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这是害怕了。”刘飞天说着继续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耳边好像忽然有了一丝,若有如无的哭声。
听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这声音就萦绕在我耳边,但始终听不清楚。
刘飞天忽然说道:“大妹子,家里有公鸡吗?”
猴子妈原本是依在门框旁看的,这下赶忙擦擦眼泪,应声说道:“有!有!先生,恁要几只?孩他爸,赶紧去抓公鸡,先生要公鸡!”
猴子妈说着冲里间的猴子爸说道。猴子爸一听火急火燎的就往院子里跑。
刘飞天出口拦住,说道:“大兄弟,我只要公jī_jī冠上的血,你们给我弄来一滴就可以了。记住,我要没过年的小公鸡,采群(采群是指的鸡的啪啪啪。)的老公鸡不要。”
两口子效率很高,不大会的功夫端来了一个小碗,碗底上铺着薄薄一层的鲜血。刘飞天这时放下手中的香,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直接抹在了我的左脚底下!这一抹之后,碗中的鲜血还剩不少。
刘飞天看了一下,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谁让你我有缘哪!”
刘飞天说完,沾着鲜血又在我的脚底点了六下,算上刚刚的一下,正正好好是七下!他点的很奇怪,点出来的造型,就像北斗七星一般。
刘飞天拍拍手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把我抱在了怀里,往里间猴子的床上一放。开口说道:“娃子,照着他的身上踩。”
我缩缩脖子目光投向了,猴子的爸妈。他爸妈在这看着呢,我哪里敢踩?我现在踩了,不是找死嘛?
没有想到的是,猴子妈急急的催促我:“潮娃子,听先生的赶紧踩,恁放心,婶子不怪恁,等下踩完了,婶子跟恁买好吃的!”
我一听她这么说,我才慢慢的抬脚踩了上去!我这一踩,就像踩在一个皮球上一般,猴子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绿痰!这绿痰喷的不高,又掉在了他的脸上。
我望了望刘飞天,刘飞天点头说道:“继续踩!踩到他哭为止!”
我一听没了轻重,噼里啪啦的一通乱踩。一口接着一口的绿痰,从猴子的嘴里吐了出来。这些绿痰越吐越多,我感觉脚下的皮球越来越瘪。
猴子的脸色也比刚刚好了许多,只是额头不停的往外冒着虚汗。
直到最后,猴子真的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我脚下的皮球感觉也不见了。猴子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像大病初愈一般。
刘飞天用纸擦干净猴子的脸,把我扶下了床,冲两口子说道:“孩子没事了,只是身子现在虚的厉害,恁给他杀只鸡补补。”
两口子闻听喜极而泣,拉着刘飞天就往他兜里塞钱。可是,刘飞天坚持不要,两口子不肯,最后刘飞天象征性的抽了一块钱,塞给了我。
“行了,钱我拿了,你们要是再客气,可就是见外了。我以后在这住的日子长着呢,到时候,还要指望大家伙帮衬呢。那行吧,没啥事我们先回家了。”
猴子的事情就这么完了,我那噼里啪啦的几脚,还真就这么戏剧化的把他的病治好了。刘飞天再一次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谈论最多一个名字。
说起他,就像在说一个神仙一般。大家伙对他很尊敬,就好像他真的是我们村的人一般。
那一年,我七岁,正是上学的年纪。我们那时候在农村没有幼儿园,只有学前班,又叫半年级。
我爸就跟我报了名,想让我去上学。我也乐意的很,毕竟我在家也没人跟我玩。那一年我妈决定再生一个,现在想想应该是以防万一吧!毕竟独生子女家庭经不起意外,若是像我这样的,死了以后,对于一个家庭而言会是灭顶之灾。
99年的时候,我读一年级,我家里又多了一个新成员,我的妹妹:江静初。名字是刘飞天起的,那时候刘飞天已经在我家住了快一年了。
这一年多来,家里面还和以前差不多,日子本来就过的紧巴巴的,如今有了我妹妹,更是雪上加霜。
刘飞天也很奇怪,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偶尔出门去,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不回来。
他在的时候,会让我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时候我小,只知道背一篇有一块钱的零花钱,天天忙着背东西忙的不亦乐乎,并不知道为什么背。
三天前,刘飞天又出门了,出门前给我留了三天的作业,说他三天后回来检查。
当时正是暑假,早上我正在院子里面背着刘飞天留给我的作业。
根群叔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跟我爸说,公社里面抓计划生育的来了。现在就在村口呢,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让我爸赶紧收拾东西。
抓计划生育的来,自然是为了罚款的事情。当时在农村,生二胎是要罚钱的。
正巧我爸那时候刚刚在县城,租了门面做榨油的作坊。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钱,又不好意思找我爷借。就让我妈带着我妹妹,去我姥姥家躲着去了。
临走的时候,让我牵着我家的牛去后山上避避。他说他在家周旋,等公社的人走了,他去后山喊我。
就这样,我一个人牵着牛,为了躲计划生育去了后山。如果有九几年出生的小伙伴,应该知道,当时计划生育抓得紧,要是不交罚款,就牵你家的牛羊,搬你家的电视机,缝纫机,总之你家有什么,公社的人就拿什么,和土匪差不多。
我没有抹黑任何人,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
农村的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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