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苏诺。
这名字如林间骤然而起的风,吹乱了渝州的心绪。
“你确定?最后一张请帖真的是送给苏诺,而不是萧何愁的?”渝州面色僵白,手心渗出一层冷汗,“你疯了吗!?”
“疯?”李志明双目癫狂,薄薄的嘴唇讥诮一声,“我疯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和苏诺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足足5年。
“若我去参加晚宴他没去,岂不是太可疑了?即便假死,也会被人看出破绽!”
“知道你俩关系的人并不多。”渝州冷静道。
“这些年我一直跟他住在一起。只要有心,哪会查不出来!”李志明吼道,“更何况还有你,一早就发现了吧!?”
渝州没有答话,他的心绪已飘到了另一个地方。李志明的请帖送到了苏诺手上,结果来的却是萧何愁,为什么?
“你给苏诺的请帖,上面写的理由是什么?”他问道。
“你说呢?”李志明冷笑道。
“是同学会。”渝州紧抿着嘴唇,好半晌才喃喃自语,“你们两人都必须出现在晚宴上,因此,他邀请函上的理由必然与你相同。”
-同学会,普通的同学会,独属于05班的同学会。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邀请函却引来了12班的萧何愁。
为什么?
即便苏诺不想参加同学会,也没道理将请帖转交给萧何愁,除非…他知道这所谓的“同学会”究竟目的为何。
“呵,你也看出来了吧。我把请帖给了那个贱人,结果来的却是他的姘头。这两人一定有问题!”李志明心中的怨毒通过血管流向了每一个细胞,这使得他看起来异常狰狞,
“那夜我走在路上,看见前方的草丛里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还没凉透,在他的身下竟有一张卡牌莹莹发光,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s级卡牌。
s级卡牌啊,人人争抢的s级卡牌,居然就这样裸露在无人的夜色中。”
他越说越激动,两片鼻翼如风箱般抽动着,“我就知道,这种好事哪会轮到我!?”
“【慷慨者的晚宴】。”渝州默道,他心中已然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有人将卡牌放在李志明的必经之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塞进了他的腰包。
“我那时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后悔!”李志明浑身都颤抖起来,“如果那时,我没有离开公约,没有离开…”
“或许你早就死了。”渝州道,“你如此急迫的想要脱离,不就是因为副本之中危机重重吗?”
“不,不!是那张卡牌蛊惑了我!如果没有它,我现在应该站在山巅上,俯视所有想要从深渊爬上来的人。包括你,包括那个萧何愁!”
“好,就当是它蛊惑了你。”渝州依然沉静如夜,面容一片肃然,“可当你在晚宴上见到萧何愁时,你就应该知道这整件事必有蹊跷,又为何还要留下他?”
“我…”李志明一时语塞。
渝州在心底冷笑,他明白李志明的想法,说到底,还是心存侥幸。不管对方有何种阴谋,先脱离了苦海再说。
但他没功夫打击李志明,现在他需要解决的是苏诺的问题,萧何愁的问题。
究竟是萧何愁偷走了请帖,代苏诺参与了晚宴。还是苏诺偷偷修改了邀请函,寄给了萧何愁。亦或者是,这俩人本来就是一伙的,他们共同策划了这起事件。
萧何愁,萧何愁…
渝州的记忆不断翻涌,蹦出了很多从前没有深究的细节。
彼时,刚结束第5局游戏的渝州和萧何愁一起离开n市,在行驶的汽车上,萧何愁被突然拉入公约。而陷入沉睡的渝州却感觉耳朵一阵剧痛,紧接着便醒了过来。
车以120码的速度向前飞奔,而左耳则滴答滴答地淌血。
当时,他以为这是b市那种不明原因的怪声造成的,现在细想,或许不然,两只耳朵只有一只流血,且是靠近驾驶位的那一只,会不会是人为?
比如萧何愁。
萧何愁并没有进入公约,他只是下了车,躲在一边,为了不使自己丧命,这才刺破了他的耳膜。
这般想来,萧何愁回归后不到4个小时,两人便再次被拉入了公约,委实太蹊跷了。
自他加入公约以来,没有哪两局游戏的间隔如此之短。
不仅是进入副本的时间,还有那四个撒了谎的志愿者,他们告诉他大舅韩毅北上去了燕京。
然而这一切,后来都被确认为谎言。
他们与他素昧平生,为何要算计他。更何况这4人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踪?
渝州渐渐明悟,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当时,全世界知道他行踪的只有一人,也只有这一人可以安排接下来的种种。
-萧何愁。一直默默跟随着他的人,萧何愁。
“为什么?”渝州如冰天雪地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冻得浑身发僵。
萧何愁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和苏诺密谋了那一晚的夜宴,难道仅是为了让李志明脱困?
可既如此,萧何愁又为何千方百计阻挠自己调查母亲死亡的原因?
他和母亲的死究竟有何牵连!?
电光火石间,渝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伸手从空间中掏出了一张浅紫色的邀请函,对李志明道:“当时你以谁的名义写了我的邀请函?”
“还能有谁?苏诺那个贱人。”李志明每每念到那个名字,都不免咬牙切齿。
“里面写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同学吃饭。”
“不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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