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它们是可以被杀死的。”
话音一落,一道耀眼的白光自第一团黑雾中冲天而起,而那失去了主核的黑雾也如同融化的冰块,化成了一滩黑色水污,在阳光下逐渐蒸发。
而在它身边,萧何愁的身影也渐渐淡去,化成了一道白光。
渝州看着那边的形式,心中微微一松,樊远山狂奔的身影已隐约可见了。
呵呵,你强任你强,我有复活币。
“形势应该稳住了。”渝州笑着对刚好落在床垫上的卩恕道,“呵呵,除非它们有办法再变出一个同伙。”
“吼!”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整个空间都震颤了一下,大地如同医生手术刀下的腹腔,慢慢打开了一道幽深的口子。
成片的血液冒了出来,不,那不是血液,是铺天盖地的黑雾。
“天哪,你是乌鸦吗?”卡拉夫拉卡看着一只乌黑的爪子撕开裂口,将它庞大的身躯从深不见底的下水道拉出地面,目瞪口呆地说道。
大地上,竟又出现了一团黑雾。
“……”渝州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言灵的能力。
空气中,黑气弥漫,突然增加的黑线昭示着来者实力并不简单。
它并没有像山风与墨镜一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巨大的身体腾空一跃,像鞭子般抽向了焚双焱。
新出现的黑雾出手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仇恨印刻在它的骨血里,每一次出爪都没留下半分余地。
焚双焱腹背受敌,又无人替她分担压力,顿时陷入窘境。
她拿出桨,向后一退,堪堪躲过了两团黑雾的夺命钩爪,一串血珠从她脸上飘落,焚双焱却没有时间去擦拭它,只能狼狈逃窜,而就在这时,较为弱小的黑雾离开了她的身边,朝高数赶来,竟是故技重施。
“站住!”焚双焱付出后背被拉出巨大口子的代价,摆脱了后来者的纠缠,一桨荡到了先行者的身前,撑开【先驱者的墓碑】,挡在了前方。
(【先驱者的墓碑】:任何物理上的打击都无法使我动摇,除非你拥有比我还强烈的意志。)
“离开,或者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焚双焱大声吼道。
“砰!”
一声巨响。
小山般的黑雾撞在了石碑上,大量的石屑水花般爆开,焚双焱手骨寸寸断裂,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先驱者的墓碑】,一片尘嚣之中,一个身影像子弹一样,从黑雾中倒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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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它的名字终于在阳光下显现,沾染着些许蓝色液体,却散发着熠熠光辉,他的主人消瘦得只剩下一具骨架和紧紧贴敷着它的皮囊,他朝着太阳喃喃了一句,然后在癫狂与混乱的眼神中化成了一道白光。
直冲向阳光撒入的地方。
“哎,果然是这样。”渝州幽幽地叹了口气,从看见黑雾张开身体包裹住巨树,到后来得知此地生灵的繁衍方式,他便已然猜测到这些黑雾是什么东西了。
他们是侥幸存活的原住民,他们是死守在此处,即便山穷水尽,也不愿放弃故土家园的伟大战士。
“这也算是解脱吧。”渝州低喃道。
“发什么呆呢,你也想解脱吗!”一个恼怒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树身剧烈震荡,渝州不得不紧抱着树枝才没有被甩下去。
身后,只见卩恕强行改变了落地点,以那样可怕的速度落在了枝干上,一时间,无花无叶的干枯巨树发出了一阵悲鸣。引得最后那团黑雾吼叫连连。
“地,地震了!”卡拉夫拉卡尖叫道。
“你怎么下来了?”渝州焦急道。
“我不下来,你们全要死!它是这个副本的boss,实力的标杆,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有我能够拦下它。”
“天上交给了。”卩恕说完就要跳下树去,然而却被渝州一把拉住,“你这个皮肤,行吗?”
卩恕闻言一呆,心中庆幸的同时,嘴上却依然讥讽:“我刚准备换,你就拉住了我,在古代,你这就是延误军机。”
在古代,你就是个被人一招撂下马的新兵蛋子。渝州心中吐槽了一句。
“咦,发生了什么事?”晕乎乎的卡拉夫拉卡直起了身。
“没什么。”渝州望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的动向,便一把将“圆桌”翻了个个,以脸朝下的方式紧贴在树干上,排除了最后一个目击者。
“no!你们这群sè_láng,你们想干什么?”卡拉夫拉卡抽动着他的三条桌腿,却无力从渝州的禁锢中挣脱。
“不,不要看我的蓝白胖次。哦天哪,可怜的卡拉夫拉卡要在今天失去贞操了吗?”圆桌哀怨地说道。
“你少说两句吧。”渝州扶额,偷偷瞄了眼“桌”底风光,那铁锈红色的桌底还真套着一块蓝白相间的丝绒,丝绒上缝有三条绳子,分别绑在了他的三条桌腿上。
这么骚的吗?渝州还想多看两眼,却发现卩恕正目露凶光的看着他。渝州咳了一声,装作无事发生得对他说道,
“你也是。别浪费时间了,双焱要撑不住了。”
那方,由无数浮游于空气中的黑线与尘嚣织成的幕布中央,焚双焱与黑雾已进入了最后的缠斗。
没有同伴,没有后援,所有高阶卡牌在进入这个副本时都被迫封印。焚双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勉力接下了一记重拳。
她倒退五步,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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