下身,亲在他的嘴角上,吻住了那滴残存的威士忌。
厉泽川在温夏吻下来时,倏然睁大了眼睛,连躲避都忘了。那一瞬间,他闻到温夏发梢上带着极淡的香气,像紫罗兰,淡淡的,沁入肺腑。
威士忌随着两人的动作融进唇齿之间,这是温夏第一次喝烈酒,正如她想象中的那样,炽烈呛喉。
片刻静默之后又是一阵起哄,敲桌子的、砸瓶子的,热闹得不像话。
温夏在口哨声里直起身,她脸上有点红,神色却没有半分忸怩,大大方方地看着厉泽川的眼睛,近乎天真地道:“妈妈说不能随便占人便宜,要懂得礼尚往来。我刚刚亲了你一下,你可以选择打我一下,或者干脆亲回来!”
鸭舌帽男起哄起得最欢,兴致勃勃地道:“这丫头好直接啊!大川,我要是你,我就选择亲回来,带响的那种!”
周围的人笑成一团,嚷嚷着:“亲回来!亲回来!”
厉泽川瞪着温夏半天说不出话,温夏见他没作声,自顾自地道:“你既不亲我也不打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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