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们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丢下这句话,姜知漓拎包就要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拉住。
感受到掌心柔软细腻的触感,范正德邪火更旺,嘴里的话也肆无忌惮起来,脸上露出狞笑。
“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人人捧着的姜大小姐了?不是都说你早都爬上了什么大人物的床了,一脸□□样,还在这给老子装什么清高?给谁当情妇不是当?”
男女力道悬殊,姜知漓挣脱不开,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拿过一旁的红酒瓶,狠狠朝桌上砸去。
剧烈的碎裂声响起,碎片四溅,鲜红的液体顺着桌面淌下。
姜知漓用锋利的瓶口对准他,勾起唇冷笑道:“松手。”
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几滴红酒溅在她白皙的面容上,衬得她的眉眼越发妖艳而危险。
这时,外面的侍者听见不对劲的声响,走过来敲门问:“您好客人,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需要我们帮忙处理吗?”
范正德也没料到她的性子竟然这么烈,看着尖锐的瓶口对着自己,面色变得铁青,害怕把事情闹大,只能被迫松开了手。
门外的侍者没得到回应,又敲了两下门,便匆忙推门而入。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侍者愣了下,刚想开口询问姜知漓用不用帮她报警,便见她面无表情地扔掉手里破碎的酒瓶,转身离开了。
出了餐厅,姜知漓没急着打车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沿着马路慢慢走着。
冷风呼啸中,理智终于一点点回笼,她慢慢调整着呼吸,努力平复着因为恐惧而加速的心跳。
说不怕是假的,她刚刚攥着酒瓶的手都在发抖。@泡@沫
今晚的事又让她想起了几年前,在伦敦的那个死里逃生的晚上。
红酒的颜色像那晚飞溅在空气中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走着走着,姜知漓忽然在一处店面门口停下。
橱窗里,灯光明亮,一个栗子口味的蛋糕静静摆在正中间。
恍惚间,意识终于从血腥的回忆中抽离开来。
一个人生活的那几年,其实也有许多美好的记忆。
比如姜知漓在实习的那两年,工作室在一个有些偏僻的街区,街道尽头是一家咖啡店,每天都有新鲜烘培的栗子蛋糕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
高中那年,她过生日,傅北臣第一次送给她的生日蛋糕,就是栗子味的。
傅北臣应该也是喜欢的吧,她猜。
姜知漓每每路过时,被这香气勾得不行,可等每天下班时,栗子蛋糕早就已经卖完了。
那年她生日,特意早早地下班去了那家咖啡店,老板娘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国女人,得知她过生日,硬是将那天剩下的最后一个蛋糕免费送给了姜知漓。
后来,每逢圣诞节,春节,还有她的生日,老板娘都会免费送给她一个栗子蛋糕。
那应该是姜知漓在孤身一人的时光里,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之一。
拎着蛋糕从蛋糕店里走出来,不远处就是一个热闹的公园。
姜知漓在公园里找了一处长椅坐下,掏出手机,心里的念头忽然在某一刻变得无比坚定。
她指尖轻触,拨出了电话。
漫长的忙音过后,轻微的电流声响起。
电话通了,却没人说话。
姜知漓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傅北臣....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能出来见我一面吗?”
对面依然是安静的,甚至像无人在听一样。
姜知漓咬着唇,语气变得执拗:“我在中心公园等你,等不到你的话,我不会走的。”
说完这句,她便挂了电话,没有给电话那头的人拒绝的机会。
热闹嘈杂的公园里,有并肩散步的年轻情侣,也有带着孩子玩耍的夫妻,还有白发苍苍,互相搀扶的老人。
姜知漓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那静静等着,怀中抱着那个已经冷却的栗子蛋糕。
头顶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吹起她散落在脸旁的发丝,飞扬在空中。
地上的影子忽然被遮住了一半,姜知漓顿了顿,怔怔抬眼看过去。
见刚刚被她挂掉的电话的人此刻已经出现在了她眼前,她的眼底瞬间亮了起来。
傅北臣站在那,以俯视的角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短暂几秒的沉寂里,姜知漓刚刚挂他电话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干巴巴地问出一句:“你想喝什么吗?我去买.....”
说着,她把蛋糕放到椅子的另一边,就要站起身。
傅北臣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终于淡淡开口。
“在这等着。”
姜知漓愣了下,看着他转身朝公园那边的奶茶车走去。
公园里的人不少,排队买奶茶的人也很多,傅北臣一走过去,顿时如鹤立鸡群一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身型高大挺括,一身笔挺西装,在人群中更是显眼。
姜知漓看得有些出了神,紧接着,就听见一道稚嫩的嗓音在身旁响起。
“漂亮姐姐,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姜知漓收回目光,低头看去,是一个看起来才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模样粉嫩可爱,手正指着不远处排队的傅北臣。
她垂下眼,浅笑着摇头:“他不是姐姐的男朋友。”
顿了下,她又小声补充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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