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中衣中裤,莫非就是传说中那大名的鼎鼎的——情趣内衣?
玉珥看着这见鬼的画面,竟然分外平静加镇定,抬手擦掉鼻血,瓮声瓮气说:“原来皇叔都宽衣解带了,看来本宫来得真不是时候,扰了皇叔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
啧,话是这样说,但想到打断了某人的春宵,怎么感觉嘴角有点不受控制地上扬呢?
席白川手肘支在床头托着腮,眸子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倒不是,皇叔是看到晏晏来了,这才整理衣冠,恭候相迎。”言下之意,就是‘我看到你来了,才迅速把衣服都脱了’哦!
玉珥:“……”
席白川撩开珠帘,赤足走下床,身形修长挺拔,束发的带子似松了,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往下滑,走了三五步那墨色长发便倾泻开披在肩头,犹如一块上好的江南锦缎。
玉珥眼睁睁看着他靠近,顿时有些呼吸加重。
所幸他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且一边伸手系上盘扣一边坦然道:“不过晏晏倒真是冤枉皇叔了,皇叔来这潇湘梦可不是寻欢作乐,而是有正经事做的。”
玉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白净的脖子上一个十分火辣奔放的唇印:“哦。”
“晏晏这表情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我。”
玉珥眸子闪了一下,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堵,冷声道:“既然皇叔是为了公事来的,那便罢了,但皇叔毕竟是皇族中人,整天流连风月场所也会落人口舌,如果真和如玉姑娘倾心相爱的话,何不干脆把人纳入府,那时候要怎么听曲跳舞都名正言顺。”
席白川长眉一挑,玩味地重复:“纳入府?”
玉珥看了看席白川的表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干脆离开了房间,快步下楼,让中郎将把抓到的官员都带去大理寺,交给裴浦和处置。
离开潇湘梦之前,她回头看来一眼二楼,那人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走廊看着她笑,那浑然天成的fēng_liú模样让她十分不舒服,她冷哼了一声,大步出门。
席白川目送玉珥离开,安离不知从哪里出来,拿着狐裘披在他身上,忍不住问:“王爷为什么要故意……”
话还没说完,席白川已经转身从楼梯走下去,也离开了潇湘梦。
玉珥心思烦闷地回了宫,本想自己单独静静,谁料席白川不知道绕了什么近路,比她先一步到东宫,正躺在她暖阁中的软榻,看她的书,吃她的点心。
他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她在潇湘梦看到的那件衣裳,想到不久前刚有一个女子贴在他这身衣服上,她心里腾起一抹厌恶。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不善地问。
“来和晏晏解释,我虽然流连烟花之地,但绝对是清白之身。”他倏地凑到玉珥面前,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声音也刻意压低,渲染出些许暧昧,“不信,你可以检验检验。”
玉珥最抵挡不住他这样的突然靠近,浑身瞬间就不自在了,有些狼狈地躲开:“皇叔清不清白,跟本宫似乎没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跟你最有关系。”席白川说得理直气壮,“晏晏要是不相信我,那皇叔会很伤心的。”
玉珥分外无语,心里倒是很想说,你要是跟颜如玉是清白的,那干嘛老是跑去找人家?但这句话在问出来之前就被她扼杀掉,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问的话好像有点奇怪,毕竟她说到底只是人家的侄女和学生,没资格干涉他的私生活的。
玉珥咂咂嘴,没资格干涉他的私生活什么的,想着心情有点不爽。
席白川看着她一张小脸变来变去,觉得有趣,忽然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不要胡思乱想。”说着他施施然地起身,“刚才陛下身边的福德全让我去御书房见驾,我先过去了,明天再来陪你玩。”
直到席白川出门,玉珥还维持这一个姿势不动。
没错,她僵硬了。
在席白川忽然亲过来的时候,她从给头发到脚趾甲都被定住了,整个神智都在风中凌乱——这这这这个yín_dàng的皇叔是找死吗?好端端的凑过来亲她做什么!
玉珥心里犹如狂奔过去千万匹草泥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异样的情绪一直保持到第二天早上,玉珥原本是做好要和席白川就这个吻好好探讨一下的准备的,谁知等了一上午都没看到他来找她,一问才知道,那人又出宫了。
“骗子!”玉珥愤愤道,“不是说要来找我吗?结果又去找那个谁!”
玉珥越想越生气,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耍她呢,她必须好好去教训一下那混球。
想到这里,玉珥又换了一身男装,蹭蹭蹭地出宫了,而且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去潇湘梦。
看着那金碧辉煌的楼阁,玉珥这次没有进去,而是在潇湘梦对面的一间茶棚里坐下,要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盯着,她不进去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里面的消费着实有点高,进去一趟小半个月的俸禄都没有了,虽说她不缺钱,但是把钱丢在这里着实有些不合算;二是……她有点怕那个老鸨了,上来就袭胸什么的,公主她可是很纯情的。
所以她决定在门口等着,等席白川出来!
在茶棚坐了两三个时辰,玉珥喝了好几壶茶,但对潇湘梦唯一的感觉就是——不愧是帝都最出名的歌舞坊,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真的非常多,而且不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就是王公贵族,都是寻常人高攀不起的,档次真是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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