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毫无预兆地抱起她,因为距离近,她瞥见林宴脸上的伤,眸光却落在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意外瞧见他手背那些暧昧的伤。
程舒诺说不上什么情绪,却觉得眼下的处境有些可笑。
如今,她和林宴的关系,就如她同于施介绍的那般,大学学长,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可程舒诺每次看到林宴,他初恋情人的身份,又时时刻刻提醒她那些可笑的,荒唐的,甚至愚蠢的过去。
程舒诺不喜欢这种亲密的互动,可偏偏林宴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没有过分,那么理所当然,程舒诺在这么一刻,却觉得受到了侵犯,更深层次的。
林宴低垂着眼,眼睫筛落,程舒诺却扬眉,眼角眉梢染上不悦,两人视线对上,她出气似地把高跟鞋往地上摔,“林宴,我们很熟?”
林宴明显愣了一下,他默不作声审视程舒诺几秒,声音平静无波,道:“我们认识六年,你跟我不熟,难道和交往两礼拜的宋亦杨比较熟?”
程舒诺尾睫发颤,没想到林宴居然知道这些细节,突然被人揭了短,她心里带了刺,故意道:“凭什么两礼拜就不能很熟?”
林宴没接话,薄唇紧抿,她便继续道:“半个月,白天上班晚上上.床,怎么就不熟了?”
她寥寥几字,言语戏谑。
程舒诺明显感觉到林宴身形一怔,须臾间,林宴几乎立马放下了她。
慌乱之中,程舒诺勉强站稳,弯腰去捡地上的高跟鞋,林宴已经转身,他走得很快,程舒诺再次起身的时候,林宴只剩半个背影,他钻进驾驶座,没一会,汽车绝尘而去,只剩下一排汽车尾气。
程舒诺没再看,她拎着鞋,往楼道里走。
回到家里,她打开客厅的灯,也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笑。
林宴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两人在一起的一年,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哪怕是朋友,他也会有点小情绪。
这和爱不爱没关系,男人就是这样,哪怕他不喜欢你,可一旦你们有关系,他会把你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强势的宣布主权,这道理,她懂的。
可现在呢?
她和林宴早就分道扬镳了,林宴还会有这种情绪吗?因为她真真假假的几句话,他还会对前女友跟谁在一起,而心有不甘?
程舒诺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和林宴的关系里,一厢情愿的是她,林宴把她吃的死死的,挥霍她的喜欢,她一百次的主动,才能得到他的一点点回应。
她疯了一样喜欢他,用了三年,才恍然发现,林宴是块冰山,她靠近不了。
程舒诺很庆幸,当初有决心结束一段畸形的感情。
那段时间很苦,外婆离世,她生病,她一次次失去最珍贵的,可好在她熬下来了,也都过去了。
程舒诺想到这些,其实还蛮骄傲的,如今的她,不再祈求谁的爱,可以潇洒地活。
程舒诺没再想,兜里的电话却响了。
来电显示是母亲,程舒诺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程母倒是直接,“上次相亲的小伙,你俩怎么样了?有再联系吗?”
程舒诺把包扔在沙发上,随口答:“联系着呢,周末还约了吃饭。”
她撒谎敷衍,事实是自从上次和林栩见面后,就再没联系过,两人没留电话,微信都是建的群,群里还有林宴那个扫把星,她当然不会再里头说什么。
程母听到她的回答,语气没再冷冰冰的,带了点笑意,“处的好就稳定下来,你一个女孩子,老实点,别交乱七八糟的男朋友,一个没一个正经,很掉身价。”
程母絮絮叨叨地说着,程舒诺不置可否,偶尔应几句。
和林栩稳定下来?她大概是疯了。
抛开林宴这层关系,她确实对林栩印象不错,可偏偏他喊林宴一声小叔,她要是真和林栩发展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她看得出来,林宴挺关心林栩的,而在林宴眼里,她或许是个浪荡又随便的女人,当然配不上他的侄子。
程舒诺脱掉身上的大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脚上的红肿。
她没接话,程母又有了情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每次都是这样,你这孩子,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就算了,也不见你回家,比余齐还不听话!”
程舒诺没什么情绪波动,她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开了免提,“妈,我在听呢。”她平静地问,“最近身体怎么样?余齐快放假了吧?”
程母揶揄:“今天什么好日子啊,你居然也会关心我?余齐怎么样你也会关心?我看你就根本没把他弟弟。”
电话那头语气很冲,程舒诺碰了下红肿的脚踝,她疼地皱皱眉,她刚想说什么,程母再次咄咄逼人地开口:“就你这脾气才留不住人,你以前那个男朋友,我当时听你外婆说,你俩都住在一起了,人家还不是没要你?”
程舒诺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提起林宴,她当时正脚踩着茶几拿柜子上的药箱,一个没留神踩空了,“啪”的一下,狠狠摔在一边地板上,脑袋还倒霉的磕上茶几。
她这边噼里啪啦地响,程母抱怨了几句,气愤地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程舒诺却明显松了口气,她不是不关心,只是她和父母的关系真的太淡了。
记忆里,十岁那年父母就离婚了,程父再娶之后,带着老婆孩子北上工作,几乎没怎么回来过,程母也有了新的家庭。她一直跟着外婆,直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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