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下午,霁温风和陆容都请了病假回家。明天就是霁通和方晴的婚礼,霁通让他们去铂悦龙湖彩排。霁温风和陆容已经不做花童了,也没有在婚礼上承担其他重要角色,没有什么“请双方的小孩各自上台讲话”这种环节,不过陆容的话依然深深地印在霁通的脑海——让孩子参与进来!
婚礼现场那么繁杂,总有活让他们俩干。
霁通是个chù_nǚ座,上升星座是天蝎,所以霁温风和陆容都乖乖地找了托辞,吃完午饭后就打车到铂悦龙湖酒店。老宋要开婚车,忙死了,他们只能自力更生。
一到酒店,霁温风就冷酷地对陆容说:“婚礼上不要跟我待在一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陆容心中冷漠地“呵呵”了两声:又是这种“你只是我的小奴隶不配拥有姓名”的戏码吗,了解。
他顺势装出一副孤愤自傲的模样,用面部表情说:我也一样。
霁温风甩开陆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蹙着眉头质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都没跟我打招呼。”
陆容:“……”
陆容:“哥哥好。”
霁温风:“你要是还不能尽快养成习惯,我就不养你了。”
陆容:“……”
这个男人是否还记得,就在上一秒,他还让自己滚远点,不要让人知道他们是一家人?霁温风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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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悦龙湖占地十几公顷,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设计简约风格前卫,霁温风和陆容进了门毫不费力地直扑主会场。虽然明天才正式举办婚礼,可动线上已经贴满了霁通和方晴的结婚照。照片底下写着中日英三语的“请往前走”,他们把自己的结婚照当做了路标,强行让所有人吃狗粮。
不但路标,其他婚礼元素也已经布置妥当了。花园小径路边缠着粉白相间的丝带,路灯上扎着北欧风格的花束,路过的草坪已经摆好了洁白的椅子,牧师站在凉亭里拿着话筒排练明天的草坪婚礼,背后有个中等规模的乐队在演奏婚礼进行曲。歌手正在开嗓,酒店工作人员在喂鸽子——乐队背后甚至有一笼和平鸽!
陆容问:“霁叔叔是信仰基督的吗?”
霁温风:“他是个程序员。他信阿西莫夫三大定律。”
陆容:“我妈信佛。”
陆容、霁温风:“……”
所以这个牧师是怎么回事?!霁通是想把所有的婚礼形式都试验一边吗?!
两个人赶到婚礼主会场,果不其然那里是中式的,不但是中式的,还是古风的,霁通和方晴都穿着汉服、戴着假发,在司仪的引导下跪在最前头,夫妻对拜。
霁温风和陆容看着这布置得跟横店影视城一样的酒店大堂,俱是无语地坐下来,这时候台上发生了一些状况。
霁通一直在嚷嚷,他追求尽善尽美,这又是他渴望已久的婚礼,这把他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变成了一个暴君。他掌控欲爆棚,不断推翻仪式流程,对什么都不满意,最终跟司仪吵了起来。他和司仪吵得不可开交,方晴在一边看了半晌,终于气得把绣球扔了,穿着汉服大步流星地跑了。
霁通:“娘子!”跟在她身后跑了。
新郎和新娘接连跑过两人身边。霁温风端着酒杯缓缓抿了一口:“这个婚是不是不结了?”
陆容:“……”
司仪、婚庆工作人员和酒店工作人员在台上聚成一圈,又吵了一会儿,司仪走向陆容和霁温风:“你们是新郎新娘的儿子?霁先生说你们可以帮忙。”
霁温风、陆容:“……”
司仪:“是这样的,新郎新娘跑了,可我们还需要人彩排,方便我们掌握精准掐点,测量机位什么的。你们可以扮演一下新郎新娘吗?霁先生他太高了,除了霁少爷谁也扮不了。”
陆容忙道:“我妈妈倒是……”可以找其他女人演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霁温风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
霁温风和善地微笑着:“好的,他演新娘。”
陆容:“……”
听上去有点羞耻,不过事实上就是走走台步,完成彩排,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霁温风下一秒就打断了他的妄想:“容容,快去房间里换一下装。”
司仪:“……换装?不需要的。我们就是想看个定点和走位。”
霁温风:“得换上婚纱,再化个新娘妆,不然怎么看得出来效果?彩排得正式。”
司仪:“说的也是。”他确定了这确实是霁通的儿子,这完美主义倾向跟他爹一模一样。
霁温风把陆容的手交到司仪手里,陆容原本柔软的手现在已经攥成了坚硬的拳头疯狂往后撤:“新郎新娘就是出现了一些小摩擦,他们很快就会解决完,回来参加彩排。如果要看效果,他们本人更合适。”
司仪哦了一声:“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们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霁先生真是太烦人了,只要有他在这个彩排永远都完不成。
“来吧,小公子。”司仪歪了下脑袋,看向了更衣室。
陆容将杀人的眼神投向了霁温风,他现在明白霁温风为什么那么积极配合了。他嘴角噙着坏笑,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陆容尚在发育期,身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材修长纤细,轻而易举地套进了方晴的露背婚纱——就算套不进,婚庆公司也有别的尺码,更衣室里恐怕有一百多套婚纱,霁通真的准备得很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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