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正常,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慢慢练吧,明天早起跟我去买菜。”
薛祥顺说完就离开了。
从刚才进来到为陈年讲解,再到后来离开,薛祥顺脸上都一直保持着同一种表情。
但是学到了秘籍的陈年现在感觉薛祥顺就算一直板着脸的样子也可爱的不行。
趁热打铁,当晚陈年就按照新的方法把剩下的豆腐全部切完,最后发现良品率确实比之前高了不少。
但这也只是相对能看而已,比起薛师傅来说依然是萝莉见御姐,不够凶。
这个年代人们传递消息还都是用发电报和写信,晚上一个人睡觉根本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更被说带着耳机听着郭德纲于谦的相声入睡了。
唯一能让陈年稍微提起点兴趣的,便是晚上听听住在隔壁的薛师傅起了几次夜,听听公鸡又他娘的在大半夜叫了几次。
每次听到公鸡大半夜打鸣的时候,陈年都在想为什么薛师傅擅长的菜偏偏是麻婆豆腐而不是宫保鸡丁?
但陈年后来又想了想,公鸡好像只有oo,并没有丁。
就算是oo那也是在腹腔内的。
人和鸡的基因相似度是百分之六十左右,基本上和香蕉的相似度差不多。
“大自然真是奇妙啊......”
......
第二天一大早,陈年早早起床洗漱,穿好衣服就在楼下等着薛师傅。
昨晚,薛师傅叫自己一起去买菜。
不得不说十月份的成都早晨天气还是略有一些冷的。
穿着单褂,陈年在出门的一刹那当场就是一个寒蝉,差点把鼻涕都甩出来。
但是在坚定的意志面前,一切风魔寒鬼都是纸老虎。
走出门随着陈年原地高抬腿跳了十几秒左右,这情况也稍微好转了一些。
等薛师傅出来的时候,陈年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油腊片蓝布衣裳,只不过里面似乎多套了一层裘褂,但其实也就是布料稍微厚一些,类似于秋衣一般的衣物。
“走吧。”
薛祥顺一边说着将手中的大框子递给陈年,一边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哼着陈年听不懂的小曲儿,悠闲地朝着菜场的方向而去。
陈年连忙跟上,心中也明白薛师傅这是认可自己了,昨天告诉自己豆腐怎么切,今天又带着自己去买菜,否则一般的师父断不可能对一个新收了七天的徒弟这么掏心掏肺。
毕竟学会了徒弟饿死师父。
很多师父在带徒弟的时候都会藏一手,要么调料、要么火候、要么关键性食材,反正不会让徒弟都学全了。
除非到自己快退休的时候,这个时候徒弟基本都要养成儿子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学徒学了好几十年,才能出师的原因。
“去菜市场,主要就是买肉和菜,豆腐每天中午和晚上之前都有人直接送到店里。”薛祥顺说道。
这一点陈年是知道的,好歹也在这里一周了。
陈麻婆饭铺卖了快一百年的麻婆豆腐,没有点自己的进货渠道怎么也说不过去。
菜市场距离饭铺不远,一路上马路平坦,道路两边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砖房,偶尔能看到一些石头与木头混合搭建起来的老旧房子,仿佛对着墙根尿一泡就能将其冲塌一般。
可毕竟是在城市里的,楼房也不在少数。
陈麻婆饭铺便是在一栋白墙楼房的一楼。
这个时期的菜市场与其说是菜市场倒不如说是一个集市,几十个商贩或站着或做个小马扎,要么就是倚靠着平车等待着顾客上门。
“大米大米,一毛二一斤,来看咯~”
“儿菜五分,木耳菜三分,保证新鲜,小葱六分,也保证新鲜~”
“猪肉——牛肉——,猪肉七毛五,牛肉九毛!”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是不是还夹杂着还价的声音,颇有生活气息。
薛祥顺轻车熟路的走在各个摊贩的摊子前,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眼神飞快的从他们的摊位上扫过。
最后带着陈年在一个摊位前站定,摊主穿着灰布棉袄,肤色雀黑,脸上布满沟壑,笑容中带着这个时期人特有的朴实无华,看了一眼陈年,然后又乐呵的看着薛祥顺:“薛师傅,买点黄牛肉?便宜,才九毛,都是刚来的看看这肉多新鲜,来十斤?”
薛祥顺显然与对方熟人了,听到对方的话笑骂了一句:“刚来的?妈咧我也是刚来的,我要二十斤,便宜点。”
“二十斤,好嘛,八毛五,再少就让不得咯~”
“行,割肉。”
肉贩子抽出刀麻利的一边割肉,一边看着陈年问道:“这是你徒弟?”
“嗯。”薛祥顺此时正在扒拉着肉贩子的秤砣,听到对方询问便点了点头:“饭铺新来的学徒,带他出来买买菜。”
说完这才仿佛刚想起来似的蹲下身子:“挑黄牛肉要先看颜色,均匀的暗红色,有关则,外面稍微有点干,肥的地方一般是白色,不新鲜的牛肉颜色不够艳,肥的是黄绿色;老牛肉的肉颜色深红,肉质比较粗。”
“看完颜色在摸一摸。就跟挑老婆一样,要找有弹性、嫩的、摸起来不粘手,最后闻一闻,闻着新鲜的就能买。”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老李家的牛肉就不错,就是总不说实价,非得让人多一嘴。”
老李,就是是肉贩子一听脸上顿时露出苦色:“我买肉也要吃饭嘛,两个儿子都再耍对象,结婚总要攒点钱的,在年轻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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