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殿下,琅王爷偶感风寒,在偏殿养病。”
玉珥带上狡黠的笑,摩拳擦掌地去了。
偏殿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门前放着几盆玉兰花,幽幽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轻轻一嗅,心旷神怡。
推开偏殿的门,眼前便像是倾泻出万丈荣光,晃得她不由得眯起眼,好半响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境,她的皇叔,黑发如缎,唇若樱梅,一袭月白色衣袍,袖扣和交襟处都绣着云纹,懒散的躺在美人榻上,手支着额角,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
玉珥高兴地喊:“无溯!”
听到如此没大没小的称呼,席白川眉头一皱,抬眼看去,他的肤色本就白皙,此时因为在病中,神色更是苍白,唯独那双潋滟的凤眸依旧出彩,只不过不似她记忆中的那样轻浮带笑,反而有些严肃。
玉珥想起,席白川曾对她说过,前世的他为了克制自己的感情,总是故意板着脸,企图掩饰自己的情愫,此时这个席白川,不就是这般模样么?
想到这里,玉珥嘴角裂开弧度更大了,她心想,在现世她总是被他欺负,就在睡前还被他翻来覆去要了好几次,如今叫她遇见这个如此别扭的席白川,她怎能不好好欺负回来?
席白川眉眼略显凌厉,可他的气质本就不是禁欲,如此故意板着脸,反而让人看着很想把他逗弄地破功。
“你喊我什么?”
玉珥笑吟吟,装傻充愣地晃过去,笑吟吟道:“皇叔,我喊你皇叔啊,否则我还能喊你什么?”
席白川摇摇头,对她的调皮感到无奈,抬起书卷继续看,淡声问:“来偏殿作甚?”
“听说皇叔生病了,特来探望。”玉珥说着,坐在了他的榻边,习惯成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岂料席白川竟然被她这个动作中吓了一跳,将她的手扯了下来,横眉冷对,“坐没坐相,勾肩搭背,又是哪里学来的歪风邪气?”
玉珥奇了:“嗳?不能这样吗?你平时不是很爱抱着我?”
席白川脸色一变,仿佛是被说中了什么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心事,有些恼羞成怒:“谁、谁平时喜欢抱着你?坐好!不准靠着我!”
玉珥只好不情不愿地坐直,但没一会儿又像没了骨头,软绵绵地又靠在他身上了:“皇叔,别矫情了,我知道你想抱我,我都送上门了你还往外推,你将来可别后悔。”
呵斥了几次,推了几次,怎奈今天的玉珥格外没脸没皮,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是席白川被她弄得气息不稳,本就身体不适,此时更是气得咳嗽,玉珥连忙倒了杯水给他,轻抚她的后背:“皇叔你别急呀。”
他喝下半杯水,嫣红的唇染上水色,迷离水润像极了被朝露外的诱人,玉珥看得心痒痒的,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
“!!!”席白川如遭雷击,“孟玉珥!”
“我在呢我在呢。”玉珥强忍着笑,她发现前世的席白川太好玩了,脸皮这么薄,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那个风骚模样的?
席白川想一把推开她,但玉珥躲得快,绕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九皇叔,假正经!”说完还就着他的耳垂咬了一口,软软的唇从最敏感的地带拂过,席白川浑身一僵,脸色隐隐发白,他认识的玉珥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比起震惊他更担心她是不是中邪了。
“你、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玉珥的手不安分地摸进他的衣服,隔着一层贴身的布料感觉这他胸膛的脉动,又笑吟吟地问:“那我身上有酒味吗?”
席白川见她今日实在反常,而且动作越来越过分,已经无法再忍下去,猛地握住她的手,想将她提到眼前好好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没想才一动作,他就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胸膛,使得他浑身一僵,竟动弹不得了。
玉珥这时候才将手从他的衣服上拿出来。
席白川顿感不妙,运动周身真气,然而依旧不能动弹,他厉声呵问:“你到底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是你的晏晏呀。”
“晏晏是谁?”
玉珥一愣,思索着,原来前世他没给她起小名啊,她家皇叔在轮回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呀?差别这么大。
“我就是晏晏,我就是你的晏晏。”玉珥懒得再纠结,忽然爬上了他的身,跪坐在他身体两侧,抱着他的脖颈,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几下。
其实,看到这一世的他明明深爱却不敢爱,只能收敛性子,故作冷漠,用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欺骗自己,玉珥是有些心疼的,他们的感情太来之不易,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为彼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玉珥心头微动,抬眼对他一笑,忽然伸手往下,解开了他紧束的白玉腰带,唇吻上他的脖子,一路往下,所到之处,衣裳稀疏解开,白瓷肌肤便暴露在她的面前。
席白川呼吸急促,试图逼出她刺在他穴道上的银针,然而无论怎么做,这最后只能换来满头大汗。
“孟玉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玉珥的吻虔诚又膜拜,一下下印在他的胸膛,像是要将他这些年为她受点苦,受的煎熬都偿还给他。
可惜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在的席白川只觉得她简直是疯了,竟然做这种事,可偏偏她又那么弄他的敏感处,几次撩拨,他便隐隐有些反应了。
“孟玉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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