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均是一寒。
他们不等顾掌柜喊出声时,其实也看到左前方有黑影晃动,不由都是后退。
这里的藏库设计的很是巧妙,若不是单飞发现开启的机关,他们绝不会想到后花园的地下竟然会有这么个所在。
可所有人都未想到这地下的密室居然会有人存在。
风虚的手一抖,油灯跌向了地面,晃得那黑影更是诡异,可油灯未等落地时,已落在一人的手上。
众人举目望去,见单飞沉稳的拿着油灯,神色冷静。
这种情况下,这种冷静给了众人极大的心安。
孙河望了单飞一眼,似在诧异这少年恁地沉稳,可他还是飞快向有人影的地方望去,嘴角露出丝哂笑,轻轻的摇摇头。
顾掌柜、张奋等看清楚情况时,也是脸有愧色,张奋费力的拉起坐在地上的顾掌柜,笑道:“原来不过是面铜镜而已。”
左前方只是立着面铜镜,灯光突照下,将众人的影子照入其中,这才让众人看到有黑影晃动。
这情况在平日倒不稀奇,但在地下的这种环境,蓦地出现这种情况,还是着实吓了众人一跳。
风虚满脸通红的接过单飞手上的油灯,喏喏道:“统兵,我……我……其实胆很大……方才不过是意外……”他正要解释下自己的心理情况,就见单飞根本没听到他话般,正向他身后望着什么。
陡然瞥见顾掌柜亦是望着他的身后,一脸肥肉都在颤抖,显然满是惊骇的模样。风虚心中又骇,一个纵步窜到单飞的身后,回头一望,心中打了个突儿。
他身后不远处,赫然立着具白骨。
风虚不是没有见过尸体,但进入这里后,先被镜中人影所吓,后有羞臊在心,如今再看到石室除了珠宝遍布外,居然伫立着一具白骨,一颗心难免“怦怦”直跳,再顾不得解释什么,只感觉这里有着说不出的邪门。
单飞仍如平时一般冷静,端着油灯缓步走到那具白骨前,仔细看着那白骨半晌。
白骨仍是白骨,不过此情此景,能这般面对的,倒只有单飞一个。
这种心理本是多经墓室探险磨砺而出。
众人不知这缘由,见少年如此,均是在想,这人看似年纪轻轻,可遇事不惊,着实有些门道!
风虚本以为自己胆大,但和单飞一比,真的有些自愧不如。
他这时候终于发现除了那面铜镜和立着的那具白骨外,石室内满是玲琅的珠宝,其中价值让他着实咋舌。
张奋、顾掌柜也算见过大世面之人,回过神来打量周围,一见其中的宝器玉金,也是吃了一惊。
他们这时没有艳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妫览完了。
一个孝廉统兵无论如何都不该拥有这多珍宝,这石室内的藏宝说明了一件事,这个妫孝廉实则是个大大的贪官。
三人都是先被惊吓,后被珠宝吸引,一时忘却自身的处境。只有孙河目光略过珠宝,顺着单飞的目光望向白骨,片刻后,回望单飞。
半晌的功夫,孙河终道:“单统兵,你在看什么?|
众人一听孙河所言,终于感觉到奇怪之处。铜镜、白骨虽然诡异些,但相对石室内的珠宝,显然吸引力很小,这个单飞看那具白骨如此出神,又是为了什么?
单飞眼皮不经意的跳动下,只是他很好的掩饰住自己的惊诧,皱眉道:“不知道这白骨……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话说的有些别扭,顾掌柜一听,不知他的言下之意,想当然道:“单统兵,妫览人面兽心,看起来不但拼命收刮民脂民膏,居然还会谋财害命。这人……”指着那具白骨,顾掌柜猜测道:“应该是被妫览所杀!就算不是妫览亲自下手,也可能是被妫览派人所杀。”
张奋连连点头,“顾兄高明。”
二人见到满室的珠宝,早信了单飞所言,更觉得妫览用心险恶的拖他们下水,其心可诛,不免对妫览异常愤怒。如今他俩见这统兵虽是年轻,但镇静老辣着实不凡,因此早收起小窥之心,悄然向单飞这面靠拢。
风虚倒不太关心白骨,游目四望间,突然叫道:“单统兵,这里果然有春家报失的财物。”他伸手取过一支金钗,指着金钗道:“你看这个金钗,上有七颗明珠,还刻着春字,当初春扩的管家向我描述窃物时,还着重说了这点。”
他口中啧啧有声,多少有些惭愧道:“统兵大人,卑职失职,竟然没有查出这里的密室。可卑职也真没想到过,妫览身为孝廉,居然会收刮了这多珠宝!”
单飞心道你这是少见多怪,在我那时候,清廉的看起来穿不起裤子的人,家里藏个一吨黄金的事情也是有的。
妫览这种人,你真以为他会两袖清风的行事?
不过他还是在观察着那白骨,又回头望了眼铜镜,脑海中浮出了一个念头——这人是对着铜镜的时候死的?
他不是验尸官,但知道人若是中毒死亡,或有外伤的话,在骨头上总会留下点痕迹,可他查看那白骨许久,全然没有发现。
低头向地上望去,单飞眼皮子又跳动下。
意识到孙河目光一霎不霎的望着他,单飞心中微动。
他入这里后,就被这具白骨吸引。在顾掌柜、张奋眼中,这白骨不过骇人些,但看多了也是平淡,可在他这个常见骸骨的人眼中,这具白骨的古怪简直超乎想像。
可孙河为何也不被珠宝所迷,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举动?
单飞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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