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红木楼梯上,四十来个乘客像沙丁鱼罐头般将2层围得水泄不通,被挤在中央的正是泰坦尼亚号的船主辛普森.卡勒。他满头大汗地解释着什么,但声音淹没在众人愤怒的问责声中,难以分辨。
其中一位带簪花礼帽的女士格外激动,她高举手臂指着上空,嘴中发出话筒啸叫般刺耳的爆鸣音,“尸体!怪盗!邪教!把我的假期弄得一团糟,我要投诉你,辛普森.卡勒,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渝州认出了她的声音,b5套房的女士,在上船之前两人有过短暂的接触。
他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无数珠宝首饰通过一根根细丝悬挂在三层水晶吊灯上,犹如一盆枝叶丰满的珍珠吊兰。
而在水晶灯的中央则挂着一张熟悉的joker牌,上面写着:
一个小小的surprise,如果各位喜欢,我将在明天送上一场更加精彩的表演,届时,我将随机抽取3名乘客,让他们的灵魂永远留在大海之上。
怪盗弗莱伯格参上
渝州眼神一凛,这一票大手笔倒确实有怪盗的风采了,但是这死亡预告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怪盗改做杀人犯了?
“让一让,让一让。”船长已经叫来了船工,一杆人字梯从楼梯下方被抬了上来,两个灵巧的水手爬上梯子,取下水晶灯上被怪盗偷取的各色宝石。
诺曼船长则在一旁负责登记失者的信息,已备认取失物。
渝州则趁乱捡起了那张纸牌,字迹潇洒写意,与前两日的没什么差别。
但因他不是专门的笔迹学专家,因此不敢肯定是有人模仿还是同一人所写。
身边,骚乱并没有平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那钥匙怎么办?”一位男士拿着一枚钥匙说道。
“我的宝贝凯迪小乖乖还在房内,可我却开不了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也不满地挥舞着她的拐杖,她身上沾着不少猫毛。
很快,有着相同遭遇的人都围了上去。
一般钥匙上都贴有门房号,但那几把显然被人撕了标识,随机塞回了众人的口袋。渝州握紧口袋中的钥匙,用手指扣去了上面的胶布,凑入人群中说
道,
“我也是,不过我记得我那把钥匙的特征,在接近末端的齿纹上有一个蓝色小点,你们能将手上钥匙借我看一看吗?”
不少乘客都友善地将钥匙给了渝州。
渝州一边翻看,一边不着痕迹地询问他们的房间号,他觉得弗莱伯格偷换钥匙的目的可能没那么简单。
如果他要潜入某人房间一段时间,又不希望房间主人察觉或者打扰,那这无疑是个好办法。首先,房间主人不会因丢了钥匙而引起警戒,其次,用完钥匙后,将它撕去标识与船上任意一名乘客的钥匙对换,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有不少乘客喜欢在报刊室或者高尔夫球场呆上一天,没及时发现钥匙掉包也是极有可能的。
c44,c07,d023…渝州林林总总问出了十来个房间号,除了一个虎口处有条伤疤的男人。
他没有将手中缺少标识的钥匙递给渝州,并且每当渝州看向他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避开目光。
“看什么?”卩恕凶恶地说道。
那人瞳孔一缩,带着畏惧离开了。
蜂巢的人,也只有蜂巢的人会害怕卩恕。渝州没有再问别的,他已经知道弗莱伯格想要得到的是哪把钥匙,想要开的是哪扇门了。
但是,这弗莱伯格怎么也和蜂巢怼上了,莫非他对那件战争武器也有兴趣?想要盗取它?
渝州将手头的钥匙还给了四周的人,在交还途中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钥匙的齿纹处有些发粘,就好像涂过胶水,渝州搓了搓钥匙尖,卡在缝隙中的棉絮状不明物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口?胶水?就在渝州疑惑之际,一个服务员托着巨大的餐盘跑了上来。
“船长,你看这个。”他打开了半球形的金属餐盘盖,里面不是飘香四溢的菜肴,而是十来把用巧克力制作的钥匙。以及一张joker牌。
牌上用白巧克力酱写道:
听说情人节收到的钥匙,会打开一扇通往爱情的大门,小小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怪盗弗莱伯格参上
这张的字迹与前三张不太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用了的特殊的“笔墨”,显得格外拘谨。
有意思,渝州摸了摸下巴,一天内出现了两位“弗莱伯格”,一者预告杀人,而另一者却对战争武器起了兴趣。如果这两位不是同一个人,其中一方会是苏格兰场吗?真正的弗莱伯格又会如何应对别人盗用他名号?
船长诺曼想将牌拿起来,但一用力牌就碎了。
渝州又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欧文侦探没有来,他的小尾巴沙文自然也不见踪影。见没有别的线索。渝州拉着卩恕离开了现场。
一路上,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出现了,两人疾步来到头等舱餐厅,刚坐到位置上,就发现一位帽檐压的很低的男人正举着报纸偷看两人。
卩恕似乎很习惯这种目光,旁若无人的开始点菜。
只有渝州被这种窥视的感觉弄得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以咬耳朵的方式小声向卩恕询问题,“你还知道多少有关死神13型的事,都告诉我。”
渝州想从中寻找出弗莱伯格对蜂巢动手的原因。
“喂,别靠那么近,热死了。”卩恕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开了渝州,实则浑身僵硬,只能一脸拘谨地翻着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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