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于思奇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料到。
特别是当他见到那些本来跟他们关系还挺好的人们,一个个开始用那种满是疑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时,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或许对你们而言,多少有些残酷。但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还是希望你们最好做出回应。
我问你,你们真的已经和这位阿尔伯特先生,同流合污了吗?”
在看到安神父主动承认了和阿尔伯特同行之后,包从心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这也难怪,就目前所呈现出来的证据,无一不是在把他们归之为‘叛徒’。
“你别瞎说啊!我们什么时候和阿尔伯特同流合污了!”
宫辰的反驳非常的苍白无力,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反而加深了对方的猜忌。
“既然你们没有,那神父刚刚承认的跟阿尔伯特同行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我认为,这世上应该还没有几个愿意和自己敌对势力的人,同行的存在吧?”
平时都很少发言的福夕居然也开始说话了,这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确实没有。”
安神父没有采取他往常的套路,似乎给自己进行辩解。这更是促使了一部分人,认定安神父铁定理亏的‘事实’。
慢慢的,就在气氛越发的拧巴的时候,阿尔伯特拍了拍手,说:“我承认看到你们‘窝里反’是件让心情十分愉悦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强调一下,我的确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不过我相信,即便我这么说了,你们还是会选择继续怀疑。
毕竟人类终究还是会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部分,至于真相如何,那并不重要。
但是,请恕我不能奉陪下去了。说到底,我来这里,本身就只是为向神父他们证明,我之前并没有说谎。”
“真是奇怪,你为什么要向神父去证明自己呢?莫非你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福夕继续问道,而安神父这边则是更加的沉默了许多。
于思奇知道这是为什么,也很清楚神父沉默的理由。多半是因为宫辰之前还真就答应过阿尔伯特一个条件,这么算来的话,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阿尔伯特计划好的吗?
“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不,我没有。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闭上你的那张老嘴呢?”
阿尔伯特伸出了一根手指,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福夕突然像是无法呼吸了似的,嘴巴和鼻孔都张得大大的,表情非常的痛苦。
“被戳中痛点就开始用武力了吗?你还真是‘玩不起’呢!”
芬娜单手托举着一颗黑色的光球,浓浓的黑烟从她的掌中发出,化作了数条毒蛇,朝着阿尔伯特扑了过来。
“不是我‘玩不起’,是你们压根就没资格,跟我玩!”
阿尔伯特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那些毒蛇甚至还没有靠近他,就被其打回了原型。
“律令——咒解!”
安神父淡淡的吟唱了一句,食指指向福夕。一道黄光从他的指尖迸射出去之后,很快就进入了福夕的体内。
在这道黄光的帮助下,原本快要窒息的福夕连续咳嗽了几下,吐出了卡在喉咙里的浓痰,终于缓过气来了。
“你可真爱多管闲事呢,神父。我明明是在帮你们出头呀,真是的。”
阿尔伯特见到自己的手段被安神父给破解之后,双手摊开,做出了一个类似耸肩的动作。
“咳...咳...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对你态度改观。”
恢复过来的福夕不光没有谢过安神父的救助,反而对他的态度更加的恶劣了许多。
“放心吧,我还没有天真的那种程度。不过我还是得好心的劝一劝你,没有能力就别‘招惹是非’了。你那点旁门左道,对付三流角色或许倒还有点作用。想要跟这位阿尔伯特对抗的话,再来十个你,也未必有用。”
安神父终于开始在话语上反击了。看起来,确实是因为福夕这种知恩不报的做法,让神父有些不快了。
说实在的,于思奇对安神父的‘反击’还是很赞同的。虽然他知道一旦这么做了,就意味着他们彼此的处境会更一步的恶化下去。
果然,福夕那家伙激动的满面羞红,指着安神父连说了几个‘你...你...’就被恩闵给拉了回去。
值得一提的是,恩闵这家伙倒还算懂事。在回去的时候,还稍稍对安神父聊表了一点歉意,这确实难能可贵。
“哎呀,好心没好报啊!溜了溜了...”
阿尔伯特甩出了这句话后,就把之前拼好的魔方从口袋里掏了出去,讲其丢到空中。
当这玩意在空中转动的时候,一个肉眼可见的洞口正在慢慢地扩大。
“你打算毁掉这里吗?”
这是谢重贵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而且提问的对象,显然还不是于思奇、安神父或者是宫辰。
“我随时可以毁掉这点,只要我愿意的话。但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做出往老鼠洞里灌开水的事情呢?这对我来说,又没什么好的‘收益’。
放心吧,我只是在给自己弄一条回去的路。等我离开了,你们大可以继续做你们喜欢做的事情,包括争吵。”
阿尔伯特双手微微下垂,神情非常的放松。
“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而且我想说的是,我们...也不是你口中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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