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智慧,全是歪门邪道,有理说不清。
她想得很容易,只要绑住他,不让他在亲密的时候作出什么危险的举动,就可以愉快地过日子了。其实这位满口虎狼之词的公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两情相悦,什么是爱。
摆脱不掉,确实让人苦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急切地想做成一件事,想远离她,想立刻回到达摩寺去。
他看着这个娇娇小小,却活力无穷永不言败的姑娘,居然感到棘手且可怕。当年他横扫六合的时候,对膳善皇族也有耳闻,公主的父母在一次出游途中双双坠崖而亡,那年她应该只有六岁。
她懵懂着长大,因为没有母亲,没人告诉她,她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勉强被人带到天岁,她也是孜孜不倦地冲着一个方向努力,一门心思要当他的王妃。
如果换作以前,他有很多办法让她知难而退,甚至可以杀了她永绝后患。可现在入了佛门,佛门弟子不动杀心,他只有费尽口舌说服她,“施主,你有那么多选择,你适合更好的,何必一辈子提心吊胆,时刻担心枕边人会吃了你。一对男女结成夫妇后,如何才能感情和睦,相伴白首,施主知道么?”
公主纤细的食指搅动鬓边垂下的一缕青丝,答得十分顺溜,“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释心大师噎了下,说不是。
“夫妻能够长久融洽,靠的是信任。施主应当找一个不让你担惊受怕的人,一同起卧一同用膳,喜欢的时候可以拥抱……”
公主听见和尚说这个,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大师你动春心了?吃喝睡觉还有抱抱,不该从你这种高僧口中说出来呀。”
她是有意让他难堪,他虽然有片刻的不自在,但很快便重整了情绪。
“人间苦乐本就是如此,没什么可避讳的。”他真挚地向公主合什,“施主,别在贫僧身上浪费力气了,贫僧已经出家,这辈子都不可能还俗,就算还俗,也给不了施主想要的生活。”
公主自动忽略了自己不爱听的话,抚掌说你看你看,“都想到还俗了,可见本公主潜移默化改变了大师的心意,大师你高兴吗?”
高兴个鬼!释心暗想,但没有说出口。
他只得重新整理思绪,为了将来不受她骚扰,另谋了一条生路。
“贫僧有位至交,今年二十五,出身名门,尚未婚配……”
公主掀了掀眼皮,“萧庭让?”
释心颔首,“他虽然是武将出身,但精通文墨,而且脾气很好,不是镬人。如果施主愿意,二位可以先见上一面……原本出家人不问红尘中事,但若能促成一段好姻缘,那么贫僧愿意牵线搭桥。”
他说得一本正经,简直让人误会大师大爱无疆。公主却看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兄弟就是用来垫背的。
公主搔首弄姿,“可是大师,我怕自己长得不够好看,不合大师朋友的胃口。你也知道的,飧人在上国不能为正妻,我的理想就是当正妻嘛。你说靠我这脸、这身材,能不能让大师的朋友对我另眼相看?”
公主的想法是这样,先骗得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人人都说她是绝色,释心大师六根清净,眼又没瞎,万一她送个秋波被他接个正着,一下子叩开了大师的心门,他忽然决定珍惜她,带她回家成亲,那也未可知呀。
如此一想,妙哉妙哉。公主已经准备好大师收回之前的话了,可释心大师的反应并不像她预想的那样,他把视线挪到火堆上,“贫僧的朋友只重德行,不贪图美色。”
公主说:“那可惨了,本公主根本不知道德行是什么。”
释心忽然发现她和他,在某种程度上很相似。坚如磐石,不接受别人的干扰,最终的目的也从来不会动摇。
公主从他眉宇间看出了淡淡的无奈,想必大师觉得她很没有慧根吧!那个不重要,公主冲他笑了笑,“大师,无处可逃,不如喜悦。”
释心轻叹了口气,“阿弥陀佛,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无需再费口舌。”
公主说别呀,“你的那些话我都听进去了,绝没有藐视大师的意思。只是请大师体谅我的难处,大师还俗只是放弃个人爱好,而本公主退缩,失去的可是生命啊。与其被别的镬人拆吃入腹,还不如便宜大师,好歹我们也算熟人,你咬我的时候会轻一点吧?”
对牛弹琴,孺子不可教,释心漠然坐回火堆前,漠然又闭上了双眼。
公主歪着头想,他的一闭眼比关门还好使,再想让他搭理你,恐怕绝无可能了。
公主蹑手蹑脚坐到他身边,打算故技重施,然而刚伸手,释心就把两掌垫在了身下。
公主干瞪眼,“大师,你办事要不要这么绝?”
释心不理睬她。
公主怀恨在心,赌气说:“眼睛闭上了就不许睁开,睁开即是偷窥本公主,我要上达摩寺找老方丈告状!”
别逼急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因为这种人容易恶向胆边生。
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管他魂儿在不在,肉身在就行了。
于是嘴里喊着“大师我来了”,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大师你好香好洁净啊!别害怕,一回生二回熟,本公主会温柔一点的,嘻嘻。”
还嘻嘻,简直无耻之尤!
释心下意识想躲,但她仿佛长了八只手,一方面上下乱薅,一方面把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了他胸口。
侧耳听听,公主说:“大师你心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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