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师父在宫中的时候,我和大师兄练过武,闲来没事,便想去城里的酒楼喝酒。
结果遇上了嵩山派的人在当众诽谤师父,说您甘为朝廷鹰犬,实在愧为武学宗师、正道领袖,又辱及我们华山派……
种种话语不堪入耳,我们二人实在无法忍受,便与他们起了争执。
他们仍是讥讽不休,甚至叫来了一些左道人士,那模样却是更加肆无忌惮!
我们二人当即拔剑,便依门规处理,杀了一行左道人士,念那些嵩山弟子为五岳同盟,也只打伤教训一番,未下杀手。
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了十几个少林的秃驴和武当的牛鼻子。
他们见我们伤了嵩山派的人,又杀了左道中人,也不问缘由,只说是我们的不对,要代嵩山派和武林正道教训我们。
弟子被那七名武当的牛鼻子,用真武七截阵困住,一时不得脱身。
大师兄独自一人面对五名和尚的围攻,他们带头的是个方字辈的酒肉和尚,叫什么……方尘!”
听到这里,封不平想起自己刚刚当上华山掌门时的事,那时有个叫方尘的酒肉和尚,收了关中武林势力的好处,想来挫一挫自己的威风。
结果被自己一剑挫败,留下了一根小手指,此后便再没在江湖上听过此人事迹。
没想到隔了近二十年,他不敢找自己的晦气,却找到了自己的弟子头上。
哼哼,少林……武当……
“那方尘和尚一手降魔杖法还是颇有点火候的,但你大师兄学会了独孤九剑,破这路刚猛杖法应该难度不大。”
张冲和继续道:“弟子也是这么想的,大师兄武功比我尚要高出一些,这些秃驴即便颇为厉害,也不可能伤得了他。
结果大师兄从头到尾只守不攻,弟子原本还以为他是想讥讽戏耍于人,直到最终守无可守,被那方尘和尚仗着内力深厚,一杖打在了他胸口……
若非靳师叔和张师叔正带着小师妹游览集市,看见酒楼的状况,恐怕弟子和大师兄都将遭遇不测。”
靳不惑也对封不平说道:“那七个武当道士下手也是极重,仗着人多,把冲和伤成了这样,再战下去,只怕冲和会流血过多而亡。
而那方尘和尚更不讲理,一点也不像出家人,下手即是杀招,甚至放言说这是二十年前西安一事的报应……”
封不平原本微阖的眼睛猛的睁开,笑道:“这和尚与我讲因果报应,那他会知道后悔的。”
然后看向令狐冲,只见他刚才虽吐出胸间瘀血,但还是双目禁闭,气若游丝,真只剩一口气就命丧黄泉。
“少林武当出来对付我们华山二代弟子,都不惜用上一代长老甚至镇派的剑阵,可当真看得起我华山派!”
曲非烟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师父,若是上少林和武当,一定要带上我,我定要为两位师兄报仇,宰了这帮秃驴和牛鼻子!”
封不平当然也知道门下弟子的愤懑之请,按照以往时候,封不平自会带着门人弟子直接上门找麻烦,就和曾经在峨眉掌门生辰之日时,斩断其一条手臂一样。
不过现在并不是复仇的时机,朝堂内文人对自己这**党攻讦不断,武当与少林在朝堂中的势力也多属于这群儒生文官。
一旦自己此时带人出头,必会成为文官攻讦的把柄,难以收场。
再者,此时动手,恐怕他们两派也早做好了准备,必然已经邀集许多隐居避世的高手,名为劝和,实则拉偏架。
届时鲁莽打上山门的自己,不仅未必能在明里暗里的围攻下讨到便宜,还可能被人视为心胸狭隘之辈,受人耻笑。
再加上近日江湖上盛传华山派已成朝廷鹰犬之事,恐怕到时自己和华山派的处境将会十分堪忧。
威望一落,门派之内说不定人心动荡,极有可能再次面对四面围攻,内忧外患的境地。
而有五年之约的四大剑派也肯定会跟着推波助澜,到时恐怕华山派面对朝堂与江湖两方面压力,自保都会十分堪忧。
想到这些种种,一向自信的封不平都不禁生出些许寒意。
少林武当不愧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这般动作起来,便是雷霆霹雳,一环套一环,绝不会等着自己成势再出力。
然而当前境地,封不平自知一定不能离开顺天府,也不能头脑受激,带着满腔愤怒打上两派山门。
如今已不是纯凭武功能解决的,唯一的做法就是忍,忍过朝堂上这场风波,忍过皇帝身边自己的这群同党可以再次恢复往日权柄威风,否则势孤力单的华山派没有更好的办法!
作为掌门,他不能将这些可能涉及宗门存亡的危险告知门徒,否则传扬出去容易引起人心动荡。
他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这般压力,还要展现得非常自信,鼓舞士气。
封不平笑道:“到时当然会带上你们同去,近段时间的风波,皆由少林武当而起。
恐怕除了这里被人挑衅外,此时我们华山宗门也被某些人找上了门。”
众人都十分担心,封不平却说道:“不压服少林与武当,这样的事便会没完没了。
直到我们华山派彻底屈服,甘心屈居少林武当之下。
而要压服少林武当,绝不能仅仅通过我们平日里的江湖手段。”
他看着窗外,低声道:“如今我们无法可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过去,上下同心如一的撑过这场危机。”
曲非烟鼓着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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