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洗完澡回到卧室,程舒诺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
林宴有点受伤,大冬天的他冲了十分钟的冷水澡,才勉强泄了火,好不容易去掉邪念,可始作俑者却在他冻得直哆嗦的时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林宴:“……”
程舒诺是一点都不关心他啊,都不担心他会感冒嘛,他感冒了两人还怎么接吻啊,林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丝毫不影响他继续和心上人同床共枕。
他走到床边,再次躺好,想去拉自己的那床被子,扯到一半又觉得自己都已经这么惨了,再分盖两床被子就真的太可怜了,于是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带过来的那床被子扔到地板上,紧跟着掀开程舒诺的那床被子钻进去。
程舒诺睡得熟,没马上察觉他的动作。
林宴便又得寸进尺,他揽住程舒诺的腰,从后面抱住她,两人前胸贴着后背,他才心满意足的不再动作。
他动作刻意放轻,可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让睡梦里的程舒诺有了反应,她拍了下腰间的手,然后转身,林宴以为程舒诺不乐意自己抱,他喃喃解释:“就抱一下,不做别的。”
程舒诺睡得迷迷糊糊,哪还有心思管他要干嘛,她在林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面颊埋进男人温热的胸膛,小声嘟囔:“困了,你别闹了。”
林宴哪里是想闹她,闹了她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啊,程舒诺枕在他怀里,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把人更紧地搂进怀里,他闭上眼,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说:“晚安。”
他声线温柔,回应她的却是睡梦里的程舒诺往他大腿狠狠踹了脚,林宴疼得咬牙。
林宴:“……”
程舒诺睡相是真的霸道啊。
……
程舒诺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也不知道林宴什么时候走的,她不记得了,缓了几分钟,她捞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七点刚过,时间还算早。
不过她倒是越来越来矫情了,睁开眼看到林宴不在,她居然有点失落,而这种失落在心底发酵,很快成了气恼,昨天晚上还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要走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她就有点生林宴的气,这都还没上..床呢,要是上了床,估计立马打回原形了,所以说嘛,无论什么性格的男人,等上了床都一个臭德行,怎么说两人昨天也算做了一半啊。
程舒诺在心里把林宴骂了一遍,才掀开被子起身,在浴室洗漱完,又化了个妆,等收拾好,她走出卧室,又看了眼时间,也才过了大半个钟头,还有时间做个早饭。
她刚想往厨房走,就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程舒诺站在客厅没动,看着林宴推门进来,他手上东西很多,右手拖着个小号行李箱,左手还拎着某早餐连锁店的早餐袋子。
程舒诺有些惊喜,可还是有点气他偷偷走掉,便故意酸道:“你怎么又来了?不上班吗?律所合伙人就是和我们这些早九晚五的上班族不一样啊。”
林宴不知道程舒诺再计较什么,可他无条件迁就她,他往客厅走,把手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下,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是没日没夜熬了好几年,现在才能稍微轻松一点,等下也要去律所的。”
他把袋子里的早餐拿出来,打开包装盒,又道:“先吃早饭,吃完送你去上班。”
程舒诺看着茶几上的早餐袋子,有豆浆油条,还有两个玉米和两个鸡蛋,都是她喜欢吃的,程舒诺刚才的不快散了些,可又不想表现的太过开心,于是便简单的“哦”了声,再在沙发坐下,端起豆浆小小抿了口。
林宴在她身边坐下,提醒道:“小心烫。”
程舒诺看他,“我又不是小孩。”
林宴无奈失笑,程舒诺是每句话都要赢他啊,他便没说什么,把衬衣往上挽高了小截,然后拿起鸡蛋,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程舒诺看了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宴换了身衣服,西装换了,领带也换了个花色,她歪头看他,“你早上回家了?”
林宴专心剥着鸡蛋,见她这么问,淡淡“嗯”了声。
程舒诺算了下时间,她七点醒的时候林宴就已经不在了,她家和林宴公寓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来回一趟加上换衣服买早餐,还要赶着她上班前赶回来,差不多五点就要起床了。
她刚刚因为林宴不告而别的气统统没了,想了想,需要夸他一下,便说:“你买的豆浆挺好喝的。”
林宴先是愣了下,旋即牵着嘴角轻轻笑,他把刚剥好的鸡蛋递给她,“你先吃,蛋黄留给我。”
轮到程舒诺怔住了,默了片刻,才接过鸡蛋,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林宴,揶揄道:“你居然记得我不吃水煮蛋的蛋黄……我有点意外啊,林律师。”
林宴也抬眸看她,两人视线对上,程舒诺妆容精致,又恢复了白日的光鲜亮丽,林宴看着她的红唇,很轻地抿了下唇角,突然就有了几分邪念。
他没说什么,取过另一杯豆浆,插上吸管,低下头,吸了大口。
程舒诺看到客厅摆着的行李箱,又不解问:“你拉行李箱过来干嘛?里面是什么?”
林宴还是没抬头,看着手里的豆浆,慢条斯理地解释:“放几件换洗的衣服在你这儿,下次过夜就比较方便了。”
程舒诺手里的鸡蛋差点掉了,“什么方便?”
林宴坦荡荡地解释,“方便在你家过夜,早上也就不用起这么早,可以抱着你多睡一会。”
程舒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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