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前的景象,李重楼、沈康他们都一脸叹服的看着我。可是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这么多的蛐蛐聚在一起,怎么选、怎么抓,看都看花了眼。
听了他们的疑问,我特意指了指虫海的正中间。因为离的有点远又在晚上,他们看不真确,只能大致看见我们放置竹蜜的地方有一片方桌大小的空地,象猪则在空地边缘时不时的嘶吼一下。
但我凭借着出色的眼力可以看见,每当象猪护着竹蜜嘶吼一声时,那些想要靠近竹蜜的蟋蟀都会吓得退回去。
这就是动物之间先天的等级划分,象猪虽然贪生怕死,但好歹也是个灵兽,在这些小蛐蛐面前还是很霸道的。
但也不是所有蛐蛐都畏惧象猪的存在,有大约两三只的蛐蛐,就不顾象猪愤怒的嘶吼,直接跳到了已经冷却的瓷盘中吃起了竹蜜。
磁盘周围方桌大小的空地上还有些零星的蛐蛐,不时跳到磁盘里,但磁盘里的三只蛐蛐总会在第一时间将入侵者咬下瓷盘。
这是蛐蛐天然的领地意识决定的,磁盘中的那三只蛐蛐就这虫海中甄选出来的王者,这个磁盘已经被他们三分天下了。
我手上拿着一大束绑在一起的野草,慢慢在虫海里扫除一条道路,带着大头向最中间靠近。
脖子上拴着绳子的象猪一看见我靠近,连忙甩动长鼻子,肉嘟嘟的嘴巴里也发出一阵委屈的哼哼声,似乎在控诉着蛐蛐吃了它的竹蜜。
没有理会象猪,我给大头使了一个眼色。大头扭腰一甩,像在老家撒鱼网一样,将白色的罩网抛向前方。
大头撒网的手艺还是很好的,罩网像一片云朵一样飞了七八米的距离后,准确的罩在了那方桌大小的空地上。
后面的江东流他们一见我们得手了,赶紧冲了上来。
我走到罩网前一看,心中满是失望。先前磁盘中被我寄予厚望的三只蛐蛐,这时居然还趴在磁盘中吃个不停。
这三只蛐蛐虽然个个品相、体重都和完颜思烟的青头大王在一个档次,但这种在利益与生命之间不懂取舍的蛐蛐,注定成不了气候。
要是那只青头大王,我估计这时候早就跳下磁盘,藏身在了罩网下的其它蛐蛐或杂草之中了。
磁盘里的三只王级蛐蛐被李重楼、大头和江东流捉走了。瓷盘下的那些帅、将级的蛐蛐大约有三十来只,众人合力抓了给了沈康,准备让他带到早市上去卖掉。
我仔仔细细的刮着磁盘,总共只剩下了不到小拇指大小的竹蜜,梅眉也解开了绳子把象猪抱在了怀里。
这家伙看见我把仅剩的竹蜜又装到了盒子里后,就发起了脾气。在梅眉怀里四脚乱弹,我要去教训它一下,梅眉倒还不乐意了。我总觉得在这么娇惯下去,象猪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一切收拾妥当,除了我外大家都满是兴奋的准备打道回府了。我总觉得我们去要回蚁后的时候,一定会和完颜思烟的青头大王对上,可是目前我们抓到的几只蛐蛐似乎都和青头大王差了一线。
等我们顺着小河走到大道上的时候,太阳刚刚从地坪线上升起。我突然发现昨晚我们身后的哪座绵延几里的大土堆,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万丈旭光照射在土堆之上,整个土堆都披上了一层金甲,我用望气之法一看,整个土堆居然弥散着一丝淡淡的紫色龙气。
“你们看这个土堆像不像一条卧龙。”细心的梅眉也发现了土堆的不同。
“还真是挺像的,那是龙头,那是龙足……”李重楼和江东流也对着土堆评头论足起来。
“这土堆一直被我们当地人称为龙墟。”沈康也在一旁说道。
我又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突兀的出现在平原上的大土堆应该是人为堆砌出来的,为的就是营造一处蕴涵龙气的风水宝地,多半下面埋有大墓。
我对盗墓没有兴趣,可是这种宝地应该会生有绝顶的好虫。
“沈哥,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前面的大土堆上抓蛐蛐吧!”我对着沈康说道。
平时很大气的沈康一听我的话突然露出为难之色,众人大惑不解之中沈康说出了缘由。
原来这大土堆一直是周围几个村子的墓地,后来坟埋的多了,这土堆就邪性了。大白天的都会在上面迷路,怎么都走不出来。晚上到土堆上捉蛐蛐的也会遇到各种怪事,有的人甚至活活被吓死了。
看来沈康对这土堆忌讳莫深,李重楼和江东流也因为捉到了虫王级别的蛐蛐,不想在去冒险,我的提议只好被搁置了。
回到家江东流载着沈康去早市卖蛐蛐去了,梅眉带着象猪去休息了。我也正要去休息,却被大头和李重楼叫住了,说是要我当个见证。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两人是要依言斗蛐蛐了。大头和李重楼这两人大仇没有,但就是谁也看不惯谁,互瞧对方不顺眼。
大头回房拿来了他的黄牙黑,李重楼也拿来了黄麻头。
大头一打开蛐蛐罐,李重楼就傻眼了。两天没见,小身板的黄牙黑不光身体大了一圈,而且浑身冒着黑光就像穿了一件铠甲似的,各个关节处也都膨胀的鼓突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蛐蛐界的健美冠军。
黄牙黑的脑袋更是长的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都大的没谱了。不过好好的一副大黄牙却在快速的生长中,长的粘在一起无法开口了。
看来大头根本没有把我叫他适量喂些碎骨蛇粉的话听进耳朵里,好好的一只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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