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酿酒和品酒的话题,三个人竟然在一起聊了许久。
一直到天色已经黑下来。
虽然这里不会出现什么诸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之类的迷茫,更不会像小盆友走夜路那样担心害怕,就算这个时代法制的作用远远比不上现代社会,可是考虑到这艘并不算大的舟楫后侧坐着的那几位彪形大汉,安全什么的还是能有保证的。
唯一不知道的或许只有在翻船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
考虑到这不是漂亮的好船,又或者是高耸的楼船。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翻船的危险吧。
而且挑灯夜谈,或者干脆不开灯摸黑开趴体,怎么看都更加的带感吧,很有密商的赶脚吧。
至少这三个人看起来大概是这么想的。
“自从刘君郎成为益州牧以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来自益州的使节,却也不知道益州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想来以‘天府之国’的富饶,刘君郎和刘季玉父子二人的勤勉,应该是一副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吧。虽说距离遥远,但在乱世之中能够有这样一方乐土,倒也难得。
对了,说起来我与季玉也算是颇有来往,当年在长安的时候,季玉就曾经作为我的伴读,陪着我一起听那些老夫子讲授经学,虽说时间并不长。但现在回忆起来依然让人颇为怀念。”
那喝得最为斯文,但却是醉意最浓的男子摇晃着已有少许晕沉感觉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意渐浓,如果再不切入正题,只怕今天的回见便会无果而终,终于还是忍耐不住率先将话题挑明,只是他这样的一番话,却是让那面容猥琐的男子脸色一阴。好似被某些敏感的地方被这番话刺痛了一般,但最终却也没有发作,反而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我们益州的风土那当真是极好的,拜先人所赐,百姓的生活也算得上是颇为富足。若是能得到一位优秀的人管理,则必然可以震慑宵小,让整个益州都变得平静而富足……当然了,也能够为大汉提供更多的赋税,支援朝廷讨伐那些怀有不臣之心的奸贼。”
“……刘君郎老成谋国,刘季玉仁慈爱民,难道这两人还不够优秀,无法让益州安定么?”
“刘君郎的确是老成谋国,但谋的不是为一方百姓造福,而是封疆裂土割据称王。刘季玉也的确是仁慈爱民,但为人懦弱轻佻没有威严,这样的‘仁慈’只会助长那些奸佞之徒的嚣张气焰,就算真的希望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可实际结果却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难道有子乔你这样的才德之士辅佐,刘季玉依然无法让局面变得安定下来么?”
“哎,可惜刘季玉被奸佞之徒挟持,让有志之士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施展才华之门。松窃据高位,却无力改变这种情况,其实心中每每觉得自己同样也是尸位素餐之辈。但就算如此,松也不愿意放弃努力的机会,所以才不远千里而来,带上臣之主公手书一份。一来是想要让朝廷明白益州并非不臣之地,只是有些宵小阻塞道路,难以朝贡。二来则是希望朝廷能够施以援手,帮助臣之主公驱散身边宵小,还益州上下一片清明。”
“这……这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真的感觉到吃惊么?
恐怕哪一个都不会这么想吧。
益州的乱局虽然不能说世人皆知,毕竟益州身为天府之国的同时却也可以说是四塞之地,往来交通十分的不便捷,后来更是有一篇《蜀道难》道尽个中三昧,所以若非有心探查,想要知晓蜀中的情况却也并不太容易。
不过对于这三位“有心人”而言,这些东西却也都是“公开的秘密”。
比如蜀中如今那如同一锅粥一样的乱局。
其实刘焉还在的时候,虽然也出了各种各样的状况,扶持东州士以及对蜀中豪强的打压也的确是引来了不少的责难,可是面对这位老狐狸一样的强势君主,大家也不过是私底下腹诽几句而已,那些胆敢造反的人无一不是变成刘焉权力宝座下的又一块基石。
可以说若是能再给刘焉十年的时间,益州对于刘璋而言或许不会是如今如同烫手山芋一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果说西川和东川之间的对立还可以说是刘璋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积攒下的怨念做出的无脑举动。那么西川内部东州兵与本土派之间的内斗,则完全是因为刘璋无力控制局面所导致。
东州兵作为外来户虽说缺乏根基,但因为前任益州牧刘焉的大力支持,以及其中大佬庞羲逐渐在巴西郡站稳了脚跟,从总体上来说还是在这场内斗中略占上风。
当然,这同样也是因为益州本土派内部也呈现出分裂的态势作为本土派中实力最强的赵韪。纵然总览益州东部对抗荆州的防务问题,但是却并没有能够争取到巴郡太守严颜的支持,而另外一位益州本土派的实力人物张任的态度则显得越来越暧昧,虽然一直以刘璋的号令为行动准则,但行动时的自主性却也越来越强。
如果这其中再加上某些有心人的背后挑唆,益州变成如今这一锅乱粥倒也是不足为奇。
而这样的结果也让很多人对刘璋感到十分的失望,尤其是益州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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