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爸爸的意思是让他去县医院看看,虽然伤口小,可毕竟是老虎咬伤的,怕自己没那个本事。可是,王大叔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伤口这么小,能出什么事情?还需要跑到县医院去?这离县医院十万八千里,走到那里都过年了,他不给自己看,就是故意难为自己!嵇康爸爸拗不过他,就给他抓了一些消炎的药材。
当时用完药以后,症状确实减轻了不少,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那以后,他爸爸夜里总是说胡话。而那只被咬伤得胳膊莫名其妙的发炎了,从那之后,无论用什么药情况一直不见好转,而且愈演愈烈,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候,他的伤口肿的就像馒头似得。外面的皮肤黑紫发亮,稍微一动,就能听见里面哗哗的响,好像里面有水似得。
因为这事王大叔就赖上了嵇康的爸爸,说他给自己用的药有问题,要是不赔钱的话,他就去法院告他。嵇康爸爸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自己当初就告诉他去县医院看看,是他非要自己开药的。再说了,开的都是一些消炎的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嵇康爸爸是医生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伤口不对劲,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感染的。但是这种时候,王大叔怎么会承认自己碰到什么东西了呢?那样的话,责任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一家要赔钱,不赔钱就是不看病,想拿人命吓唬嵇康爸爸。可是嵇康的爸爸是个倔脾气,不是自己的责任,凭什么赔钱?自己看了十几年病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这次要是赔钱了,以后谁还敢找自己看病?也就是因为这事,两家结下了梁子。
僵持了两天,王大叔实在是耗不下去了,因为他的伤口出现了溃烂,渗出了黏糊糊的黄水。那种黄水恶臭无比,还透着一股刺鼻的酸味。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城里瞧病去了。
村子里当时有一辆拖拉机,可是这拖拉机的主人知道王大叔是个酒鬼,人品不行,他怕多事,就借口拖拉机没有油了,没有送王大叔进城。无奈之下,只好由秀芹婶子拉着板车送他进城看病去了。
怪事就在这看病的路上发生了。十里堡距离县城很远,走到一处树林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个山道上空落落的,显得格外的冷清。过了这片林子,再走上半天,便可以到城里了。秀芹婶子口干舌燥,就打算停下板车把晚饭先解决了。
可是,车子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周围忽然飞出了许多的乌鸦,这些乌鸦呱呱的怪叫着,成群结队的徘徊在板车的周围,久久不散,就像是一股黑旋风似得。
秀芹婶子赶忙停下车子,作势要赶开这些乌鸦。奈何这些乌鸦太多,秀芹婶子赶走了南边的,北边的又来,赶走了北边的,南边的又回来了。赶来赶去,乌鸦不见减少,反而有种越聚越多的趋势!
更奇怪的是,车子上的王大叔没有任何的动静。乌鸦是报丧鸟,这是常识,秀芹婶子自然是明白的。难不成,当家的出事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可把秀芹婶子吓坏了,当下赶紧喊了两句当家的。奈何除了呱呱的乌鸦叫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秀芹婶子越想越怕,胆子大了许多。随手找个根棍子,猛的一抡。这一棍子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两只扑棱着翅膀的乌鸦直接被砸落在地,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躺,生死不知。这下乌鸦群才不甘的散开了。等秀芹婶子靠上去的时候,板车上铺的被子已经被脓水和血水浸透了。王大叔手上被乌鸦啄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大口子,露出了森森白骨。伤口上面得烂肉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截参差不齐的撕裂断面。王大叔整个人平躺在板车上,双目禁闭,嘴巴微张,生死不知。
秀芹婶子喊了几声,王大叔没有回应,依旧是那副样子。这可把秀芹婶子吓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蹲在板车旁边哭了起来。她一个农村妇女,除了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哭着哭着就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秀芹婶子抬起头来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穿的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城里人。
秀芹婶子抹抹眼泪,站起来杵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喊自己干嘛?正在秀芹婶子不解的时候,男人轻咦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了板车上的王大叔。
他两步来到王大叔的面前,望了一眼,接着掐指算了一番。
“大妹子,家哪的?怎么哭这么伤心呢?”
秀芹婶子见他不像坏人,自己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男人。男人眯着眼睛望了望板车上的王大叔,叹了口气:
“大妹子,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回去吧,他现在就吊着一口气,到不了县城就散了。”
秀芹婶子一听感觉天都塌了,双腿就像吊着两块铅块,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可是,转念一想,秀芹婶子又觉得不对劲。心说你是谁啊?你说吊着一口气就吊着一口气?秀芹婶子不信男人的话,爬起来对着王大叔又是拍又是打,就像疯了一样。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知道秀芹婶子信不过自己,便自顾自的说起了王大叔的情况。他今年多大,有几个孩子,有什么爱好,一席话说完,秀芹婶子的两鬓湿透了,因为这男人说的话丝毫不差!她知道自己遇见高人了,心中暗道既然他本事那么大,自然能救得了自己当家的。当下一番哀求不再细说,我们只说结果。
男人熬不住秀芹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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