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程舒诺的一句话蓦地红了眼眶。
程舒诺脸上漾着笑,眉眼间更是一片清澈,她微凉的手指贴着自己的嘴角,轻轻柔柔的还在问他:“林律师,白送的媳妇都不要啊?”
林宴胸腔中倏地涌起一股激动,他逼自己要冷静一点,静默许久,林宴勉强沉下心,他终究展眉,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摊开程舒诺的手心,按在自己胸口。
他眼中氲起笑意,再次开口的时候语调清浅,“是不是太便宜我了?”
林宴轻轻揉着她的手臂,眸色一分分愉悦了起来,“哪有人主动把自己送出去的,你知道现在男同胞讨一个媳妇有多困难吗?”
男人掌心温热,程舒诺手心隔着衬衣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她语气轻快,也问:“所以呢,这么好的机会……”
她歪头冲他笑,“你确定不争取一下?”
林宴长睫低垂,眼眸早就被笑意填满,“你先喊声我听听?”
程舒诺见他脸色丝毫没了前一秒的凝重,眉目松动,眼角眉梢笑意蜷缩,低头温柔地看着自己。
目的达到,程舒诺从林宴胸口抽回手,“笑了也不喊。”
她反悔,干脆地绕过林宴往外走,坦荡也愉悦:“你也想得太美了!我和你只是普通的睡眠关系。”
程舒诺翻脸太快,林宴怔了秒,他转身追上去,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本质上,长期的睡眠关系就是夫妻关系。”
程舒诺继续往外走,她故意和他唱反调,“不一定哦,有些男人可能被睡了一辈子,也拿不到名分。”
林宴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手臂作圈环住程舒诺,浅笑着问:“你说的有些男人,肯定不包括我吧?”
程舒诺转身,正面对着他,冲林宴挑眉,“实不相瞒,我说的就是你。”
林宴微微躬身,再次托着她的臀瓣,把程舒诺抱起来,他面色清淡,嘴角却始终噙着笑,“你要是能睡我一辈子,名分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程舒诺手臂环住他脖颈,见他回得正经,她便得寸进尺地刺激:“林律师你好歹也年轻有为,谈判桌上让个小数点都不肯,怎么到了我这里这么丧权辱国啊,你律所的同事知道他们的林par这么怕女朋友吗?”
林宴抱着程舒诺往厨房走,他紧紧搂着她,也说起玩笑话,“我惧内,你说他们会不会笑我?”
程舒诺被他逗乐,往他怀里贴,拿脑袋撞他,“怎么说话的,我明明温柔体贴,柔情似水,贤惠又漂亮,怎么说的我凶巴巴的?”
她抓他耳朵,小猫似地挠了他两下,“你惧内?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笑意点亮了眸子,林宴心中微动,程舒诺闹他,他心情格外愉悦,“没,你没欺负我。”
他让她,再主动承认错误,“是我欺负你,昨晚都让你哭了。”
程舒诺:“……”
程舒诺耳根一热,想到某些画面,“你还有脸说?很骄傲是吧?”
林宴倒是很快服软,“我错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
“你猜?”
“我为什么要猜?”
“你不猜,那就是你了。”
“……”
程舒诺被堵了下,她说不过林宴,林宴这人呢,很少说玩笑话,可要是真的和她胡扯,三言两句就能把她绕晕。
两人已经移步到厨房,程舒诺和他赌气,“你放我下去,我们还要去接余齐,别闹了。”
闻言,林宴乖乖听话,把程舒诺放到凳子上。
餐桌上有两人份的早餐,林宴把热牛奶递给程舒诺,“先把早饭吃了,我再送你过去。”
程舒诺接过玻璃杯,抿了口牛奶,心里也暖暖的,她还在睡觉,林宴已经替她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这种感觉她其实是心动的。
三年的时间,她其实早就不是以前的程舒诺,很多事情她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可她喜欢林宴的体贴,她能独当一面,可也想在他面前做回那个小女人。
就像昨晚,他完全不用来医院的,她也不想他来回赶,可他真的匆匆来了,又是另一番滋味。程舒诺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肤浅的,她也再一点点确定,林宴是真的爱她,不会像从前一样,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恍然发现,她只是一个人,无依也无靠。
“怎么了?”林宴见程舒诺看着自己发呆,不免好奇地问:“你有话和我说?”
程舒诺捧着玻璃杯摇头,她淡淡揭过去,“没什么。”
她说着话,又抿了口牛奶,不知为何,程舒诺突然有些感慨,她从未想过能拥有这么一天,便觉得这个冬日的早晨,美好得不像话。
林宴见她又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唇瓣四周沾了一圈奶渍,他失笑,下一秒,便情不自禁地靠近她,再低头覆上她的唇瓣。
林宴突然吻她,程舒诺长睫扑扇,呆了一秒,程舒诺往后躲,试图避开他的吻,“呜呜呜大早上的干嘛呢。”
她脸颊染上薄红,手臂抵在两人之间,在林宴软绵绵的唇瓣间勉强说话,“你现在真的太粘人了!”
林宴稍微放开她一点,唇瓣轻轻压着她,“我才不粘人。”
程舒诺脑袋往后昂,“粘人的,我受不了了。”
林宴揽着程舒诺的腰扶着她重新坐好,他被程舒诺嫌弃的表情弄得再度失笑,拇指和食指曲起轻轻弹了下程舒诺脑门。
程舒诺夸张地捂着脑门,正想呼痛,便听见面前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下一句,“我真的不粘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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