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将身子一横,挡住父女两个的视线,“不理他,他是坏人!”
胜楚衣将身子一偏,刚好梨棠也向着他那侧一偏,两人四目相对,那两对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同时一弯。
此情此景,竟然与当年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胜楚衣心头一动,“你叫什么名字?”
“梨棠——”梨棠依然是拉着长长的腔,软软糯糯,甜到人的心坎儿深处。
——
于是,墨染不再是神域最小的公主了,她强行当了梨棠的姐姐,无论走到哪里,都将这个雪团子一样的妹妹护在身后,全然一副神域我最大的模样。
而那个看起来比父君还老的海云上,她始终不相信那是她的哥哥,见了面,若是心情好,有礼貌,就唤一声哥,心情不好,就喊老伯。
墨染最喜欢的,还是偶尔穿越时空来看她的晴空,因为她经常带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给她,什么手枪,什么游戏机,什么笔记本电脑,什么法拉利。虽然经常玩着玩着就会发生所谓的“没电了、没油了”的情况,不能玩了,被她一怒之下,一掌砸烂,可是晴空都不生气,笑嘻嘻道:“没什么,小意思,你要是叫我一声怪阿姨,我下次给你带颗原子弹来都不是问题。”
于是,晴空就成了墨染每日心心念念的怪阿姨。
而对于后来修为通神,荣登神籍,却生了一副少年模样的北珩,墨染始终嘲笑他的冰渊太嫩,跟父君的没法比,简直就是晴空随身保温箱里的冰激凌,所以开口闭口地叫他小弟弟,北珩纵然一代海皇,也是没办法,只好去梨棠面前怒刷存在感。
只有梨棠,是所有人的心头宝,不论是穹隆、烟荒、灿阳这样的神将,还是焰杀、雪印、琨崇这样的魔王,都将她当成真正的公主般哄着,供着,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梨棠公主是龙君陛下的命根子,而龙君陛下,是神帝的命根子。
神光缭绕的水榭花厅中,胜楚衣一身纯白如玉如云,正独自对弈,眉眼安闲。
他黑子一落,眉头便是微微一蹙,另一只放在膝头的手微微攥了攥。
他深吸一口气,沉静下来,又是一颗白子,另一只手又是紧了紧。
接着黑子下,喉结微微动了动。
白子,悬在半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与此同时,魔域的怜宫中,一片缭乱,缠绵悱恻。
只披了一件宽大轻薄黑色寝衣的人,敞开着怀抱,将怀中光溜溜,滑腻如鱼儿的人紧了又紧。
漆黑的御床,猩红的幔帐,纷乱的情事。
“楚郎,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
“在这儿不耽误时间,想多久就多久。”
萧怜一声情不自禁地轻哼。
那一头,云端之上,端坐着的神祗,白玉般的手又是一抖。
简直是忍无可忍!
哗啦!满盘的棋子,化作齑粉。
……
次日,神帝和龙君携手下朝,两人帝冕龙冠,一个纯白,一个艳红,盛世华章般日月同辉。
萧怜捏了捏胜楚衣的手,吃吃地笑。
胜楚衣脚步就有些迟疑,“到底在笑什么?整个朝会,你脸上的笑都掩不住。”
萧怜甜滋滋看他,“在想你昨天啊,怎么想到的,花样真多!”
胜楚衣眉梢一挑,“朕还有新花样,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走!”萧怜拉着他就跑,忽然又停了脚步,“说好了,不生孩子!”
胜楚衣眉眼微弯,“好,不生孩子。”才怪!
花园那头,有人一袭鎏金黑袍,黑色的丝带蒙在眼睛上,正在哄孩子。
梨棠和墨染,如两只小鸟般地笑着,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爹爹,抓我!爹爹,抓我!”
明明好好玩着游戏的人,忽然周身一阵燥热,似有一手小手,正在浑身游走,肆无忌惮地撒欢。
他又蒙着眼,差点摔了个跟头!
唰地,扯掉头上的丝带,“不玩了!”
我忍!我忍无可忍!
瀚天宫,云床上,萧怜两颊潮红,情动地低低唤他,“楚郎,楚郎……”
她的指甲在他强悍如山峦般的脊背上划过,留下殷红的血痕,“楚郎,你今日与昨日分外不同啊……,为什么?”她咯咯地笑。
胜楚衣埋头在她身上寻找香甜的温软,“你喜欢哪样?”
她的手顺着脊背,抚上他的脖颈,穿过他的长长黑发,任由那些发丝如水般从指间滑落,“都喜欢,只要是你,我都要,都喜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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