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番深入交流之后,于思奇发现他们说出的很多内容,都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因为对他们来说,随军的生活就是无所事事的在军营里打转。
既不方便外出,也很难接触到什么新鲜事物。
甚至就连想跟总部那边联络,也会发现因为通信干扰过于严重的关系,被迫放弃。
总之,按照他们自己的话来说。
他们觉得自己在这场事关重大的军事行动中,像个局外人。
就比如说她在核桃的帮助之下,回忆起昨天晚上她跟哈莉去那边的后勤保障车里讨要东西时,所经历过的遭遇,更是说明了不少问题。
“我记得当时应该是快晚上十一、二点了吧,军营里除了零零散散的值勤人员之外,几乎都入睡了。
而我带着哈莉因为有些私人需要,就去找他们要点我们需要的东西了。
开始一切都挺正常的,后勤保障的那些人很好说话,一听到我们的请求之后,立刻给了我们满满一箱。
说实话,根本用不完。
但是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撞见了好几队人从身边走过。因为好奇,我们俩就趁乱跟了过去。
结果发现那些人好像是在进行什么紧急事件演练,把我那叫一个气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
谁曾想,就在我跟哈莉扫兴的回来之后没多久。核桃就打听到了,之前出去演练的士兵总计一百零九人,可是回来归队的人只有一百零五人。足足少了四个人。
而且最要命的是,迄今为止,他们仍然没有发现这四个人的踪迹。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花生绘声绘色描述的内容并非完全都是枯燥又空洞,起码最后那一小部分,足以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了。
当然,不是每个人的关注点都是一样的。
有些人在意的是明明失踪了人,却依然不通知他们,或者拜托他们帮忙寻找。有的人却是听出了别的意思,半夜进行演练,目的是什么?
只有安神父,他倒是对‘失踪人员’特别感兴趣。
以至于他甚至直接趁着花生停顿下来的间隔中,问起了问题来。
“你们难道不对一下子失踪四人感兴趣吗?”
对于安神父的发问,宫辰拿起岩皮饼的手,又稍稍放了下来,说:“我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跟我无关的人的死活呢?神父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人家可没把你当‘自己人’。”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你也不能完全当它没有发生,不是吗?”安神父也拿起了一块饼,放在嘴边,小咬了一口,说:“还是说,你觉得这事没有发生到‘自己人’身上,就可以一笔带过了?”
“神父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不能再让事情扩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恩闵激动的站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之前的遭遇让她有些介怀吧。于思奇在她的眼神里,察觉出了一丝自责。
她是觉得之前没有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于思奇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他知道,恩闵的这份自责肯定是影响到了她的判断力。
不然,她绝不可能表现的这么‘激动’。
老实说,在她旁边的福夕都差点有点被这份‘激动’给吓到了。
“我本不想赞同你们这样的做法,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神父是对的。”
待在角落的宋先生两手空空的坐在那,没人招待他喝水,也没有人给他饼干吃。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呢?我希望你们别因为讨论的过于‘忘我’,以至于忘记了我们可没有办法四处走动的必要的‘事实’。”
谢重贵左手叠着右手,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众人。
“我个人觉得还是应当先跟负责军营的最高长官知会一下,毕竟我们这还有点事情,想跟他汇报汇报呢。”
安神父抛出了一个方案,这时候于思奇才记起来,好像有人之前拜托过他们的事。
“他不会见你们的,说的更直白点,他谁都不会见。我们之前已经试过了。而且,根据了闻省偷听到的一些士兵对话来判断,他甚至在不在这军营里,都是个问题。”
谢重贵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显然对神父的计划不看好。
“如果他不在军营里,那他如何号令这十几万大军呢?”
于思奇不太明白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利用远程通讯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想方设法,把其他通讯设备给干扰掉的主要原因。
避免自己这边的通讯被监听,这是个很好的思路。
只不过做的太过明显了。”
谢重贵提出的观点非常有意思,其他人在他的观点上稍加思索一下之后,会发现几乎完全说的通了。
“阿贵,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呢?”
施易哲笑了笑,故意晃了晃他的脑袋问。
“之前神父又没来,我就算说了,你们也只会发出‘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之类的表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一旦神父出现之后。
我再告知这样的‘事实’,所引发的头脑风暴,是不是很强烈?”
谢重贵虽然对施易哲玩他脑袋这件事情不太高兴,但终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很不错。
“假如阿贵的假设成立的话,那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毕竟跟机器打交道,远比跟人打交道方便的多很多。”
宫辰拍了拍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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