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他冷脸,忽的弯腰,凑近我一些,眼底有着跳跃的冷芒,似乎是真被我气着了,还有些隐隐的懊恼之色。
我抿了抿唇,忽略他眼底的懊恼,身子再往后退,可也退不了多少。
“你欠我……”
燕丰盯着我,忽的就笑了,话说一半,又收了回去,身子也慢慢坐直,下一句,就特么的单刀直入了,“丁洋,我觉得我喜欢你,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麻痹!
你当我这孩子是傻啊还是傻啊!
你张口不喜欢我,不信任我,我就得顶着一张脑袋,让你往死里打,你现在张口又说喜欢我了,我就得颠颠的再回去?
脑子再缺也没这样的。
“燕少,别开玩笑了。”
我几乎是立即就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我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你赶紧的有多远,就离我多远,最好一辈子再不见……我之前也说过的,如果时光能倒流……”
“你宁愿死,都不愿意认识我,是不是?”
燕丰接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随着他这一发威,我一口气顿时泻了半口,好半天,才咬着唇,撇过了头,不去看他,声音硬梆梆的说,“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该是越远越好。”
“那好,古语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看?”
燕丰话风一转,又提了古语。我愣了愣,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
狼行千里不吃肉改成了吃土 ?还论古了?
“不怎么看!况且,我们也不是夫妻!”
我喃喃一声,别以为我文化低,我能明白。
“呵!”
燕丰果然又嗤了一声道,“不是夫妻那是什么?何况我们也并不是一日夫妻……”
“停停停,你别给我胡说八道啊!”
眼见他又不知说出什么来,我急忙打断他,“我们之间的关系,顶多算个……算个各取所需吧!”
这话解释是不错。
我需要他的权,需要他的钱,他需要我的身体,需要我去当个别人的替身,如此而已,如此简单。
“原来,你一直当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
他起身,脸色淡淡的就暗了下来,吐出的字也带着森森的冷气了。
我看着他,猛的就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比较习惯啊。
刚刚那一副赖皮的样,还真以为是谁家神经病附体了。
赞一句,“燕少,你还是少言寡语比较更有威势。”
……话一说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赞毛啊毛!
燕丰的脸,忽的又扭向了我,冷冷的看着我,“如果这是你所愿,很好!”
这一下还真是说走就走,一次也没有回头。
于是,我直直的坐在床上好久,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扑出门去下了电梯,刚好,关月也顺着电话找到了这里,我一见,立时就惊悚的叫着道,“哥,我在这里,带我走,快带我走!”
什么钱,什么包,什么手机之类的都不需要了。
我这一天惊吓够多,我真是怕了。
燕丰不是燕丰,已经是个间歇性神经病发作者了。
一会儿冷脸,一会又温柔,麻痹,我神经再坚韧,也受不住这样的惊吓与打击。
太可怕,太吓人了。
“怎么了?身无分文你就敢往外跑,你胆挺肥啊。”
坐上了车,车窗等锁好,我这才终于长长的松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样子。连关月这样逗着我,我也没什么想法了。
问他,“哥,你知道燕丰是怎么回事吗?怎么感觉像突然变了个似的……变得,不像是他了。”
以前的燕丰,不会这么啰嗦, 也绝对不可能会缠着我不放。
“我看你呀,是放着好好的现成日子不过,受虐成习惯了吧?”
关月将方向盘一打,离开了九州客门前,“你说燕丰从前对你非打即骂的时候,你倒是能忍。现在对你好了,你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撒丫子就跑……你这丫头,也真是太难伺候了。”
“什么呀,这根本不是好伺候难伺候的问题好不好?这关键是,太诡异了……我没办法接受。”
我皱着眉,一边拍着胸脯说话,一边顺着车窗往外看出去,门内一道男人的身影一闪而逝,我眨了眨眼,急忙再看。却已经看不到了。
“不会吧?难道又是燕丰?”
我嘀咕着,与其相信是燕丰,倒不是如相信是我自己的眼睛有了毛病。
“怎么了?又嘀咕什么?”
关月一边开车,问我。我没什么形像的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扔在后面的车座里,疲累的揉了揉眉心说,“没什么,总觉得见鬼了。”
思前想后,考虑好久。
现在的燕丰,已经不是以前的燕丰。
以前的燕丰,是一只不加任何修饰的狼,凶猛,狠戾。
现在的燕丰,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狡猾,阴险。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身边的这个亲哥啊,早已经与那只阴险狡猾的狼,又利益合作的走到了一起。
唯一的合作条件就是我,丁洋。
然而这些事情,我现在是不太懂的。
“哥,这事回去以后,先别跟爸说……我不愿意让他知道。”
停了车,我先与关月串好口供,燕丰这个人……自从多次伤害我之后,徐爸也不喜欢他了。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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