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我是不可能如这兄弟一般的……”
他已经被绑死在西方教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哪怕想跳反,也不可能。
作为曾经的圣人童子,弥勒还是很清醒的。
哪怕,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念头与神魂,寄生在他人魂魄之中,鸠占鹊巢的产物。
金吒与木吒,看着弥勒的神色,都是心照不宣笑了笑。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来到西方了。
过去千年,这兄弟两人化身西方菩萨座前童子,对西方教内的人,可谓是非常了解。
知道西方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大教。
对西方教之人,不能看他们说什么,而是要看他们做什么!
行为,才是真正反应西方教诸佛菩萨根本的东西!
如今,弥勒的反应,证明了一个事实:纵然是昔日的圣人座前童子。
恐怕对于圣人,也并非百分百的忠诚。
虽然,这仅仅是从一些神魂念头的化身反馈的。
但,正因此才足够真诚!
可惜,他们兄弟永远不会知道。
今日的弥勒,早非是过去的白莲。
他已经焕然一新。
甚至,弥勒如今的一切表现,都可能是圣人算计的一环。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对圣人们来说,博弈无处不在,算计无处不在。
任何企图窥伺圣人心意的人。
都注定不可能得逞!
圣人们永远只会让人看到他们希望让人看到的东西。
真也好,假也好。
无所谓。
因为真作假时假亦真。
只要有需要,圣人会让自己的算计对象,永远沉沦于自己的认知中。
看着这些跳梁小丑,自以为是的种种表现。
既是娱乐,也是棋盘上随手落下的一子。
可能有用,可能无用。
但圣人总会未雨绸缪。
而且,在多数时候,其实圣人们并不会直接针对特定对象进行算计。
太着痕迹的话,是会被其他对手发现端倪的。
故而,圣人落子、布局,都是讲究顺其自然,因势利导。
金吒和木吒还是太年轻了,也太稚嫩了。
竟连昔年太公钓鱼的故事,也忘记了。
于是,他们兄弟在不知不觉中。
便已身陷罗网!
而此地是华国!
在他们身陷罗网,即将不可自拔的刹那。
柳树摇动了一下。
无数数字奔涌着,汇聚在一起。
水晶宫外,卧着的奎牛站起来。
截天大圣嘿嘿一笑:“西方教!”
于是,顺着因果动荡的痕迹,在柳树指引下,看了过去。
“呦!”大圣眯起眼睛:“让俺仔细瞧瞧!”
“这不是金吒、木吒兄弟吗?”
“啧啧啧……”
大圣想起了,陈塘关下,那个剐肉剔骨,还父还母的稚嫩身影。
昔年,哪咤剔骨剐肉之事,哪怕是截教中人,也是赞叹不已,都说是:好汉子。
错非大劫之中,各为道统,说不定都有人要去和哪咤喝酒吃肉,谈玄论道了。
但哪咤的父母兄弟,大家伙就很看不起了。
特别是那陈塘关守将李靖,真真是叫人唾弃。
谁不知道,在一开始,哪咤便是那李靖故意推出来的牺牲品?
逼死一个哪咤,换来阖家长生,这买卖是值得的!
然而,李靖万万没想到,哪咤居然还能被太乙真人寻来无数天材地宝,以莲花化身复生!
至于这金吒、木吒兄弟,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不过,这等阐教内部的旧事,奎牛大圣所知也不多。
他只知道,阐教太乙门下哪咤,迄今不认李靖父子。
“咦!”
“似乎是白莲?”
截天大圣再看,发现了一个更熟悉的身影。
于是,大圣忍不住瞪大眼睛:“又有些不像……”
那个影子有白莲的味道,但隐约又掺杂了些其他东西。
似是而非。
这就有意思了!
截天大圣的牛角轻轻一摇,电流涌动中,便打开了一扇门户。
大圣四蹄一撅,便出现在了菡芝仙修行之处。
见着圣人坐骑,忽然出现,正在打坐、消化今年功德的菡芝仙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见过师兄!”
“免礼!”奎牛张口道:“此番来见你,却是发现了几个西方细作,因老爷闭关,不好打搅,俺又奉了老爷法旨,不得随意出手,故而,将此事交于师妹,还请师妹好生盯着这几个细作,不可叫他们坏了老爷大计!”
“诺!”菡芝仙立刻点头:“师兄放心,菡芝仙晓得!”
这位封神榜上的女仙,伸手一招,她的宝贝风袋,便从手中出现。
此宝已是今非昔比。
先天巽风,在其中呼啸。
宝贝的外表,更是缠绕着无数人道光辉。
这是风袋数年来,调节风力,理顺四季的功德,为人道认可的缘故。
这宝贝的纹路上,更隐隐约约,可见到一座巨大的风车,矗立在天际的影子。
新的神通,已在其中孕育。
如今的菡芝仙,仅靠此宝,在华国之内,一般金仙手到擒来!
便是大罗,也有一战之力!
而她的肉身,再无昔日的虚无、漂浮之感,反倒是有了几分凝实的味道。
仔细看的话,就会知道,其实那些凝实的血肉肌肤,实则是风在功德的作用下,层层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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