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侃侃蓦然抬起了头,眼中满是错愕,显而易见是不相信这番话会从她最好的朋友林岚清嘴里说出来。
作,仅仅一个字,就能击破内心脆弱敏感的人最坚硬的一层保护层。
林岚清像壮胆似的痛快仰头闷喝了可乐,瞳孔中有几处不不宜察觉的晶莹,她再次对林侃侃说,“一开始你不喜欢赵翊沉,明明有机会就可以拒绝的,你为什么不拒绝?”
“在学校的时候明明你可以反驳那些说你坏话的人,可是你没有,流言蜚语传遍整个高二。”
她苦涩地道:“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退缩,让一件件事情走到极端的地步呢?”
她捏了捏可乐罐的瓶身,眼眶泛红地看向震惊得瞪大眼睛的林侃侃。
“你是我闺蜜,你什么事情我都帮你,赵翊沉是我朋友,你不觉得这一次你做的有点过分吗?温谨什么都好,所以你就喜欢他?把赵翊沉当候耍?”
林侃侃眼中顿时升上几缕愠怒,她心中幽怨地站起身攥着背包的肩带,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我觉得你现在情绪有点激动,我们改天再说。”
说完,她趔趔趄趄地仓皇逃走。
在这薄暮微垂之际,暮色匆匆倾洒着波光粼粼的光芒,落在林荫小道健壮的大树绿叶缝隙间,最后落在了青石斑驳的人行道上,望着那仓促行走的落寞背影,内心深处埋藏了许久的哀怨最终暴露在这微凉的春与冬的交替。
老板娘托盘中放置了堆得老高的烧烤串,放在那老旧的木桌上,“姑娘,你的绝味套餐好了,羊肉串还有等一会儿。”
林岚清食之无味,神色黯淡朦胧间,“谢谢。”
看着托盘中叠成山崎岖不平的烧烤串,上边洒满了一层又一层的花椒粉与孜然粉。
这一刻,林岚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冲动。
……
有的人不合群,不善言辞,更不会处理所谓的人际关系。
每一段感情经营者对于自己的能力都不会有太大的把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无法预料到的。
林侃侃从小到大只有林岚清这么一个朋友,陪她度过了十多个春夏秋冬,她自己的缺陷她深知,本以为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这将不会成为一种短板,可是当“作”这个字从林岚清嘴里说出来,林侃侃心口上仿佛被人狠狠插了把刀子,委屈得想要掉眼泪,可又硬生生地被她憋了回去。
如果当时赵翊沉不是在全班人面前表白的话,她怎么会同意给赵翊沉一个机会,可是当时那么多眼睛在看着,万一她拒绝了,别人会怎么评论本就风气不好的赵翊沉?
可事情的最后还是被班主任在机缘巧合下抓了个正着。
“侃侃,出来吃晚饭了。”
到了饭点,林奶奶照例唤着林爷爷和林侃侃到餐桌边吃饭,不过今天倒是例外,向来最积极的林侃侃在屋里磨蹭得有些久,林爷爷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洗好了手,坐在餐桌边准备盛饭,林侃侃始终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林奶奶将手上的水渍随意抹在了围裙上,走到林侃侃房间门口叩了叩,“侃侃,出来吃饭了。”
里面安静了将近三秒钟左右,这才传来了林侃侃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听起来有种很无力的感觉,“你们吃吧,我今天累了就先睡了。”
林奶奶作罢,对自己孙女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转头就跟林爷爷说:“这学校高一元旦晚会怎么扯上高二的了,高二又准备期末考试了,这学校也不知道考虑下学生肩上压力大不大。”
说完,林奶奶叹了口气。
林爷爷倒也觉得没什么,“成绩好的哪个不是光着脚踩在刀尖上咬牙走过来的。侃侃不吃就算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饿了自然会出来找吃的,冰箱里那些零食还有很多呢。”
林奶奶解下围裙准备盛饭就餐。
屋内的林侃侃情绪很低落,躺在被窝里埋着头,即使呼吸困难也没拉开被子,直到眼角的泪水都干涸了,她闷热得掀开被子,迎面扑来了一阵寒气。
心里愈发觉得难受极了,想也没想直接从被窝里爬出来,裹着被子坐在了书桌面前,被泪水洗涤过的手有些发腻,直接从笔筒里拿出了一支碳素笔写着昨夜未写完的试卷。
她觉得委屈,是因为林岚清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过,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是一上来就是一句接着一句数落,她再听下去,真的就要在林岚清面前情绪爆发了。
她是个很矫情的人,不会经营关系,胆小怯弱,有时候会感到自卑,本身也就是个比较敏感的人,往往承受的委屈要翻倍。
这一夜,林侃侃将悲愤化作动力完成了一张油一张的数学试卷,写完了一整套已经是凌晨四点,即便现在补觉也不一定能在十点钟之前起床洗漱,于是,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沓物理试卷。
夜还长,完成的试卷都会成为每一次努力踏上成功阶梯的垫脚石。
榆城的一月份阳光依旧明媚刺眼,气温在二十五度上下,林侃侃准时十点钟停下笔去洗漱化妆盘头发,将礼裙和鞋子用礼盒打包好,换了身清爽的衣服赶往榆城一中的学术厅。
周日是高一的元旦晚会,没有占用学生们上课的时间,整个学校只有高三和高一的学生到来,高三部的学生在所属的教学楼内备战高考,而作为新生的高一部全体学生全部聚集在了学术厅内。
学生会派出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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