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苏翊宁闷哼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直到,狂热的亲吻依旧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苏翊宁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她惺忪的睁开眼睛,垂眸看到那个将脸埋在她脖间的男人。
熟悉的气息,让她分辨出他的身份。
卧室没有开灯。
唯有月光映着室内。
不等苏翊宁说话,感觉到她醒来的傅言深,声音沉沉的告诉她:“宁宁,我都洗干净了。”
他的声音切实的传进耳畔。
瞌睡懵懂的苏翊宁哭笑不得,她没好气的伸手推他:“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她那儿过夜呢。”
她随口一句,根本就不走心的话语。
可傅言深却是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瞒着你和任何女人过夜,任谁都不可能!”
他的强调,证明着他对她的衷心。
见他居然还当真,担心他上纲上线,苏翊宁撇撇嘴不和他计较。
“嗯……”
她应声,犯困接着睡。
然而,她身上的傅言深并未作罢。
“宁宁。”
他的声音愈发变沉,低哑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
“它想你了……”
话语间,他的吻渐渐下移。
苏翊宁困得不行,没心思和他胡闹。
“那麻烦你转告它一声,今儿无兴会谈,改明儿再约。”
苏翊宁说罢,闭上眼睛作势就要睡过去。
可被窝的温度却因男人的体温而不断上升,遭拒的他并未停下,只是轻轻的吻她,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隐忍克制中,又透着对她的无限爱恋。
久而久之。
苏翊宁的睡意被情念慢慢驱走。
她没好气的问他:“傅言深,你现在是被泰迪精附身了么?”
“嗯。”
被窝里的他,声音闷闷的:“我是你的忠犬,自然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见她已然清醒,傅言深好似得到许可和入场券。
他的情绪再次高涨,吻得更深。
可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时,不再抗拒的苏翊宁忽然吃痛:“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使得傅言深立马停下动作。
“宁宁,会谈还没正式开始……”
他半开玩笑的揶揄她。
直到,苏翊宁说:“嗯,你悠着点,别碰到我的脚踝。”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热情高涨的气氛,倏地一下骤冷。
傅言深掀开被子探出脑袋。
随之而来的,是他冷静而紧张的询问:“脚踝怎么了?”
不等苏翊宁回答。
他已长臂一伸,打开卧室的大灯。
“哒——”
整个房间被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苏翊宁伸手挡住眼睛。
而她透过指缝的间隙,只见傅言深没穿衣服,掀开被子……
温情的氛围,因他的动作骤降。
苏翊宁衣衫不整的模样,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在傅言深视线中。
这让苏翊宁尴尬又窘迫。
可不等她掩饰,傅言深就因看清她的双腿而蹙眉。
他的周身笼罩着暗黑的气焰,气压一降再降,随之而来的——是他绷紧下颌线,侧眸朝她看来的视线,犀利得如同刀子。
“谁干的?”
傅言深咬着牙,一字一顿:“骆亦寒?”
他的语气,冰冷中透着几分弑杀的气息。
只因。
苏翊宁的身上多处青紫。
她虽然没有明显的皮外伤,但那天的随波逐流,还是让她的身体被石头多次撞击。
原本光洁的双腿,此时有着明显淤青。
“狗东西!”
傅言深不悦的咒骂一句,作势就要起身。
感受到他的怒意,更怕他一时冲动去找他算账。
苏翊宁再也顾不上形象。
“诶……”
她坐起身,猛地一下圈抱住他的身体。
“不是啦!”
苏翊宁匆忙解释,软着语调:“他什么也没做,是我那天和他的朋友在溪流玩水,不小心滑倒撞到石头,所以……”
“去过医院检查说没有大碍,就脚踝有点小小的扭伤,要多养几天才会好。”
闻言,傅言深的面色不改:“真的?”
见他不信,苏翊宁强调:“真的,他还能欺负我不成?”
听她帮腔,傅言深冷哼一声:“你倒是护着他。”
“……”在他背后的苏翊宁哭笑不得,腹诽嘀咕:还不是爱屋及乌。
还骂他狗东西?
傅言深,你会后悔的。
苏翊宁暗自想着,接着道:“实事求是,哪有护着他。再说了,我们现在是离异状态,你以什么身份找他算账?生怕你二叔不知道我们是假离婚,是吧?”
她的一句提醒,倒是让傅言深冷静下来。
他重重的吐息。
待到心情平复,傅言深不再计较,只是心疼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因为你。”
苏翊宁一语双关。
傅言深没有多想,全盘接受:“我错了。”
他说着,一改刚才的状态。
他不再闹她,而是替她盖上被子,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在怀里哄着。
“睡吧,宁宁。”
温柔的语调中,透着几分心疼和宠溺。
与此同时,他关掉主灯,将床头柜的床灯打开。
昏暗的光芒照着他的身影。
被他抱在怀里的苏翊宁,没好气的接受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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