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对闷在吊脚楼里几个小时的于思奇来说,显然是件很值得去庆祝的事情。
然而考虑到他们眼下的处境,于思奇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虽说他们的运气不错,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附近并没有什么讨厌的目光。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可以放松警惕,毕竟这里可是整个军营的指挥中心啊。就算从自己不曾察觉到的视野盲区里,窜出几个守卫来,都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所以,他只能小心谨慎的站在那里,并且强迫自己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要知道,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其实都是由于人们的粗心大意造成的。
只不过,在于思奇还如此‘克制’的约束自己的时候,其他人却显得比较的轻松。
甚至就连一向比较‘小心谨慎’的施易哲他自己,都毫无顾虑的在他们周围走来走去。而且还时不时的给出几句赞美之词,里面大致的内容几乎都跟吹捧神父有关。
看到此处,于思奇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较真’了。
但更多的感觉确是,这些人也未免太不把‘隐蔽’二字,当回事了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于思奇个人的部分想法,安神父对着他笑了笑,小声的问:“怎么从刚刚开始,你的脸上就失去了‘应有的笑容’呢?”
“不是特别想笑,又或者...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
于思奇没有直接向安神父说明自己的‘真实情况’,也没有刻意表露出‘生气’的样子。
“你认真时候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罗基,和我同属神职人员。”安神父刚开口打算跟于思奇讲故事,就压低了声音说:“这个故事还是留着以后跟你讲吧,我好像闻到味了。”
说完之后,安神父示意于思奇跟着自己蹲下去。借助面前的围栏和沙袋,他们似乎可以把身影藏到那下面。
前提是对方不会探出头来,往下看。
宫辰和谢重贵听到这个指示之后,也跟着照做了起来。
倒是施易哲,他对神父说了一句悄悄话,就消失不见了。
没过多久,躲在沙袋后面的于思奇就已经能够清楚的听见近在咫尺的脚步声了。
整整齐齐的一队脚步声,完全没有一丝的错乱。这些士兵的靴子跟地面所产生的细微震动,甚至还挺悦耳的
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前来巡营的部队了。
‘真是有够惊险的。如果不是安神父提前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给出提醒。恐怕他们很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被发现了呢!’
眼看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接近,于思奇那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的心情,又一次紧张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就有种小时候捉迷藏躲衣柜的错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发现,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就这样,猫着腰的于思奇一直躲藏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在神父的默许之下,跟其他人一同探出脑袋。
尽管在事后,于思奇不止一次考虑过刚刚的情况,也许用时间冻结会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但神父依然坚持他个人的看法——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别去依赖‘时间’。
伴随着巡逻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探出头来的宫辰试探性的问:“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不会继续待着等巡逻队回来吧?”
“当然不了。看到我们正前方的那几顶大帐篷吗?根据我的仔细观察,我发现那个地方始终有四个人在那里站岗。
考虑到只有‘重要地点’才需要加紧防范的原则,我个人猜测那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因为如果说辰的假设成立,那我们最有可能找到通讯装置的地方,也只有那里了。
其他地方我调查过了,也确认过了。就连物资分发处,都没有这里‘戒备森严’呢。”
安神父指着他们正前方大约五六百米的方向,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过去啊!正好现在没人。”
宫辰刚打算翻身跨过围栏,就被谢重贵一把给揪住了身子。后者一句‘别冲动’,把前者给唬住了。
“啥情况?”
宫辰嘴上虽然不太乐意,可是身体还是相当老实的。
“刚才一直没怎么注意,被神父这么一提醒,我也有所发现了。”谢重贵用手指在那几顶帐篷之间来回移动,说:“大概在第三顶和第四顶帐篷之间,有一处人为布下的结界。非常的隐蔽,如果不是像我这种对这玩意颇有研究的人,恐怕难以察觉到这等手段。”
“阿珍发现不了吗?”
于思奇下意识的问。
“我妹妹她虽然比我更有天赋,可惜她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也许是当年的心结,影响到她了。”
谢重贵摇了摇头,说。
“这么说,军方自己也暗自培养了新的结界师吗?”
安神父若有所思的自问起来。
“神父是怎么知道,这不是机构里的结界师呢?”
宫辰一脸怀疑的问。
“这很简单。如果真的是机构里的人,那么我们出发之前,吊脚楼里必然会有人向我们告知这一点了。
我很确信他们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我们有所隐瞒的。
别忘记了,如果我们失手了,他们多多少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哪怕我们很自觉的跟他们提前告知要划分界限的事情。”
安神父很坚定的说道。
“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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