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回答你问题之前,我倒是想出一道题给你们。请问你们有谁能够猜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的一部分吗?”
安神父终于把他紧握的拳头给展开来了。
一听到他说这话,于思奇赶忙凑过去一看,发现在神父的掌心里,残存着一些造型不一的碎渣。
看上去像是玻璃的残渣,而且很有可能是某种东西从高处跌落下来,摔成的‘残渣’。
那么问题来了,它原先的‘本体’,到底是何处呢?
‘杯子?’
于思奇刚冒出这个念头,就急忙将其给否决了。因为在他看来,一个玻璃做的杯子显然还不足以引起安神父的重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明显是某种极为特别的物品。
‘难道是玻璃瓶?有这个可能。’
于思奇暂时敲定了这种想法,并打算向安神父确认的时候,宫辰这家伙却抢先说出了他想要表述的答案。
“哎,这不是就是玻璃渣嘛。考虑到一般人不太可能会随身带个玻璃杯或者是什么玻璃碗之类的,我觉得这玩意之前的形态应该是‘瓶子’之类的。最不济,它也应该是用来装东西的,比如说‘试管’。”
宫辰居然会说出如此详细的解释,这多少有点让于思奇感受到了,来自那方面的压力。
为此,他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在原有的答案上,继续添加一些靠谱的分析和推断了。
结果这个时候,安神父刚好看着于思奇,笑眯眯的问:“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吗?”
“我...”
在于思奇支支吾吾的不晓得该如何作答的时候,宫辰轻轻地撞了他一下,替他找了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估计哥们之前一直在走神,连神父你到底问了啥,都未必知道。我看,神父你还是别问了,这题就当我替他答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还是想听一听小于的观点。直觉告诉我,他应该能够交出一份不错的答卷。”
安神父显然看穿了宫辰的意图。不过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逼迫于思奇,这倒是连于思奇自己,都没有料到的那部分。
被逼无奈之下,于思奇认为自己只能照着之前的思路把和宫辰相似的答案重复一遍了。尽管他知道这么做的话,肯定会挨批评的就是。
然而就在于思奇开口准备用最劣质的答案去迎接最为严格的测试时,他惊奇的发现,从他嘴巴里说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字眼。
“其实宫辰他只猜对了一半。这玩意真正的原型,是沙漏。装有沙子的玻璃沙漏,为的是对我的能力,进行一些适当的反制。虽然一个沙漏只能生效一次,但是这对于本身就极其善于开溜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自保的机制。”
于思奇这段话一说完,不光让宫辰惊得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就连一旁的安神父,也是在连说了三句‘原来如此、是这样啊、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的话之后,对于思奇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摸到了所谓的门道,殊不知...小于竟然比我更先了一步,推门而入了呀。”
安神父看了于思奇好一会儿,脸上不光有赞许的目光,更夹杂一些更为复杂的。
于思奇一看‘木已成舟’,就知道这会自己只能继续假装下去了,便习惯性的点了点头说:“只是凑巧有所发现而已。”
“听上去可一点也不像是‘凑巧’呢!就好像哥们,一直有在思考过一样。真是可怕,没想到哥们现在已经能够在某个时候,暂时超越神父了。
说实话,哥们要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了。”
宫辰的最后一句话让于思奇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后悔?”
“因为一个神父就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宫辰在说完的时候,很机智的补充了一句:“开个玩笑而已,哥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了,但是我会把它记在脑子里的。”
于思奇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大脑。
“别,哥们千万别,我道歉还不行吗?哎,现在这开玩笑的成本越来越高了,一点也不好玩。”
宫辰苦着脸,撅起了嘴巴,像极了受了什么委屈。
“有些玩笑,还是少开为妙。何况像是你这种不分场合的玩笑,更是不可取。”
安神父把目光从于思奇挪开的时候,他依旧回望了后者一眼,然后才对宫辰进行了一番预想之中的说教。
完事之后,安神父就对他们说起了之前被强行因为提问而中断掉的话题。
“正如小于刚才所说的那样,这是沙漏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位兜帽男早就知道我们这边有能够操控时间的存在。所以,他才会特意带个足以破解时间的沙漏,来以防万一。
我不能说他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我能够告诉你们的是——正是他这种‘自作聪明’的举措,反倒是让我们,特别是我...有了‘可趁之机’。”
安神父伸出了一根手指,意气风发的对他们说出了早就在他脑子里汇聚成型的话。
“说来听听?”
宫辰立刻从苦着脸转变成了一副笑脸,朝着安神父问去。
“具体该怎么做,我希望稍后再跟你们细谈。老实说,我们眼下恐怕不得不先在这种地方,耽搁一段时间了。”
安神父非常熟练的清理出了一块区域,同时又在嘴里念念有词的布下了一道薄薄的金色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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