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众人都是一怔,均未想到曹宁儿竟会如此作答。
“单飞!”曹宁儿突道。
单飞亦是一怔,不知道这大小姐为何总在这种时候点他的名字,见众人都望过来,单飞低声道:“大小姐,什么事?”
“拿着地契,我们走。”曹宁儿将匣子往单飞手上一塞。
“我没有那么多手啊。”单飞为难道。他拿那个香炉就挺沉的,不想能者多劳一点不假,这个大小姐吃定他一样,什么事都让他插上一脚。
曹宁儿二话不说,径直将那匣子塞到单飞的领口里,转身道:“你们要拿地契,就踩着单飞的尸体来拿吧。”
我靠,你这女人不会这么狠毒吧?
单飞差点晕倒,慌忙捧起了香炉,跟在了曹宁儿的身后向外走去。
“妹妹!”
曹馥一声大叫,想要去抢回地契可又不敢,他当然不是怕单飞,却是怕曹宁儿的手段,见曹宁儿、单飞眼看要走出药堂,曹馥叫道:“妹妹,你不能走,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还能在朋友面前抬起头来?”
“不错。”夏侯衡抚掌道:“及远兄今日若是拿不到地契,这事儿传出去,不要说兄弟们看不起,就算如仙楼的柳梦如都瞧不起及远兄了。”
曹宁儿终于止步,回头望去道:“你抬不起头就低下来,要不就蒙住好了,这样更好,以免露出去丢曹家的脸面。”
曹馥一滞,见曹宁儿又要离去,高声道:“妹妹,我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你不知道,我这次若是拿不到地契,他们就要砍了我的一只手。”
曹宁儿神色微变。
夏侯衡叹口气,不等多说,就见曹馥突然一纵身,手一伸,竟然抽出他腰间的宝剑,夏侯衡骇了一跳,后退数步。
曹馥却是一手伏案,一手高举宝剑道:“妹妹不肯答应替大哥还债,大哥这只手迟早被人砍掉,既然如此,不如大哥自己砍了好。妹妹……”
神色悲怆,曹馥凝声道:“但做人要有信义,赌债一定要还,大哥临死前没别的要求,只请妹妹在大哥砍下这只手后,将药堂的地契交给大哥,大哥死而无怨。”
单飞没想到才到这里,就会目睹一场家族血债,真有点不忍心这公子哥断手,索性闭住了眼。
半晌的功夫,单飞终于睁开了眼睛,见曹宁儿没看曹馥,反倒看着他时,单飞一怔,扭头望过去,见宝剑还在高举,曹馥脸色红的和关公一样。
“怎么不砍?”曹宁儿淡淡道。
“你是不是我妹妹。”曹馥差点跳起来,“当啷”声响,长剑落地,曹馥怒气冲冲的过来,“你看着你大哥断手,竟然救也不救?我以后……以后……你有难的时候,不要希望我来救你!”
他撂下句狠话,终究不敢对曹宁儿动手,路过单飞身边的时候,曹馥停了下,恶狠狠的望着他,“你这个狗奴才,你等着,本公子不会放过你。”
大公子,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做啊。
单飞本想分辨两句,曹馥却早走的远了。
有掌声响起,却是夏侯衡抚掌笑道:“都说大小姐面比花娇,心狠如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见曹宁儿冷冷的看着他一声不吭,夏侯衡也感觉有分不自在,咳嗽一声道:“只是贵兄妹这出戏演的实在高明。”
“曹氏药堂不欢迎你。”曹宁儿冷冷道。
夏侯衡淡淡道:“这药堂其实已经是夏侯家的了。”
“地契还在曹家。”曹宁儿倒是针尖麦芒。
“要不怎么说贵兄妹做戏高明呢。”夏侯衡脸一沉,冷笑道:“大小姐,你不要以为和及远兄做了这出戏,地契就不用拿出来。在如仙楼,可有不少眼睛看着你大哥将药堂输给了我。就算大小姐强横无赖,可这事儿若是让令尊知道了,恐怕……”
他嘿然一笑,并不再说下去。
“家父不会知道的。”曹宁儿淡淡道。
“哦?”夏侯衡很是意外道:“这可说不准的,谁知道哪天有哪股风会把这件事吹到令尊的耳朵里,到时候令尊抹不开面子,还是会让大小姐将药堂转给夏侯家,既然如此,大小姐何必不自量力?”
曹宁儿冷笑道:“那股风多半就是你夏侯衡泄漏出去的吧?”
“这个嘛……”夏侯衡一整发带,很是fēng_liú倜傥道:“不才不敢保证的。”
“你能保证的。”曹宁儿上前一步,微笑道:“我想夏侯公子肯定不会说的。”
“大小姐这么自信?”夏侯衡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曹宁儿,咽了下口水道:“不过大小姐的确有资格这么自信。这样如何?只要大小姐陪在下吃顿晚饭,在下就让这赌债一笔勾销?”
“我不陪你吃饭,这笔赌债也做不得数的。”曹宁儿神色冷的如冰,硬的似铁,让单飞在旁看到有分嗔目结舌。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方才那个大公子曹馥表演的略显浮夸,要拿什么奥斯卡的确欠点火候,可眼前这大小,实在让他也看不出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夏侯衡脸色一沉,“大小姐未免过于自负了吧?既然做赌,怎么不算?”
“因为曹司空为避免玩物丧志,禁止族中相赌,这赌注就是不算。”曹宁儿亮出底牌道:“你大可将这事情传出去,可你若敢传,我就敢让曹司空知道。”
单飞听了微怔,意识到曹宁儿说的司空应该就是曹操,曹操做丞相好像是赤壁之战前的事情,司空位列三公,不过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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