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冷菁宜把手插进口袋里,想摸颗黑巧克力吃。结果口袋凉飕飕的,她啧了一声,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耳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在贴近,冷菁宜没回头。
几乎没有防备地,她的手腕突然被一股霸道的力气往后拽,视线一片漆黑,她的脊背磕到了巷子的墙,发出轻微的“咚”。
眼前的人靠她很近,她本能地用手去推,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江延灼一把摁在墙上。
“江延灼你干什么。”冷菁宜微微蹙眉,她蝴蝶骨突出,就算隔着厚厚的冬季校服,磕到墙还是很疼,她又怕疼。
“冷菁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江延灼嗤了一声,嘴角勾着,神情却不似平常,“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的。”
“老子也没那么多耐性陪你玩儿。”
江延灼力道真的大,一只手就能牢牢把冷菁宜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样做的同时他也没忍住低骂了一声操——冷菁宜的腰细到他一只手臂就能轻松环扣住,又窄又软,能撩动人原始的yù_wàng。
巷子很黑,外面的路灯在卤面投下阴影,四周很安静,江延灼的呼吸很灼热,并且越来越急促。
冷菁宜不知道江延灼没事儿发什么疯,又实在挣脱不开,脸上有了些夹杂着其他情绪的愠色,耳尖微微发红,语气也急了些:“江延灼你吃枪药了是吗!放开!”
江延灼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声音带些暧昧的鼻音:“你想得美。”
“比谁流氓啊,你天王老子就没输过。”
冷菁宜瞳孔皱缩。
说着突然俯下身来,温热的鼻息划过冷菁宜精致的下颌线,嘴唇咬住她的耳朵。
他的手不自觉地揉捏她的腰。
“!!!”冷菁宜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过分又暧昧的肢体接触让她浑身发冷,推又推不开,自己越用力,江延灼也就咬得越用力,冷菁宜有些慌了,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清亮亮的。
她差点忘了。
他可是江延灼啊。
他要干什么事儿,谁都拦不住,也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对谁有什么所谓的耐性。
他纨绔张狂,玩世不恭,强势独断,又痞又野,整个京城都没人不怕他。
江延灼的眼底都是暗火,在她耳边很重地呼吸,灼热的气息pēn_shè在冷菁宜的耳廓,她觉得自己开始一阵阵地耳鸣。
他两手困住她,几乎是发泄似的啃咬舔舐她的耳垂,动作却没有再往前任何一步的深入。
他憋得太久了,发泄的同时也在努力的克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他呼吸一滞。
他感觉到,冷菁宜在轻微地颤抖。
江延灼有些错愕地松了松束缚在她腰间的力气。冷菁宜感受到动作的松动,抬手用力推开他,却没想到江延灼瞬间拉着她手腕又拽了回来,距离拉地更近。
江延灼深深皱起眉。
他瞬间后悔了。
自己不该这么急的。
小祖宗好像生气了。
冷菁宜的眼神清亮亮的,却没有神。她睫毛好长好长,卷翘上挂着一些晶莹剔透的水渍。
嘴唇粉嫩嫩的,有点湿湿的,刚刚明显咬嘴唇了。
江延灼还没开口,冷菁宜突然抬手拉过他的衣领,用劲把他往自己这边靠。
她心里窝火,因为力量悬殊又打不过,直接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江延灼尝到血腥味的那一刻是懵的——
他刚才一瞬间,真的还以为冷菁宜要扑上来亲他呢!
操。
果然偶像剧的情节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江延灼想到这里,居然有种不合时宜的落寞感。
冷菁宜牙齿磕到他唇角的时候,江延灼不禁气极反笑,承认自己是真的,完完全全输给她了。
哪有这种女生的啊,面瘫脸盲脾气臭,动不动就打人,现在还咬上了,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可爱。
冷菁宜推开他,跑出了巷子,在泥泞的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江延灼校服领口敞着,中分的发型微微有些凌乱了。他插着兜,盯着那一处冷菁宜停留过的空地,嗤笑了一声。
呵,冷菁宜。
好好地跟你说话你不听,偏要踢我,打我,咬我。
天王老子我是在跟你玩认真的呢……
冷菁宜跑了很久才停下,大冬天的跑的急,冰霜一样的脸色有了微红,反倒是比平时看起来更有气色了许多。
她跑得快但十分不爱跑步,气喘吁吁地在路边撑着膝盖,不放心地往后看了一眼,确认人没跟上来后,兀自松了口气。
冷菁宜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突然鬼使神差地抬起右手,试探性地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耳廓。
有点凉,有点湿,好像慢慢在变热,可能还有点红。
江延灼身上没有烟味了,胸膛很热,贴近的时候都是好闻的青柠薄荷味,好像能把冰冷的冬天瞬间变成了炽热的夏天。
风吹起他刘海的时候眉骨好高,眼神锋利却不狠戾,离得很近的时候看他笑,好像还有颗虎牙啊,之前没发现。
冷菁宜闭上眼睛,她想骂人。
同时,她感觉到危险,心里也开始慌张。
脸上没什么表情,总是不在意的样子,却在心里想了千千万万遍……
第二天一早,肖泊亦黑着眼圈到的学校,踩点踩得极为熟练。柏老师见怪不怪,还暗自开心今天居然只有肖泊亦一个人踩点,其他人都在早自习开始之前到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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