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师尊您最近是不是也太操劳了点……”忽然,若云仿佛像是故意提起什么话题似的,眼神逐渐瞥向兰姑手腕受伤的地方,暗暗提醒道,“您看您右手腕都起肿了,还挺严重的,我们不在的日子,究竟忙活了些什么?”
然而,提起自己手腕受伤的事,兰姑像是特别有什么避讳,故意冷漠一声:“不,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那也不至于伤得那么重吧?”若云继续试问道。
“我说过,不关你们的事就少问!”这回,兰姑忽而斥责一声,仿佛是对这件事特别的敏感。
若云也被稍许吓到了,但为了化解尴尬,若云连忙缓和一句:“徒儿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两个月我们不在,师尊您操劳过多,想帮您分担分担,仅此而已……”
兰姑想了想,将右手的衣袖故意摆下,遮挡住受伤的位置,冷声说道:“总之,这件事不要再过问了,处理好你们自己手头上的事就行——”
若云听到这里,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但她绝不会就此放下质疑——刻意避讳自己的伤情,以师尊的性格,绝对不是什么小事,甚至有可能关系到古墓派的安危;若云在心里默默笃定,自己必须找机会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
从峰泠镇回来折腾了一天,天色渐晚,古墓派众人都各自准备歇寝了。赵成安这边也不例外,虽然对于今天被安置的安排略显不满,但好歹算是有个住所,如果只是在这里呆一个月,赵成安还是能够对付。
可到了晚上,山里变得异常的寒冷,尤其是现在刚至初春,夜中气温骤降,如果继续呆在洞外,会让人身体瑟抖得发麻。后山这边没有屋子,赵成安只能和田栩共居山洞之中,而比这更简陋的是,洞里连个像样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有上下用破布搭起的两张吊床。
赵成安看了简直傻眼,扯着一旁的吊床带道:“有没有搞错,大晚上就这样睡?亏霜儿还说要好好帮我安置住所,结果就是这种待客之礼吗……”
“这古墓大山可不比繁华都城,方圆几里都未必见得到人家……”田栩则是习惯透了,一个猿猴一般的攀墙飞跃动作,利落跳到最上方的吊床,躺下翘脚说道,“能有个山洞就不错了,内不透风冬暖夏凉,更别说还有吊床……”
“大叔你一直这样住吗?”赵成安继续问道。
“当然,老身为古墓大门看守十几年,一直如此……”田栩的语气十分洒脱道,“每日在山间奇游风景,夜里回到洞中饱暖身行,没有外界喧嚣,不受世俗所扰,别提多自在了……”
“古墓派不是不收男人吗,那为什么大叔你会留在这里?”赵成安开始问起田栩的来历。
“我又不是古墓派的弟子,只不过是个看门的罢了……”田栩一边躺靠摇着吊床,一边自在说道,“我生在乱世无以为生,单独会点几手功夫,古墓派的掌门人可怜我,让我替她看守师门,不让外人闯入,索性也能混口饭吃……”
“可我听霜儿说,您应该是失忆记不起从前的事对吧?”赵成安想起林霜儿对自己提起的事,又不禁问道,“兰姑前辈是因为可怜你,才收留你看守古墓大门的,那您还记得自己以前的事吗?”
“有时候记得起来,有时候又忘了,之间断断续续……”田栩耷拉着右腿说道,“我只记得我和那糟老婆子以前认识,我也想起曾经和萧天苏佳等人有过交际……”
“您认识萧天和苏佳两位前辈?”听到田栩提起萧苏夫妇,赵成安忽起几分精神问道。
“印象中,应该是认识……”田栩模模糊糊回答道,“不过具体发生过什么,我还真有点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好像挺烦那苏丫头的,我记事的时候,那丫头似乎给我添了不少的麻烦……”
“该不会……您和苏阿姨以前,是仇家吧?”赵成安听到这里,不由冷汗一句。
“也许吧,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田栩倒是不以为然,十分豁达说道,“不过就算是仇人好了,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即使现在想起来,也不过当做年少轻狂的笑语罢了……我现在就过得很自在,每天没有多少烦恼,我宁愿不去想曾经的事,这样还轻松点;再说了,如果真的是那种无法忘却的血海深仇,以那苏丫头的本事,早就来找我寻仇了不是?但我这十几年安安稳稳,没有任何仇家寻觅,这就说明当年的恩怨,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大叔你还真想得开啊……”赵成安无奈叹息一声,本来是想旁敲恻隐,问出田栩前辈过去的事,可能会有关于林霜儿和她妹妹身世的线索。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一点关系也没有,赵成安很是苦恼。
“我好像还记得,那糟老婆子为这事儿找过我一回……”田栩继续回忆道,“就是两个月前,霜儿她们准备出发前往开封的时候,当时我好想记忆恢复过一次,因为霜儿那丫头什么话刺激了我,让我一下子想起很多从前的经历;不过这两个月霜儿不在,我的脑子又记不清事了,所以也没有再捡起过去……”
“间歇性失忆吗……”赵成安听到这里,内心暗暗揣度道,“看样子,这位大叔并不是完全记不起原来的事,只是会因为某些刺激的话或提示,想起从前有关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只有霜儿在他身边时,才有可能提醒相关的信息,这么做对大叔来说可能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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