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厉冰冷的刀片,在他手中,泛着寒光。
他轻轻捏着,手一扬,七八个刀片瞬间落在了垃圾桶中,“哐当”一声,砸在人的心头上。
傅慎年把她放下来,目光怜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后不要带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江茗柔偏过头去,跟男人修长而微热的指尖相擦而过,凌乱的碎发遮挡住了她幽深空洞的眉眼,瞳仁中的光芒有些帐然若失和迷茫,空洞,无措。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东西危险,不要带在身上。
她要保命。
她莫名的有种害怕,抵触的情绪。
江茗柔知道自己在闹脾气,她无端的又开始暴躁了起来。
想见血。
那些无意间看到她带着刀片的人,都会目露惊恐之色,满脸恐惧和害怕,会把她当成杀人犯一般,报警。
她长相不温柔,不会笑,常年阴沉着张脸,她不讨人喜欢,就像个冷漠无情的杀人犯一样阴鸷冰冷。
没有多少人喜欢她。
他们爱的,是她这张皮囊。
而不是她这个人。
她的朋友,少的可怜。
唯一一个,是谢知书,她唯一的朋友。
她是个异类,却在这个世界上夹缝生存。
江茗柔伸手推开他,垂着眼面色阴寒的往外走,身上寒气逼人。
傅慎年目光紧随她离开,没有拦她。
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江家跟谢家的联姻,终成定局。
傅慎年知道,江茗柔不会再嫁给谢墨远。
他的成功,来源于他的卑鄙手段。
江茗柔跟江老爷子说了一声,直接径直离开了谢家,老爷子看着她脸色不佳,也不再提谢家跟江家联姻的事情。
只是吩咐了一声,让她注意安全。
江茗柔跟谢家老爷子打了声招呼,颔首转身离开了。
她来时惊艳了全场,走时,悄无声息的。
所有人看着江茗柔面色阴沉的厉害,却不敢上前去询问一声,没有人知道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随后,傅慎年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也坐车离开了谢家。
谢墨远心中的那股不详的预感,验证了。
谢知书满脸笑容的从外面回来,得知江茗柔来了,诧异的开心到飞起正准备去找人,却被告知人已经离开了。
她不免有些失落。
而今天晚上,谢墨远的情绪也开始了不对劲。
江茗柔从谢家离开后,她把江南丢到市中心,一个人开车慢悠悠的逛着。
她喜欢那种无人打扰的安静。
她走在大街上,无人认识她,她也不用为了应付谁装出他们想要的样子。
她坐在满是桂花香的大树下,桂花香飘香肆意,淡淡的清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她目光怔愣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对面是一家三口,女孩闹着要吃冰淇淋,她妈妈语气严肃的说:“你还在感冒,不能吃。”
女孩哭着:“妈咪,妈咪,就吃一口,一小口,好不好嘛?”
“呜呜呜最爱妈咪了。”
男人听到这哭声,有些心软了的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瓜,无奈的看着妻子:“给她舔一口吧。”
“看把我家小宝贝馋的。”
小家伙点泪:“妈咪最好了。”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女儿感冒,还不是你让她吃这么多冰的东西!”
男人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她喜欢嘛。”
她弯腰,言辞认真的警告道:“只准吃一小口,知道嘛?”
小家伙高兴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在冰淇淋上舔了一下,随后被她妈妈一口吃掉了,女孩眼泪汪汪的看着,想哭又不敢。
男人笑着把她抱在怀里:“还病着呢,别贪嘴。”
江茗柔愣愣的看着,目光怔愣的没有移开一点视线。
从她生下来,何静对她,就只有厌恶。
小的时候,她还会讨好她,做她喜欢的事情,但从那次之后,她再没有叫过她一声妈。
忽而,她面前有一双白皙的手递了张纸巾过来。
“姑娘,擦擦眼泪吧。”
江茗柔一顿,她抬手在脸上摸了摸,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心猛的一沉,瞬间冷下了脸,冷漠的拒绝:“不用,谢谢。”
她站起身直接走人。
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
走了十几分钟,大概也真是她倒霉,天空中下起了雨,她没带伞,高跟鞋又踩进夹板的缝隙里面,她偏执的拧着,狠着眉眼使劲的拔。
雨水一颗一颗的往她身上砸,人群早已经四散逃亡,桂花的花瓣被雨击落,掉在了地上。
她眼角噙着泪,要坠不落的悬挂着,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心中的委屈无限的放大。
她强硬的往外抽,眼尾泛红,脚跟都被摩红了,眼里满是狠劲,她暴躁的怒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什么都跟她作对,都去死吧!!
死了才好。
死了干净。
江茗柔的怒气全撒在了这只高跟鞋上,她恨不得弄碎它,弄烂它,将它大卸八块!
她的理智全然尽失,没有技巧的直接把脚往外拔,整个脚腕处被她暴力的摩出了血迹,娇嫩的肌肤被摩破了皮,渗透出了血,混合着雨水流在了地上。
她暴躁的猛的砸了手中的手机,“砰”的一声,手机碎裂开来。
“啊啊啊啊啊!!”她尖锐的大叫着。
她像从精神病院才出来的疯子。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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