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封不平通过对靳不惑眼神观察,确信她说的都是真话,也符合这位师妹的个性。
于是沉吟片刻,做了番思考,虽总觉得其中有不对之处,却偏偏找不到突破口。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真想错了,门中其实没出叛徒,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拍了拍靳不惑肩膀,“我错怪你了,师妹。”
靳不惑出了口气,柔声道:“师兄觉得林总镖头之事另有疑点?”
封不平微笑道:“原本以为有事,但听你那么说完,即便有事,却也没多大影响。
好了,我们上路吧,到了下一个城镇,让林震南夫妇自己留下来休息。
辟邪剑谱不在他们手中,寻常江湖中人也没谁会去找他们麻烦。”
靳不惑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人群。
阳光下,封不平的神色正常,但他那双眸子太深,教人无法窥破深浅。
……
封不平等人进入浙江地带后,他便让靳不惑继续领队返回,自己还有要事处理。
实则从张不语那收到了有关龙泉铸剑谷的消息,令狐冲成功救下了定闲定逸师太。
而丛不弃等人邀约而来的数百左道人士,被令狐冲杀退后,便已失去了利用价值。
反而因为与丛不弃的关系,容易让人将铸剑谷一战的疑点算到华山派头上。
所以丛不弃再次将他们召集起来,说是有礼物进行感谢。
然而等来的却是封不平等人对他们的灭口,尽数屠杀在山沟里,任凭野狗啃食。
这种关中以外的左道资源,对封不平来说并不如何珍贵。
这些人暗中亦多有与嵩山派眉来眼去,属于墙头草一类的人物,谁强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混,杀之不足惜。
若是关中的左道势力,那往往都是好朋友,当然不可能当做一次性物件使用。
这些阴暗之事,恒山派与令狐冲全然不知。
封不平如此复杂算计,自是想让令狐冲一路尽量与原着贴合,如此才可赢得定闲师太好感,届时时机一到,便可立其为恒山派掌门。
……
此时恒山派也已接到少林寺的求援信,定闲定逸不敢多做停留,只在龙泉府稍事休息一天,便率众北上,沿长江而行。
而封不平与张不语、丛不弃等人租船尾随其后。
一行人沿长江而行,路过江西之时,遭遇官兵于江上设卡拦截。
前方恒山派众人不愿惹麻烦,出了笔银子过了关。
然而轮到封不平他们时,却遇上了意外。
封不平等人伪装成普通乘客,低调的坐在船舱内。
与官兵商量不果的船老大入得舱内,一脸无奈加气愤。
“各位大爷,非是我们不肯送各位前行,而是这伙来自宁王府的官兵忒不讲理,要将老汉的船强征下来,老汉实已无法再运载各位。”
舱外的官兵大声怒喝,“里面的赶紧下船,是等着老子们把你们都赶到长江里面喂王八是不是!”
这船内就坐着封不平等人,他带人压着斗笠走了出来,沉默肃静,无人说话,周围的气氛压抑非常。
站在船板上的封不平等人四下旁顾,发现官兵所乘坐的也就一条渔船,人数也不过二十几人,看起来并非是大军,而像是一伙**出来打秋风。
封不平开口问道:“各位军爷是朝廷哪位参将下属,兴许是老朋友也说不定。”
“你和宁王殿下是老朋友?不开眼的刁民,少给老子假攀关系,当我们没见识吗?”
“哦,原来各位非是朝廷官兵,而是宁王府的护卫。”
“是又怎样!”
“那我放心了,不语、不弃,全杀了,留一个活口。”
二人道一声是,拔剑便杀,不多时,这二十余名官兵除了领头的军官以外,全给沉入了江中,江面飘红一片。
封不平着二人把那军官带进船舱,然后让船老大继续行船,并给了一百两银子。
船老大知晓这些江湖中人向来杀人不眨眼,也不敢多啰嗦,暗想自己平白得了一百两银子,足够换一个行当过活,待送他们到岸,就隐姓埋名,不在此处跑江上的生意了。
船舱内,那名军官再无方才的神气,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哭得涕泪横流。
封不平把剑摆在他面前,“本朝自靖难以来,禁止藩王蓄养护卫武士,尔等何来胆量于江上设卡强征渔船,有何目的!”
“小人不过是府中寻常护卫,也只是听令行动,只知道近期宁王殿下正在筹备粮草,征收物资,实在不知怎的就得罪了各位大侠……”
那人十分惊恐,说话之时语无伦次。
但封不平还是问明白了一些事情,却是悚然一惊。
他自从成为华山掌门以来,以为这方世界就是一个纯粹的属于江湖人的世界。
忽略了本世界一样有着官府,有着基本的秩序,有着各种各样的统治机构。
一直以来,他以为这个世界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两者或有交汇,但向来接触不深。
江湖中人提起朝廷官僚,多蔑称为狗官,对于投靠官府的江湖好汉,便讥笑为朝廷鹰犬。
然而真遇到情况,却没几个人会去行侠仗义打杀这些所谓的狗官。
而朝廷,看到上千江湖人士穿州过县,正魔两道互决生死,荒野街头,喋血之辈前仆后继。
然而只要未牵连到普通百姓,朝廷便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少插手此类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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