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的离开,让这个山头显得悲凉了不少。偌大一片空桑寺的废墟,让不祥看起来十分的不悦。反正他现在无事,就动手清理干净了废墟,种上了许多竹子。他还在竹林里面建造了一个小亭子,经常在那亭子里面一坐就是一整天,痴痴傻傻的也不说话。我有时候会怀疑,他这个鬼王是个冒牌货,难道,地府一直没有事情让他做吗?天天在这里混天熬晌的。
那口尸皇棺,就静静的摆在原来的寺门口的位置,转眼间春去秋来,万物萧条,郁郁葱葱的山林,终于迎来了寂寥的时刻。满目的枯黄和疮痍,就如同正在战火中挣扎的华夏大地。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黑猫说咸阳城换了新主人,秦三世丢了龙椅。楚汉相争,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在冬雪落到尸皇棺上的的那一刻,沉寂了半年多的尸皇棺,终于有了动静。
尸皇棺中射出一道晶光,待光芒散去,棺材上面坐着一个蓝衣少年。少年出现的一刹那,天空的雪势大了不少。洋洋洒洒的雪花,落满他的发尖,青丝变成白发。
“小石头,你醒了!”
“不祥!”
“小石头,你终于醒了!走,我带你去吃饭。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不祥激动的就像个小孩子,围着我左三圈右三圈的打量,好像我身上长着花一样。
“我是石头,不需要吃饭。”我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一个机器人。
不祥似乎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啊,那我们去哪里玩呢?对了,你冷不冷?”不祥说着就要脱下他身上的狐裘,我实在是搞不明白,一个鬼王而已,你至于穿的这么华丽吗?再说了,难道,你还怕冷不成?
“我是石头,不冷。”
“那你想干嘛?”
“我是石头——”
“停!”不祥赶忙打断了我的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雪花:“老大,能别再说你是石头了吗?”
不祥说着抹着下巴嘀咕起来:“我得给你起个名字了,老是石头石头的多别扭啊。要不,这样吧,就叫玉苼吧?”
“玉苼?倒也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我感觉自己的耳朵旁住了一只麻雀,天天都是不祥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喜欢热闹,而我比较喜欢安静,两个人待在一起全是大写的尴尬。他每天都会去咸阳走一趟,带回来许多好吃的好玩的。而这些东西,在我的眼睛里面,幼稚的就像小孩子手中的糖葫芦,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趣。
直到有一天,不祥突然问我:“玉笙,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哑然一笑:“我本来就是石头,即使有心,也是石头做的。”我其实也想让他开心,可是,我真的做不来。我微微的回过头,继续坐在尸皇棺上望着远处的江面发呆。你看那江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看起来晶莹剔透,甚是讨人喜欢。可是,再讨人喜欢,你把冰抱在怀里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放开它。因为太冷了,冷的会让人发麻。就算你真正的把它捂热了,可惜他已经不是他了。有些东西,注定只能相望,而不能拥有。
“对了,我带你去咸阳城玩吧?那里天天都杀人,很好玩的。”
“我不想去,我要在这里等人。”
“等人?”不祥狐疑的望了望我,实在不明白我一个石头有什么人可以等。
“等千尺幢。”我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感情,不似刚刚的那般冷冰冰。这是刻在我生命里的名字,在我还是一块顽石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了。
“千尺幢是谁?”
“家人。”
“原来,玉笙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只不过被别人捂热了。”不祥就像吃错药了一样,往日那个疯疯癫癫,叽叽喳喳的性格,居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他正发着感慨的时候,身后忽然冒起了一团黑烟,紧接着,一个鬼差从黑烟中冒了出来,焦急的声音随之而来:“鬼王大人,不好了,地府出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大,把正在悲春伤秋的不祥吓得一颤,他回头一看是名鬼差,脸色登时拉了下来,一巴掌拍在了鬼差的脑袋上:“你鬼喊鬼叫什么?把本王吓到了,知不知道?”
鬼差捂着脑袋,慌忙低下了头:“属下该死,可是,可是,地府真的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了,你一个小小的鬼差,你瞎激动什么?搞得地府好像是你家开的一样。”
鬼差被不祥噼里啪啦的一顿骂,眨着无辜的小眼睛,怯生生的不敢说话。不祥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脸色缓了缓,往地上一坐,拍了拍地面道:“坐吧,说说出什么事情了?”
不祥让他坐,他自然不敢不坐。两人这一屁股坐下去,感觉就好像是田间地头,干农活干累的老乡。我心说你这么随意的话,就不要穿什么狐裘了,白瞎了那么好的一身衣服。算了,他本就像个孩子,由他闹去吧!
“地藏打到地府去了。”
不祥先是愣了一下,又换上了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扯下一根茅草,投着牙缝道:“这个地藏吃饱了撑的?他去地府干嘛?”
“他要他师父和师兄的魂魄。”
不祥将手中的茅草一丢,摆摆手站起身来,不耐烦的瞥了鬼差一眼,无所谓的说道:“给他就是了,本王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也来烦本王?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不祥说完就晃荡着脑袋,朝着我走了过来,那鬼差不死心,屁颠屁颠的追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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