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所住的这间营房不大,两边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两张床,墙角各有一个存放私人物品的箱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了。
从房间之中的布局可以知道,这间房间之中应该住两个人,不过如今只剩下徐瑾一个人了,和他住在同一个营房的人,早在几个月之前的战斗中就已经死了。
缓步走到床边,徐瑾取下身上的武器,解下了自己的皮甲,将这些东西靠床尾放下,随后就直接斜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徐瑾,此刻睁着双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房顶,他的大脑这时候也在放空,心里也没有想什么,就只想这么静静的躺一会儿,享受一下这种安静和放松。
不过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没多久,徐瑾心中很快就出现了一些杂乱的念头,尤其是刚刚结束的战斗,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年轻的夜行道兵,对方那双毫无生气,又带着一丝不甘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因为这个眼神,徐瑾还回想起了一些类似的场景,心情瞬间感到有些烦躁,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床榻,俯下身子从床下面取出洗漱用的木盆,准备去洗漱一下。
来到军营中洗漱的地方,徐瑾遇到了其他也前来洗漱的血枭道兵,大家基本上都是迅速的洗漱完毕,只有徐瑾一个人,洗漱的速度相对来说比较慢。
他反复的揉搓着自己的双手,不放过双手的每一寸皮肤,洗漱的时候表情也非常的专著,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直到双手的皮肤被洗得有些发白了,徐瑾这才停了下来。
“呼!”
口中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徐瑾将双手抬起,看着已经被洗得发白的双手,他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个弧度,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自嘲的笑容。
徐瑾很清楚,从自己进入军中的那一天起,这双手就已经洗不干净了,在前世的记忆没有觉醒之前,他其实也从来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反倒是前世的记忆觉醒之后,有时候会偶尔矫情一下。
重新回到自己的营房,此时徐瑾的心中已经平静了下来,将木盆放到床下,徐瑾盘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轻轻的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体内的法力,恢复起今夜这场战斗中法力的损耗。
体内的法力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转,开始缓慢的恢复,徐瑾的意识,此时却已经沉入到了识海之中。
在他的识海内,一块样式非常古朴的令牌,正漂浮在他的识海之中,随着徐瑾意识的沉入,那块令牌就仿佛有所感应,表面亮起了非常微弱的五彩光芒,随着五色光芒的亮起,令牌的样子也显露的更加真切了。
这块令牌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正面刻画着一只形似猿猴的猛兽,正在仰天怒吼,外形颇为凶厉,反面则是一些符文交织在一起的图案。
识海之中的这面令牌,就是徐瑾穿越到这个世界所携带的宝物,一年多之前,徐瑾成为一名血枭道兵,身上拥有了法力之后,才触动了这件宝物,同时得以恢复前世的记忆。
不过,尽管这件宝物已经被触动一年多了,可徐瑾对于这件宝物,却依旧不怎么熟悉,因为这件宝物虽然在他的识海之内,但他的意识却还没有能真正接触到这件宝物。
每当徐瑾的意识沉入到识海,向着那面令牌靠近的时候,就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阻力,阻止着他靠近的面令牌。
好在那种无形的阻力,只是阻止徐瑾意识的靠近,并未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所以徐瑾在修炼的时候,经常会尝试用自己的意识去靠近那面令牌,试图真正触及到这件宝物。
毕竟这样的一件宝物,就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可能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够真正立足的资本,是能够改变自己现状的钥匙,如果无法真正触及到这件宝物,不就等于空守宝山却不能用,只能看着眼馋嘛!
在过去徐瑾一次次的尝试中,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每次都能够距离那面令牌更近一些,这就让他心中始终抱着一丝希望,自己一点点的靠近,迟早能够真正触及到那面令牌。
而且这个过程中,徐瑾发现,随着自己的意识不断靠近那面令牌,虽然自己还没有真正触及到令牌,可其实也获得了一些好处。
每当自己的意识靠近那面令牌的时候,令牌表面就会散发出五色的光芒,在五色光芒的照耀下,徐瑾会产生一种精神变得更加清明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五色光芒的帮助,徐瑾才没有变得像其他的血枭道兵一样,随着一场场战斗和杀戮过后,情绪就变得越来越淡漠。
不仅如此,这五色光芒似乎还在潜移默化的,提升这徐瑾本身的能力。
作为被成规模培养出来的道兵,能够掌握的手段其实是极为有限的,基本上除了成为道兵被赋予的能力之外,就很难掌握其他的什么手段了。
一方面是因为不太容易接触到那些法术之类的东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道兵的法力,是通过外力被赋予的,在修行上说一句根基浅薄,这都稍微有些抬举了,实际情况可以说是根基不全,在缺少了修行必要的根基的情况下,想要掌握额外的法术手段,自然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徐瑾目前所掌握的手段,和其他的血枭道兵相比,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成为血枭道兵之后,徐瑾被赋予的真正意义上的法术只有一门,名字叫做血枭术,就是他之前在战斗之中使用过的,给武器上附加一层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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